。”
“那就留下來咯。”煉舞的臉幾乎快貼到書上,眼睛睜得大大地仔細看每一個字。看他的架勢,似乎想用眼神把每一個字烤焦。
顧幽的視線拉近,看著煉舞那奇怪的動作,說:“其實,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的願意留在海諾。”
煉舞的頭猛地抬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你要留下?千萬別,我說讓你留下只是和你開開玩笑,不要當真。對了,我們不討論那事,說詩集。”
顧幽想,要是融月在這裡,肯定直接在煉舞的腦袋上敲幾個包起來。
煉舞繼續用眼神烤字,聲音撲到書頁上再傳出來,有點甕聲甕氣。“懸鈴說,他和蝕燭小時候玩的那種拆字再拼的遊戲,說不定亞哲爾也是用同樣的方法隱藏秘密。可是,詩集裡這麼多字,誰知道會拼成多少句子呢。”
“懸鈴說的是詩的題目吧。”顧幽提示說。
“可是,題目我已經試過了,沒發拼湊成句子。”煉舞的臉稍稍抬起來一點,翻到下一首詩,然後繼續用臉親近亞哲爾的詩。
“你把題目讀一下。”顧幽說。
煉舞抬起頭,長長吐了一口氣。他兩隻手一起亂抓,翻得書頁劈啪地響。“《已在路上》,《而我看見》,《我的光》,《空室》,《神裡》,《沒有神的時代》,《我能找到》,《足夠的財寶》,《叛逆的光》,《倒轉時光》,《放空》,《房間裡的讚美詩》,《旋渦》,《水流》,《神的預言》,《不能預見的時光》,《根源》。”
顧幽點了點頭。讀了一大堆,可是卻沒記住幾個名字。他問:“如果按懸鈴說的那樣拼,可以拼成什麼句子?”
煉舞說:“把每首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可是並不通。已而我空神……這麼亂,我就不要再讀下去了吧。”
顧幽從腳邊撿起一快小石頭,嘴裡一邊念著一邊在岩石地上寫:“已在路上,而我看見,我的光,空室。”每一首詩的名字單獨寫成一行,並且上下兩行的字對得整整齊齊。他對煉舞說:“那會不會是倒過來讀呢?”
煉舞耐心地翻到詩集最後,“根不神水旋……什麼亂七八糟的。”
顧幽在地上劃了幾條線,說:“那你再試一下,把每首詩的第二個字連起來讀。”
煉舞又把詩集翻了回去,看著顧幽,說:“你真是不到無禁河心不死。”
顧幽癟癟嘴,在心裡說:我只聽說過,不到黃河心不死。只可惜,你沒見過黃河,連聽也沒聽過。
煉舞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讀起來:“在我的室裡……”
“在我的室裡。”顧幽看著自己在地上寫下的字,與煉舞一起讀出了一個通順的句子。
煉舞突然抬起頭來,耷拉下去的黑髮被甩翻到頭頂上。煉舞指了指詩集,眼睛試圖瞪得跟嘴一樣大。他張開嘴,卻只發出了幾個嘶啞的聲音。
顧幽點點頭,說:“我只記住了前幾首詩的名字,你接著讀下去。”
“在我的室裡……有能夠逆轉空間渦流的能源。”煉舞用顫抖的聲音把這句話讀了出來,“顧幽……顧幽……”他想說,顧幽,我們成功了。可是由於激動,卻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幽卻平靜許多,看上去似乎他是這個秘密的製造者,所以對於秘密的綻放也沒有任何激情可以釋放。他說:“果然,亞哲爾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這時,融月微笑著走了過來,看到煉舞那張煞白但卻帶著一絲古怪笑容的臉,她有些害怕地問:“顧幽,煉舞看上去……他怎麼了?生病了嗎?”
顧幽站起來,對融月說:“沒事,只是估計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一類文字冒險的遊戲。”說完,拍了煉舞一下,“走吧,把結果帶給他們。”
進到木屋裡,煉舞大呼小叫地把所有人召集到了木屋大廳裡??大廳?七個人各自搬了椅子向裡面一坐,最後蝕燭把圓桌扔了出去才空出了一小塊地方,使屋子裡稍稍顯得不過於擁擠。
“剛才,我和煉舞找到了亞哲爾留下的話。”顧幽開門見山,一點懸念沒有。
煉舞搶過顧幽的話,說:“經過我們長久的研究思索,歷經種種磨難,終於發現了,那個隱埋了數百年的……”說到這裡,煉舞掃視了一下其他人。除了殘魂,其他人都朝煉舞看了過來。不過,從殘魂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一樣的好奇。
“終於,我們發現……”煉舞繼續賣關子。
“快說快說,別浪費時間。”蝕燭催促著煉舞。
而融月說:“還是顧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