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寶掏出來,我溫老八從此除名。”
溫釗本想一擁而上,將嶽風大卸八塊,一聽這話,稍稍猶豫,但想其他兄弟,儘管留下了殘疾,也至多不過瘸了手腳,傷了臟腑,唯獨這位老弟損失最慘,從今往後做不了男人。此恨可比天高,若不讓他發洩一番,今生今世也是遺憾。再說了,這裡不是古墓,沒有化神池水,嶽風體術再強,也休想勝過溫劊。想到這兒,點頭說道:“老八,你要當心,幾天不見,這小子開了竅,只怕多了一點兒門道。”
溫劊冷笑一聲,大剌剌說道:“什麼門道,只管使出來,爺爺我不怕。”
“爺爺?”嶽風笑了笑,“你兒子都生不出來,還想要孫子嗎?”
溫劊氣得眼中滴血,怪叫一聲,揚筆射出一道電光。嶽風閃身讓過,雷魂珠到了手上,只一晃,化為了一支電光閃閃的符筆,銳喝一聲:“粉身碎骨。”一道火光嗖地飛出。溫劊不防對手這樣靈活,慌忙縱身閃避,轟隆一聲巨響,“爆炸符”發動,石屑飛濺,落在身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剛一交手,溫劊就落了下風,其他眾人都是心頭一緊,之前被嶽風擊傷的地方,居然也是隱隱作痛。
“小子。”溫劊咬牙冷笑,“這可是你自找的。”嗚的一聲,他的腳下跳出一個白光閃爍的光輪,溫劊冉冉升到空中,揚起符筆,尖聲怪叫:“凝光飛影。”一道長長的白光衝出筆尖,飛向嶽風。
“天劍符”的厲害,嶽風心知肚明。他不敢硬當,閃身讓過,忽覺狂風突起,溫劊駕著飛輪衝了過來。
“心神衣。”嶽風心念一動,黑衣飄然散開,獵獵飄動的衣襟,彷彿一對有力的翅膀,推著他急速向後,兩人一進一退,都是快得驚人。“空空如也。”溫劊筆尖一晃,嶽風身前的空氣消失無蹤,跟著一聲巨響,氣浪奔騰湧出。
“銅牆鐵壁。”嶽風揮舞筆尖,一道金牆橫在面前,“真空爆炸符”衝擊符牆,金光一陣波動。嶽風心中吃驚,縱身後退,忽地身側風響,溫劊繞到了他的身邊,怪叫一聲:“雷槍電斧。”一道閃電破空飛來,正中嶽風脅下,一股錐心劇痛傳入身子,嶽風顛三倒四地飛了出去“冰凝玄箭!”溫劊不待嶽風停下,筆尖噴吐白氣,漫天寒流縱橫,空氣中的水分紛紛化為銳利的冰箭,像是疾風吹雨,嗖嗖嗖飛向嶽風。“烈焰神鋒。”嶽風好容易穩住身形,旋轉出筆,一道火光迎上了漫天冰箭,正面的冰箭化為了一團嫋嫋繞繞的白氣,剩下的掠身而過,射中身後的樹木,樹身上多了無數細小的空洞。還沒緩過氣來,溫劊又是一聲怪叫:“凝光飛影。”白光從霧氣中飛了出來,矯捷靈動,就像是一道隨心所欲變化的靈蛇,凌空舒展開來,卷向嶽風的腰身。
第一百一十章 逆境
這道天劍符十分凌厲,一旦掃中,嶽風縱有寶衣護體,也難免開膛破肚。忙亂中,他極力後仰,身子誇張扭曲,劍光擦身飛過,嗤的一聲,割中了他的手臂,“心神衣”破開一道口子,嶽風肌膚破裂,滲出一絲絲鮮血。
溫劊見他受傷,打心眼裡一陣狂喜,大叫一聲:“空空如也。”
想要發出“真空爆炸符”,一鼓作氣炸傷對手。符咒還沒出手,忽聽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嬌喝:“狐雨金針。”
天空應聲飛來一陣金雨,星星點點,密密麻麻,溫劊猝不及防,慘被籠罩在內。
“呀,銅牆鐵壁……”針雨中,一個人影翻著跟斗摔了出去,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老八。”溫家兄弟又驚又怒,紛紛圍上前去,溫劊落在地上,摔得又重又沉,落地時滿身是血,肌膚上佈滿了細小的針孔,可是隻見孔,不見針,剛才那片針雨,儼然就是一片幻影,要不是溫劊緊要關頭,使出了“金城不破符”,這一輪針雨,準得把他射成篩子。
溫釗臉色一沉,轉眼看去,一個絕色少女,踩著一縷碧光,冉冉飄落地面,她的身後有一條兩丈多長的大尾巴,毛茸茸,金晃晃,毫毛一根根豎起,銳如鋼針,蓄勢待發。
“狐尾幻身?”溫老大微微變色,“你是狐神後裔?”
“算你還有眼光。”依依冷笑道,“你認得我,還敢撒野麼?”
溫釗怒哼一聲,說道:“我溫家跟這小子了結恩怨,又礙著你什麼事?狐神後裔再厲害,也強不過一個理字?”
依依微微一笑,晃了晃身,從頭到腳生出變化,女變男,美變醜,溫釗看得倒吸一口冷氣,衝口而出:“小姬,是你?”
“是啊。”依依一晃身,變回原形,“怎麼樣,還說跟我無關嗎?”
溫釗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