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道:“我在嶽風手裡,不可傷害人質……”寫完正要折成紙劍,嶽風搖頭說,“還沒完,後面接著寫:杜雨傷一根汗毛,你斷一根手指,杜雨受了欺辱,你的血會灑遍忘墟。”
古太羽微微哆嗦一下,不敢不從,悻悻寫好,一揚手,紙劍飛出,化為一溜光芒,消失在忘墟深處。
“這些世家子弟,真是沒用啊!”附近傳來輕柔的嘆息,嶽風應聲一震,掉頭看去。蘇媚煙一派妖嬈,從一堵斷牆後走了出來,手裡扶著煙管,檀口微張,吐出一縷淡青色的煙氣。
“姐姐!”兩人四目相接,嶽風長長地嘆了口氣。
風煙居,嶽風臥室。依依拿著字條,一臉疑惑,回頭問道:“四姐,嶽風乾嗎提前去天擂臺?”
“誰知道呢?”胡仙仙皺眉沉吟,“也許他去勘探地形。”
“打了這麼多次,還有什麼好勘探的?”小狐女努起小嘴,丟開字條,有點兒悶悶不樂。這幾日胡仙仙看得很緊,她和嶽風完全沒有親暱的機會。現如今,嶽風不告而別,事先也不告訴自己,這樣的日子再過幾天,只怕兩人更加生分了。
出了臥室,其他人在一樓相待,可喜的是,胡佩佩也傷愈出門,含笑俏立。胡仙仙見她,半帶嗔怪地說:“老六,你出來幹嗎?你的傷剛剛好,多多調養才是正經事。”
“唉,我也不知媽怎麼想的,怎麼把你這個管家婆派到玉京來。”胡佩佩全不買賬,反而白了姐姐一眼,“有你在,我這日子就跟坐牢差不多,婆婆媽媽的,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老六,你還說?讓你來找小七,結果你倒好,不帶她回狐神宮不說,還跟著她一起胡鬧。這件事我要稟告母親,看她怎麼收拾你倆。”
“媽才沒你這麼多事呢?”胡佩佩兩手叉腰,酥胸挺翹,“再說了,她是我媽,她罵我應該的,你算什麼,咱倆輩分一樣,你憑什麼衝我指手畫腳的?要告狀,好呀,你只管去告,舌頭伸得越長越好,跟吊死鬼一樣長才好看呢。”
“你罵我長舌婦?”胡仙仙氣得臉色發青。
“唉,我可沒罵,這三個字是你自己說的。”
“好啦,好啦。”依依看不過過去,上前解圍,“四姐、六姐,這麼多人看著,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胡佩佩笑眯眯向前,雪白渾圓的手臂,攬住妹子的細腰:“小七,我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依依一愣,“誰呀?”
“還能是誰?”胡佩佩白她一眼,“當然是嶽風囉,那小子心可真狠,回來好幾天,也不來看看人家……”
“胡佩佩,你有完沒完。”依依的臉也氣紅了,“你受什麼傷呀,乾脆死了最好。”
“唉,這是妹妹該說的話嗎?”胡佩佩嬌滴滴叫道,“四姐,你看,小七詛咒我呢?你平時怎麼教她的?小小年紀就跟姐姐搶男人,一點兒禮貌也沒有。”
“我詛咒你?”依依氣瘋了心,猛撲上去,“我還要殺了你呢。”話音未落,姐妹倆已經滾在地上,彼此胳肢抓撓,半笑半哭,嬌呼連連,胡佩佩紗衣輕薄,顯露出許多妙相。武大聖一邊瞧得面紅耳赤,咳嗽一聲,背過身去。
“夠了!”胡仙仙實在看不下去,斷喝一聲,身後飛出兩條幻尾,一藍一白,纏住兩人,這兩條尾巴,一是雷尾,一是冰尾,前者纏住了胡佩佩,電得她喲喲嬌呼,後者纏住了依依,凍得小狐女簌簌發抖。
胡仙仙分開兩人,收起幻尾怒道:“你們兩個,再胡說八道,我可對你們不客氣。”
“唉,這是什麼話?”胡佩佩捋了捋鬢髮,笑著說道,“我姓胡,不胡說八道,難道還朱說八道,武說八道,小鳳凰,胖猴子,你們說是不是?”
朱陽皺了皺眉:“臭皮蛇呢?還在懶床麼?你快叫他起來,浪費他人時間,真是無恥透頂。”
依依最討厭有人貶低嶽風,應聲說道:“豬樣兒,你少胡說,嶽風先行一步,去天擂臺了?”
眾人一愣,朱陽道:“這麼早去幹嗎?”依依皺了皺鼻子:“反正有他的道理。”
“好啊,這樣說,我們也快去。”胡佩佩目光一掃,想起什麼,向茜兒問道,“小蘇呢,怎麼沒見到她?”
“主人說,今天她去煙館,不去天擂臺了。”茜兒說道。
“咦。”依依只覺驚訝,“她倒是心寬,難道她不關心勝負?”
“不是不關心。”茜兒笑道,“今天勝算頗大,主人以為,你們獲勝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騷女人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