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嶽風……朱陽……依依……沒有什麼可以限制你,限制你的只有你自己……壯大自己……與天相齊,無物可拘……”
一串串念頭在心中閃過,一股磅礴的力量湧遍全身,毒液近前,又被排開,損傷的軀體飛快的癒合,他的身子向外膨脹,慢慢地充滿了蛇王的體腔。
突然間,武大聖醒了過來,至極的寧靜中,他聽到了幽雪的聲音,知道了將來的危險,體內的力量四處奔走,無處可去。武大聖一挺身,冷森森的毒液統統退散,他抓起鐵棍,向上大力一舉,一股大力透過鐵棍送出,捅中了上方的蛇身。
蛇身動了一下,可是沒有洞穿,透過棍身,武大聖感受到幽雪痛苦的抖動。
“我傷著它了。”武大聖信心大增,又捅一下,還是無功,一股強烈的妖氣從前方湧來,微微發白,像是一條白光閃閃的鎖鏈,將他從頭到腳死死纏住。武大聖明白,這是冰蛇王的內息,這股妖氣已經凝結成形,比絲還軟,比鋼鐵還硬,任其纏繞,勢必斷成兩截。
“呵!”武大聖運足氣力,向外一拱,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子隨意膨脹,比起之前大了許多。
妖氣一覺不妙,立刻向內收縮,武大聖奮起神力,竭力向外膨脹。雙方一收一放,就在蛇腹深處角起歲諫。妖氣不斷湧來,武大聖的力氣也是源源不絕,但不利的是,這一場比試地處蛇腹是貨真價實的“心腹重地”。換在蛇身以外,武大聖必死無疑,但在蛇腹之中,幽雪縱有千般能耐,也是使不出來,唯有用妖氣困住對方,指望腹中的消化液將武大聖溶化殆盡。
武大聖一呼一吸,絲毫不亂,完全符合父親的調教、京無倫的指點。每一個毛孔向外數丈推開逼近的毒液,卻將妖氣中的大能吸入體內,木氣與土氣相融,就像是長滿了樹木的大堤根鬚與泥石糾結一處,足以抵擋任何驚濤駭浪的襲擊。
體內的元氣越來越強,左衝右突,無處發洩。武大聖口不能言,心中發出一聲狂吼,身子猛地一掙,鐵棍橫掃而出,棍子擊散了妖氣,穿透了毒液,在妖蛇的體內翻江倒海,幽雪五臟六腑,全被連根拔起。
這痛苦難以形容,幽雪無奈之下,只好收回所有妖氣,死死護住五臟。冷不防武大聖鐵棍一舉,直直捅向妖蛇的脊背,失去護體妖氣,幽雪的腔肉一桶即破。幽雪痛得翻滾起來,武大聖豪氣頓生,鐵棍左捅右頂,所向無前,不容幽雪想出應對法子,就將這隻萬年老蛇活活捅成了一面篩子。
沒有妖氣束縛,武大聖的身子向外怒張,突破四倍變身,直達五倍、六倍,棍刺之苦加上膨脹之勢,冰蛇王的身子啪的一聲,終於破成了兩半。武大聖破蛇而出,鐵柱似的棍子向下一頓,將幽雪的殘軀死死釘在地上。
頭兒一死,寒冰蛇中起了一陣騷亂,它們發出驚恐的嘶鳴,潮水一樣向四周退散,一眨眼的工夫,數千條妖蛇逃得一條不剩,剩下茫茫積雪,看上去甚是寂寥。
武大聖回望四周,面露驚色。他變回原形,發現一身腥穢,便在雪地裡打個滾兒,將附身的毒液洗盡,上前扶起嶽風,望著四周連連咋舌:“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嗎?”又看了看朱陽,擔心地說,“豬樣兒還活著嗎?”
“他還活著,只是受了點兒傷。”嶽風微微苦笑,“武大聖,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就被蛇吃了。”
“嗜!”武大聖撓了撓頭,憨笑說,“這條臭蛇自己倒黴,它要不吃了我,我也拿它沒法子。”嶽風盯著他說道:“武大聖,你變厲害了啊,剛才的變身,比起以前大了許多。”
武大聖將蛇腹中的遭遇說了一遍,皺眉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就變大啦。”
嶽風沉吟道:“也許蛇腹裡的兇險,反而激發了你的潛力,讓你真正學會了京無倫的神通。”
武大聖點頭說:“沒錯,師父教我的道術,以前怎麼也練不好,剛才輕輕鬆鬆就使了出來。”
嶽風靠在一棵大樹上,含笑點頭,他想要掙起,卻渾身乏力,只好讓武大聖取出杜庭蘭留下的傷藥。傷藥上註明各種用法用量,三人內服外敷,過不多久,朱陽醒了過來,三人望著對方狼狽形象,均是無言苦笑。朱陽聽說幽雪被武大聖殺死,忙問:“蛇妖屍體在哪兒?”
武大聖指著遠處,努嘴道:“那裡不是。”朱陽一眼望去,金瞳子閃閃發亮,說道:“快扶我過去。”嶽風和武大聖大為驚奇,扶起朱陽,走到幽雪的屍體前,朱陽審視片刻,說道:“你們兩個,將它的蛇骨剖開。”
嶽風和武大聖對望一眼,武大聖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