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冉先是狠狠的瞪了孟憶谷一眼,之後柔聲的對著元悠然說道:“公主不用理會他們,他們兩個有毛病。”
元悠然無邪的眼中明顯的透漏出詢問的意味,隱約可以想象出此刻的她頭上必然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哎呀,反正他們兩個就是有病就是了,要不怎麼能如此咳嗽!”
“嗯,這倒是,姐姐說的對。”元悠然點點頭,接著揚起臉笑道,“不過大哥哥很厲害的,連父皇的病他都能治好,這小小的咳嗽一定一會兒就好的!”
聽見元悠然的話,想起了皇宮之中的元瑾帝,又想起了那三月之壽,孟憶穀神色變得黯淡起來,正色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談談正事吧。”
元悠然不解道,“正事?我們今天出來不就是接蕭姐姐一起進宮的嘛?還需要談什麼事情嘛?”
鄭悅夢聽見孟憶谷如此說,便要起身告辭。
“鄭叔,你留下吧,憶谷還有事情需要鄭叔的幫忙。”孟憶谷轉頭望向蕭冉,“阿冉,還記得在暮墜的時候,我們討論的嘛?”
“噢?”蕭冉不解的望向孟憶谷,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孟憶谷要提起這件事情。
“呵呵,估計計劃要改變了,皇上打算在一個月內和那個人做一個了斷。”提及一個月的時候,孟憶谷眼中閃過了一絲黯然。
“噢!”蕭冉輕輕的點著頭,心下明白如果在短短的一個月內與慎王爺做一個徹底的了斷的話,那麼當初在暮墜所定下的計劃儼然已經不適宜了,從西部和北部外圍一點點瓦解慎王爺的勢力,是需要大量的時間的,而且整個計劃現在想來,根本就只是一個防衛的措施,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慎王爺公然的舉兵叛變或者是逼奪皇位之時才能採取的應對措施,而且當初的計劃中絲毫為提及元瑾帝在帝都還會有什麼相應的對策來制止慎王爺的權勢的壯大,反而好像一切都在默許著慎王爺一步步的傾權朝野,這……想至此處,蕭冉困惑的望向孟憶谷。
看出蕭冉眼中的迷惑,孟憶谷卻沒有解釋,要讓他怎麼解釋?說因為元瑾帝不想兄弟相殘才任由元慎如此囂張?說因為元瑾帝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有一個月的壽命,才決定利用這上天給他的最後的一個月的時間來親手結束因為自己當初婦人之仁所種下的種種?無語的苦笑一下,隨即抬起頭,眯著眼睛繼續說道:“如果說要在這一個月內結束一切的話,那只有擒賊擒王,可是眼下帝都內……”孟憶谷搖了搖頭,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因為元瑾帝的放棄,整個朝野之上已經泰半是元慎的人,再加上一些觀望之人……這些還算不上什麼,只要一除去元慎,那些人自然樹倒猢猻散,加上虛元帝國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
虛元帝國的忠君思想很奇怪,帝國的人從小就被教育要忠君,但是他們被教育的是忠於元氏家族,換而言之是隻要是元氏家族的子孫登上皇位,統領這個國家,對虛元帝國的人來說就是忠君,沒有背叛自己的忠君思想。不在乎是哪個元氏子孫在位,只要確定其確實為元氏子孫,這一點是虛元帝國第二代先祖定下的皇訓,為的是激勵皇子間的相互競爭意識,使得在安逸皇室中成長起來的元氏子弟成為有擔當性的皇族子孫,而不是安逸頹廢的紈褲子弟。元慎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取得了一些大臣的暗中支援。在元瑾帝登基後,元慎原本還頗有顧慮,因為祖訓中還有一條,只要新皇登基,所有家族子弟必須齊心協力輔佐新皇,共同護祚整個虛元帝國,以包虛元帝國國祚昌運,一旦發覺仍然有爭奪帝位之心,視為元氏逆子逆孫,殺無赦!但是看見元瑾帝根本沒有想過要防範自己這個弟弟,元慎的才慢慢的放開膽子策劃這一切,不敢輕言起兵叛變逼位,只能慢慢的收掌朝中政權,用毒來一點點的毒害元瑾帝,因為只要元瑾帝一死,再借機處理到元悠然,那麼他就是元氏唯一的子孫,理所當然的會得到朝野上下的認可,成為虛元帝國的下任君主。
這些自然會使得元瑾帝處於有利的位置,現在唯一足慮的就是擔心狗急跳牆,如果真的一下子把元慎逼得太緊,使他產生魚死網破的心理,豁出一切去率領他在帝都的勢力,主要是帝都的城衛軍的力量暴亂,要知道帝國軍隊絕對軍紀嚴明,長官指東絕對不會打西,這種服從命令的天職本是為了在戰場上或者遇見突發事件能使得指揮官指揮起士兵來得心應手,但是要被元慎利用此點的話,兵士遵命而行,謀反的事情坐實以後,為了生存自然不得不追隨元慎,全心的擁護元慎,那時局面就會難以應付,百姓生靈塗炭,國亂動盪之際再被帝國周邊的國家所視機起兵,那虛元帝國幾百年來的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