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神雷鑽”一聲銳嘯,繞開幻龜靈火,直奔裴朝東本人。
裴朝東慌忙躲閃,冷不防人影一閃,嶽風擋在前面,雙掌一掄,漫天流電竄出虛空,勢如潮水一般,眨眼之間,就將裴朝東完全淹沒。
裴朝東連遭電擊,嗷嗷慘叫,手中符筆狂揮,以“闢雷符”抵擋閃電。嶽風一晃身,那身形比閃電還快,人在半途,四周的電光已經向他手心聚攏,到達裴朝東左近,已經化為了一團閃電光球。
那小子被閃電照得眼花繚亂,壓根兒沒有覺察強敵近身,忽覺一道強光劃過眼角,緊跟著一聲銳喝鑽入耳中:“驚神!”
巨大的痛楚從胸腹間傳來,裴朝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生生貫穿。他飛了出去,眼前陣陣發黑,意識慢慢模糊,落地時筋骨劇痛,暈眩傳來。裴朝東慘叫不及,就已昏了過去。
嶽風和依依聯手,當日曾經生擒過師化冥,如今兩人均有進步,打敗裴朝東,自然不在話下。兩人對視一眼,嶽風微微一笑,依依卻白他一眼,撅起小嘴,大不樂意。嶽風知道她惱恨自己橫插一腳,搶了她的對手,便笑道:“小七,今天的事下不為例,情況緊急,跟這姓裴的小子哆嗦,恐怕誤了大事。”
“什麼大事?”依依好奇問道。
嶽風說道:“先把這三個人安置一下。”說完放出木神,將地上昏厥的三人纏卷而起,丟進一個山洞,用岩石封閉起來,四周寫下符咒,等閒的妖怪、猛獸均是難以進入。
做完這些,嶽風馭劍升起,依依不知所為,跟在他的身邊。兩人升到高處,向鑄雪峰方向眺望。雪怪與烏龍的交鋒,遠遠可以望見,只見狂風怒號,風雪漫天,雙方每一次碰撞,均有驚天動地的威能。
依依目定口呆。吃吃說道:“發生,發生了什麼事?”
嶽風緊鎖眉頭,心念飛快轉動。阿己與阿甲戴著同樣的假面,應該出自一夥,這些人來到八非學宮,恐怕只有一個目的。聯想起那日淵博館的毀壞,嶽風越發篤定,這一連串的變故,必與天鬼有關。裴怒和其他的學生,看樣子被擋在鑄雪峰前,阿己又將天秀引到地下,對了,還有秋風舞,他和天秀一起監考,為什麼雨龍谷中打得天翻地覆,他卻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想到這兒,嶽風心頭一沉:“莫非秋風舞也是阿甲一夥?所以袖手旁觀,試圖從中取利。”想到這兒,一股寒氣從尾椎竄起,一直竄到頭頂。
嶽風的背脊一陣冷麻,慌慌張張,左顧右盼。可是四周靜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秋風舞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嶽風!”依依有點兒著急,“武大聖和豬樣兒呢?”
“武大聖被秋瀾生捉走了,豬樣兒趕上去了。”
依依吃了一驚,跳了起來:“那我們還不快去?”
“不打緊。”嶽風慢慢說道,“秋瀾生雖然厲害,豬樣兒也不是軟柿子。兩個朱雀人交手如果要押注,我一定押豬樣兒取勝。有他跟著,武大聖應該不會有事。”
“我們怎麼辦?”依依急道,“去鑄雪峰幫忙?”
“不,我得回八非學宮。”嶽風深吸一口氣,“那兒可能出了一些事。”
依依盯著他一臉疑惑,嶽風掉過頭來,說道:“小七,你留在這兒,等我回來。”
“不行。”依依伸出手來,緊緊握住嶽風的手,秀美的雙目幽幽放光,“你瞞不過我,你心裡有事,八非學宮裡一定有危險。”
嶽風一愣,說道:“小七,別擰淘氣。我只是回去看看。”依依鼓起粉腮,盯著他怒道:“誰擰淘氣,別忘了,我會靈狐心語,感知得到你的念頭,你又急又怕,還有一種赴死的意思。學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值得你去跟人拼命。”
嶽風惟恐她知道天鬼一事,慌忙縮回手掌,心子突突亂跳。他知道依依的性情,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學宮裡藏了危險,那麼一定會跟著自己,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事已至此,無法可施。嶽風望著少女苦笑一下,說道:“好吧,我們一起去。”
依依眉間閃過一絲喜色,可是看了鑄雪峰一眼,心裡又湧起一絲恐懼,說道:“我們要越過鑄雪峰麼?”
“不!”嶽風默默望著那方,輕聲說道,“我們繞遠路,從另一面上山。”
兩人縱起飛劍,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子,遠遠繞開鑄雪峰,從另一面前往學宮。正飛著,依依忽地伸手下指:“嶽風,你看……”
嶽風低頭看去,吃了一驚,下面岩石破碎,山峰崩塌,地面縱橫交錯,佈滿長長的裂縫,看著情形,似有巨大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