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恨聲道。
他穿著一身暗紅色長袍,一頭灰色長髮,樣貌和相鴻飛有六七分相似,乃是相家的二號人物,同時也是臨城的副城主,相鴻飛的兄長,相鶴飛。
相鶴飛雖然是相鴻飛兄長,但實力卻沒有相鴻飛高,因此一直屈居於相鴻飛之下,待相鴻飛離去之後,才有機會掌管整個臨城。
而他話語所對之人,端坐在堂上,一身黑色勁服,胸口處有繡著日月圖案,顏色卻是血紅,眼中光芒陰鷙,面對相鶴飛卻沒有一點好臉色。
“哼……若不是看在相鴻飛以前還算賣力的份上,門主哪會派我前來做這點小事?相鴻飛也實在孬種,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擊殺了,丟臉至極!”
語氣傲然,渾然沒有將臨城和相家放在眼中。
相鶴飛聽了腰彎的更低,姿態卑躬屈膝,不住的擦著額頭的冷汗。
“有勞大人了,在下已準備好薄禮,還請笑納……”
那黑衣人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微微頷首,隨即站起身來。
“記住,這一次門主很是不滿,相鴻飛可以死,相家可以亡,但臨城卻不能落在旁人手中,你,明白嗎?”
黑衣人身材極高,微微低頭看著相鶴飛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
相鶴飛身軀一顫,不可抑制跪倒在地,口中戰戰兢兢道。
“屬下……屬下明白!”
聲音和眼神之中充滿了畏懼之色,在此人面前,相鶴飛感覺自己就像是他腳下的螻蟻一般,隨時都會被踩死。
“記住就好。”
輕飄飄的丟下這麼一句話,那黑衣人隨即消失在相鶴飛面前。
過了良久相鶴飛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卻發現自己全身竟完全被冷汗浸透,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果然好恐怖的實力……天罡鏡一步之差,竟然就是天地之差,天罡鏡中期巔峰……老夫竟彷彿會隨時被碾殺一般,實在太恐怖了!”
相鶴飛驚懼不定,不斷的拍著胸脯自言自語道。
不過越是如此,他卻越是興奮。
“葉暢!這下你死定了!!”
……
葉暢和林博剛來到城門外,就見到一副讓他睚眥欲裂的情景。
不遠處一名身材高大、體型瘦削的中年人,一手握著一把銀鉤,另一手提著一人。
那銀鉤寒光閃爍,隱隱帶著血紅色光芒,一看就是飲了不少人血,讓人心生畏懼。
而讓葉暢恨意勃發的是,他手中提著的那人,竟是他父親,葉重山!
“該死!竟敢動我父親!”
葉暢低聲喝道,一雙眼眸此時已經充斥著血色,身上氣勢壓制不住,下一秒就將爆發,可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冷靜,如此反差,讓身後的林博不由心中一跳。
林博也沒想到竟然會見到如此情景,那人實力之高,對付葉重山輕鬆之極,上一次恐怕沒有出全力。
葉重山似乎是已經陷入了昏迷,口中鮮血溢位,被那人高高拎起。
“葉暢,你老子在我手中,識相的快點給本座滾出來!”
那黑衣人沉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一股凌厲的氣息,實力較低的武者根本無法承受住,紛紛痛喊出聲。
葉暢一步步朝前走去,雙眼直直盯著那人。
“我就是葉暢。”
那黑衣人饒有興致的打量了葉暢幾眼,隨意將葉重山丟給了一旁的相鶴飛。
“實力倒是還過得去,不過小小年紀卻是不知天高地厚,聽說你殺了相鴻飛?那今日你便在此地自裁謝罪吧!”
那人冷冷說道,言語間彷彿是對葉暢的施捨和寬容一般。
葉暢不再憤怒,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相鴻飛該死,而今日,你們幾人也將步相鴻飛後塵!”
身軀一挺,傲然霸氣流露,竟是讓那些臨城之人下意識的倒退幾步,驚疑不定的看著葉暢。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空餘的手在銀鉤上緩緩一抹。
“狂妄小子,真以為天底下你最強嗎?井底之蛙,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黑衣人見葉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冷笑,雙手倏地一動,朝面前一挑,一道銀色弧線光芒隨即從他手中射出,奔向葉暢。
銀色光芒如同一輪彎月,可就在即將擊中葉暢時,葉暢身形倏地一動,在眾人眼中頓時變得模糊不已。
而在葉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