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有血有肉的東西,他是霹靂蛇的一個分身。”
“霹靂的分身?”嶽風只覺頭皮發炸,“那我怎麼勝得了他?”
“他只是三魂之一,跟完整的魂魄相比,力量天差地遠。看起來,他的幻術也對你沒用,小子,遇上了你,算他倒黴。”
“那三個女人呢?”嶽風一眼掃去,那邊淫聲浪語,正在上演活春宮。可是每一個男子的臉上,全都透出一股青黑色的晦氣,嶽風努力移開目光,悻悻說道,“我可不喜歡打女人。”
“別擔心,魂魄不分家,這裡男人是魂,女人是魄,魂飛而魄散。你只要打倒了這個男人,女人也好,桃林也罷,統統都會消失。”陽太昊頓了一頓,“不過,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嶽風暗罵晦氣,轉眼一看,天秀拉起衣裳,遮住裸露肌膚,一掃往日高傲,神色十分沮喪。他心念一動,抱起依依,走上前去,說道:“天秀小姐,你代我看著她。”
天秀接過依依,疑惑道:“她怎麼了?”嶽風說:“她睡著了。”
“一定是蛇妖的幻術。”天秀盯著嶽風,“奇怪,你怎麼沒事?你沒有道力,為什麼也不怕幻術?”
“石頭也有石頭的好處。”嶽風冷冷回答。
天秀忽覺失言,雙頰微微一紅,輕聲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嶽風以老不死的口氣說道,“去把他的屎尿揍出來。”
他轉過身面對男子,那人陰沉沉一笑,血紅的眼睛微微眯起:“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嶽風?”少年一揚下巴,“你呢?”
“我叫胎光。”男子咧了咧嘴,“如果跟我打,你就死定……”了字還沒出口,嶽風猛虎似的撲過來,一拳如電,落在了他的鼻樑上。
男子平平飛出,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胎光。”嶽風揉了揉拳頭,“你叫胎神還差不多。”
天秀看得痛快,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胎光本是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之一,這一次霹靂甦醒的正是胎光魂,所以男子以此自稱。
“你就這個本事?”胎光慢慢坐了起來,抹去鼻血,微微笑道,“你的招數,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頂個屁用……”嶽風話沒說完,眼前人影晃動,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衝來,正中他的胸腹之間,嶽風翻著跟斗摔了出去,中拳的地方一陣劇痛,似乎已被拳頭擊穿。他還沒落地,一隻腳又飛了過來,狠狠踢中他的腰脅。嶽風橫著飛出去,撞斷了一棵桃樹,桃花繽紛,零落如雨,嶽風落入花雨深處,砰的一聲,再也不動。
胎光發出噝噝尖嘯,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打人的左拳,轉過頭來,看向天秀,嘴角浮現出一絲淫邪的笑容。天秀抱著依依,下意識後退一步,一咬牙,舉起符筆。
“小美人兒,早該這麼做了。”胎光呲牙一笑,“我保證,你一用法術,馬上就能得到解脫。”
天秀目光變幻,心中說不出的矛盾,無論用不用法術,幾乎都是一死,只不過一個快死,一個慢死,結果根本沒有分別。
胎光呲牙咧嘴,慢慢走向天秀,笑著說:“沒關係,多一個女人,我照樣應付得了。”
“臭皮蛇……”遠處一個聲音傳來,“多一個爹,你應付得了嗎?”
胎光臉色一變,轉眼看去,嶽風口角帶血,慢慢站了起來,拭去鮮血,呲牙一笑:“還是算了,我好歹是一個人,做你臭皮蛇的老爹,實在太吃虧了一點兒。”
“臭小子。”胎光目射寒光,“你想死幾次。”一晃身,身子如風似箭,帶起一溜淡淡的殘影。
“天霜秋葉舞。”嶽風手腳並用,跳起死亡之舞,腿如疾風掃過,手似落葉紛飛,飄逸中帶著肅殺,凌厲中又極富變化,每一次出擊,都有著詭異的節奏,對手的破綻裡似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將他的拳腳一一吸了過去。
桃林中飄起了楓葉,鮮紅,明豔,紛紛揚揚,飄飄灑灑,有著激動人心的死亡之美。
一個人影飛了出去,穿過狂舞的楓葉,砸斷一棵桃樹,桃花繽紛下落,與飛揚的血花翩翩對舞。
嶽風彎著腰呼呼喘氣,脅下,小腹,肩頭,中招的地方痛得他幾乎抬不起腰來。胎光的打擊迅猛狠辣,可是,嶽風的反擊凌厲十倍。地上躺著一條斷腿,一條斷臂,鮮血星星點點,比起落花還要鮮豔。
“他死了嗎?”天秀盯著胎光的軀體,心裡如釋重負。
突然間,胎光蠕動了一下,天秀心頭一沉,只見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