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挺,昂然有神,他衣袖上面,繡了一朵火焰,火焰若明若暗,彷彿還在跳動燃燒。刁之林的左手,則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黑衣男子,容貌還算英俊,可是眉眼透出一股少有的邪氣,他一隻手摟住一個女侍,上下其手,猥褻之極。
兩個女子屈辱難耐,淚流滿面,死命掙扎,男子卻不知使了什麼法兒,二女說什麼也掙不脫他的懷抱,越是掙扎,越是挑動他的淫興,興奮得紅光滿面,嘴裡不是蹦出汙言穢語。
眾人進門,黑衣男子一眼掃來,兩眼閃閃發光,忙活得不亦樂乎。他在蘇媚煙、依依、胡佩佩身上來回掃視,喉頭連連聳動,兩隻眼珠也快掉了下來。
“館主……”一個女侍大聲求救。
“館主?”黑衣男子盯著三個女子,咧嘴一笑,“誰是蘇媚煙?”
“我!”蘇媚煙上前一步,皺眉說,“閣下有何貴幹?”
“嗐,你不都說了嗎?”
“我說什麼?”
“貴幹,貴幹,我當然是來乾的囉。”黑衣男子色迷迷盯著女子,一副垂涎欲滴的摸樣。
蘇媚煙輕輕啐了一口:“我這裡是酒館,可不是妓館。”
“都一樣。”黑衣男子一臉淫笑,“看你這副樣子,就是出來賣的,多少錢一晚,大爺我加一倍。”
蘇媚煙臉色微變,握煙桿的指節發白,秀目裡似有冷電出入,正想如何反駁,忽聽嶽風笑道:“價錢我知道,就怕你出不起。”
蘇媚煙心一沉,瞪視嶽風,後者若無其事,笑嘻嘻盯著黑衣男子。
“哈,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出不起?”黑衣男子微微冷笑。
“四顆狗頭,少一顆都不行。”嶽風拍了拍手,指著桌邊四人,笑著說道,“你們是自己送上來呢,還是本少爺親自來取。”
桌邊四人,全都變了臉色。黑衣男子盯著嶽風,眼裡兇光迸射,忽地笑了笑,淡淡說道:“我離開玉京不過幾天,這世道居然變了,多了這麼多美人兒不說,還冒出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小狗。他是誰呀?”他掉頭看向刁之林,刁之林咕噥兩下,不知從何說起。
“他就是嶽風。”古天仇冷冷一笑,“這小子風頭正勁,狂得沒邊兒了。”
“原來是他。”黑衣男子盯著嶽風,齜牙一笑,“有意思,我最愛修理這種狂妄小子,雜草麼,拔得越早越好。”
“你姓巫麼?”胡佩佩笑嘻嘻上前一步,衝著黑衣男子拋了個眼風。
男子一副筋酸骨軟、意亂神迷的樣子:“大美人兒,你問我麼?呵,咱們先找一張床,我慢慢地告訴你。”
“聽說貪狼巫朗好色無厭,果然名不虛傳。”胡佩佩一笑,“可惜啊,你這種貨色,給老孃擦鞋底,老孃也嫌你太髒。”
“你說誰啊。”巫朗慢慢站了起來,隨手放開兩個女侍,女侍哭著奔了過來,撞入蘇媚煙懷裡大哭。蘇媚煙的面帶怒氣,細聲安慰兩聲。
“巫老三,當心點兒。”古天仇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個女的,是天香狐的六女兒。”
巫朗的臉色微微一變,笑道:“聽說狐神後裔,妖術一般,床上的本事倒是天下少有,我早想會一會,胡六妹,你能來,那是最好不過了。”
“好呀。”胡佩佩伸出一根手指,笑著勾了勾,“你來呀。”
“恭敬不如從命。”巫朗一掉頭,“胡六妹交給我了,南炎,蘇媚煙算你的,逮住了別忘交給我。刁之林,這小狗就交給你了。古天仇,其他人歸你,唔,那個穿紫衣的小娘皮不錯,你別下手太重,千萬給我留著。”
他大剌剌調兵遣將,儼然將對手看成死人。嶽風聽得心驚,盯著白衣老者,暗想:“這兒老頭兒,居然就是羽山南家的家主?”
只見南炎慢悠悠站起來,盯著蘇媚煙,冷冷說道:“姓朱的小子呢,沒跟你一路。”
“你永遠殺不了他。”蘇媚煙死死盯著老者,“總有一天,他會把羽山南家連根拔起。”
“我不愛聽廢話。”南炎一揮手,“他殺了我的四色火侍,我要他血債血償。蘇媚煙,你不說是麼?沒關係,哼,落到我手裡,你就是個鐵人,也得給我化成汁。”
武大聖聽得義憤填膺,大聲說:“這裡可是玉京,你們就沒王法了麼?”
“王法?”巫朗蹺起大拇指,點了點鼻尖,“我就是王法。”他頓了頓,詭秘一笑,“小子,你不信麼?要不然,那仔細想想,我鬧了半天,怎麼城裡的衛兵一個也沒來?”
武大聖變了臉色,只見古天仇也含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