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乏力,心裡莫名其妙,對方的道力明明削弱,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強大起來,正相反,逼近嶽風的火焰越來越弱,操縱起來,有些力不從心。
一轉眼,龍鱗幾乎焚燒殆盡,朱陽喝一聲:“火之卵。”火焰再次凝縮,化為了一顆顆火蛋。
嶽風暗暗叫苦,朱陽收回火焰,幻蛟無法吞噬,龍鱗幾乎燒光,他的解數用盡,再也無力牽制對方。
“火隕……”朱陽目透金芒,正要施加致命一擊,忽聽有人高聲叫道:“時間到了!”
朱陽應聲一愣,轉眼看去,依依舉起仙羅盤,上面的時針,一秒不差,剛剛走過了一刻鐘。
朱陽臉色發白,慢慢放下符筆,取出仙羅盤瞧了瞧,又呆呆站了幾秒,忽地長嘯一聲,駕馭劍光,沖天飛去,一眨眼,掠過一片高樓,消失得無影無蹤。
“騙子!”依依又氣又急,“說話不算數。”忽見嶽風飄然落下,又是轉怒為喜,撲進他的懷裡,咯咯笑個不停。
“好弟弟,真有你的。”蘇媚煙也走上來,笑著說,“剛才好險,看得我魂兒也飛了。”
嶽風還沒回答,依依拉著他轉身就走,步子之快,就像是一次逃跑。蘇媚煙不禁莞爾,冷不丁叫道:“嶽風,你們住哪兒?”
嶽風下意識回答:“芝蘭堂……”話沒說完,便覺小狐女掐了他一把,回頭看去,依依撅起小嘴,目光幽怨。嶽風知道她的心思,苦笑說:“依依,我跟蘇姐姐真的沒什麼。”
“就算你沒什麼,騷女人可說不定。”少女憑著天性,察覺出一些不妙。
嶽風不覺苦笑,把手揣進兜裡,問道:“小七,你怎麼不飛?”
“我身上痠疼。”依依忿然說道,“那個鳳凰血裔真可恨,下一次見了他,我非得給他腦袋上貼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言而無信,奸詐小人’。”
“我看他不像那樣的人。”嶽風皺了皺眉,“也許,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你怎麼盡幫敵人說話,騷女人是,鳳凰血裔也是。”
嶽風咳嗽一聲,說道:“蘇姐姐可不是敵人。”
“她是我的敵人。”依依白他一眼。
“小七,我抱你飛吧?”
“哼,難得來到玉京,走一走,逛一逛不好麼?”
嶽風一笑:“你怎麼不早說?”依依挽住他手,笑嘻嘻望著他,眼裡透出一絲迷醉:“嶽風,你剛才好威風,特別是那一下,龍鱗滿天飛,真是美極了,你什麼時候煉成這樣的道術,我可一點兒也不知道。”
“那是老不死教我的‘千鱗箭’。”嶽風話沒說完,陽太昊的聲音忽地響起:“小子,你那一招,跟我沒關係。論威力,‘千鱗箭’差得遠了。這是一個全新的道術,有幻蛟的力量,有‘天霜秋葉舞’節奏,更有合二為一的心力,這第三條尤其難得。所以這個道術,也應該起一個全新的名字。”
依依想了想,笑道:“與龍鱗又關,又和秋葉有關,要麼,叫‘千葉飛鱗’怎麼樣?”
嶽風與陽太昊齊聲叫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與面
兩人手拉著手,邊說邊走,金如意和撲撲一左一右,上下撲騰。金如意被小雷鬼電得夠嗆,垂頭喪氣,不敢再找嶽風的碴兒,撲撲樣貌古怪,與主人一美一醜,相映成趣,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一路上,華屋美宅,層出不窮,高樓巨廈,鱗次櫛比,各種奇珍異物,陳列大街兩旁,看得人眼花繚亂,天上的道者飛劍駕輪,要麼穿著神形飛甲,嗖嗖嗖往來不休,留下一道道絢麗的光痕。
依依買了一套新衣,換過破損的紫衫,又給嶽風買了一個小乾坤袋,再買了兩串甘美的火棗,一人一串,邊吃邊走。依依挽著心上人,走在大街上面,只覺身心暖熱,其樂融融,恨不得這一條路無窮無盡,一輩子也走到頭。
不一會兒,到了河邊,流水清澈見底,游魚細蝦歷歷可數。小狐女嚷著坐船,兩人租了一艘小船,沿河放流而下,船上沒有船伕,船身以符咒驅動,符字閃閃發光,自行自走,完全不用藉助外力。
依依坐在船邊,脫下鞋子,露出白嫩的雙腳,輕輕踢水玩耍,水裡的小魚湊了上來,親吻她的腳心,酥癢入骨,惹得依依咯咯直笑。
河風悠悠,迎面吹來,吹得少女秀髮飛揚,露出雪白的耳輪、修長的玉頸,衣衫貼緊胸腹,勾勒出飽滿的曲線,張揚著青春的活力。
嶽風傍她坐下,摟住她的腰肢,少女轉過頭來,膚光勝雪,芳唇如火,黑白分明的眼睛閃動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