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碼頭乘船逃走了的。即使是以刀槍開路,鍾匡時所在的隊伍前進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了,甚至有的亂兵還開始拔刀相抗,與其廝殺起來,看見這般情景,鍾匡時又氣又恨,正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喝令讓路,一旁的本寂趕緊攔住道:“檀越這是要作甚?”
“自然是喝令這些賤民讓路,不然這樣下去,要到何時才能趕到碼頭?”
本寂聞言不由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鍾匡時竟然是這樣一個草包,只得苦笑著勸解道:“萬萬不可,且不說此時他們未必會聽從檀越的號令,只說您若是洩露身份,淮南軍倒也罷了,鍾延規那廝定然會銜尾追來,那時檀越當如何應付呢?”
“這個!”鍾匡時頓時結巴了起來,的確正如本寂大師所說的,淮南軍也許還不是太在乎能否抓住鍾匡時,但鍾延規肯定是很想活捉鍾匡時,將舊日仇怨一一回報與他,一旦在這裡暴露身份,前景可不太美妙,想到這裡,鍾匡時連聲道:“禪師所言甚是。”
於是一行人只得隨著人流緩緩前行,結果到了南門外的碼頭時,鍾匡時點了點身邊人,只剩下四十餘人了,也不知是衛士見狀不妙,自行逃走還是被路上的人流給擠散了。不過此時的鐘匡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派人去搜羅船隻,卻發現碼頭上昔日裡停靠的滿滿當當的船隻現在剩下的已經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