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又偷偷折回來,細細叮囑那看管的僕婦頭子:“這些日子來,除了那兩個固定送飯的人,誰也不許和郡主說話,否則唯你是問!”
江州潯陽城,往日那座幾乎從不開啟的北門洞開,城門外那層層匝匝的羊馬牆、壕溝、壁壘等障礙物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官道也被重新鋪上黃土,灑上清水,人馬走上去點塵不起。鍾延規身穿素袍,坐在道旁的蓋傘下靜候,好似在等待上司來訪的下僚一般。
到了正午時分,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片黑影,初時還不甚明顯,但很快黑影很快就變得清楚了起來,眼力好計程車卒已經可以依稀看清楚那是移動的軍隊。鍾延規站起身來,沉聲道:“來人,替我更衣。”
一旁的軍士趕緊上前,替鍾延規脫去上衣,袒露上身,又將一束荊條捆在背上,待一切準備停當之後,鍾延規走到道旁,跪伏在地。
不一會兒,那軍隊的前鋒已經到了近前,見到這番情景,趕緊有軍使向後通傳,過了半盞茶功夫,便有一隊人馬趕來,為首的正是淮南大將秦斐,楊渥任命其為西南行營都招討使,指揮入侵江西之戰。
鍾延規見對方主將到了,便叩首道:“罪將抵禦朝廷大軍,為惡深重,今日袒身負荊,請將軍責罰!”
秦斐見狀,跳下馬來,伸手將鍾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