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狀,存有感激之心,這樣才能讓北部的千萬民眾心向我虛元帝國,而能牢牢為我帝國守住北部國門。”
孫勁聽聞元謹帝此言,面目稍露不解之情,趨步向前:“皇上……”但又喏喏不知如何把心中的疑問述之於口中。
“孫卿是不是心中疑惑為什麼對北部麼如此慎重對待?”看見孫勁面露愧疚指色點頭應是,元謹帝不由微微一笑,“愛卿不必為此感覺愧疚,當時父皇初次訓誡於朕的時候,朕也如卿般疑惑萬分,心中尤自不服,就算加北部徭賦又如何?北部地區不還是屬我帝國領轄,身為帝國的子民,就有責任服從帝國的命令,遵從我虛元帝國的規制……”元謹帝說這段話的時候,神色變得凜然,隱隱顯現出當年年少時正意氣風發的神態。
孫氏父子都隱隱覺得元謹帝說此話的語氣中所帶有的那中哀慟,是為了自己又或是為了那千百萬的帝國蒼生,語氣中蘊含更多的應該還是那種長久以來強行壓抑後的解脫——孫氏父子都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元謹帝繼續說下去。要知道身為皇帝,很多時候,他已經不僅僅代表的是自己,而是代表的是整個國家,億萬人的生命皆掌握在他手中。如果是一個昏庸的、只安於享樂的皇帝還好,可以不必理會別人的死活,可以不必管什麼祖宗基業,更不用去理會臣子百姓的言論,那麼皇帝的寶位可以說能令昏庸的皇帝得償所願,活的更自在快活,活的更加得任性逍遙,雖然會被後世得子孫唾罵不齒,可是畢竟昏庸的貪於享樂的皇帝得一生是為他自己而活著……可是如果是一個力圖做明治之君、仁義之皇,那麼他的每一步都要走的謹慎小心,每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受臣下的勸柬,受天下人的監督,整個天下掌控在自己手中,億萬人的生命懸於他的一念之間,那麼那個大寶之位絕對不是什麼榮耀幸福,而是一種責任、一個負擔、一個讓他終生都難以擺脫的枷鎖,小心的省自己的言行,仔細的思索自己下的每一個絕對,終生的操勞,時刻要擺出高高在上的威嚴,心事重重卻不能輕易吐露自己——哪怕是枕邊人、血肉親……而今天,此刻,元謹帝卻對著孫氏父子傾心而談,吐露心事。孫氏父子自是覺得感動不已,這正表明了元謹帝對他們父子的信任,在誠惶誠恐的面孔下,更是激起了孫氏父子的那份為元謹帝、為虛元帝國肝腦塗地的赤膽忠心。
沉默了一會兒,元謹帝苦澀的笑了笑,面上流露出緬懷的神色:“朕那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父皇嚴厲的教訓了一頓,說朕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研究過我虛元帝國的國情,只知道口放狂言……”元謹帝說至此處又是一笑,用著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自語了一句,“父皇,兒臣好懷念呢,懷念被您教訓的日子,懷念那時的無憂……”
“口放……口放狂言?”孫勁感覺十分不可思議,畢竟這虛元帝國都是皇帝的,那麼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皆為帝國人,聽從、接受皇帝的旨令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元謹帝卻因此而被先帝所訓斥,實在讓孫勁覺得十分的費解。而一旁的孫無苟則似略有所思的樣子。
“孫勁你熟讀史冊兵書,自然不會忘記我開國聖祖釋典帝是怎麼樣起家,憑藉什麼創下我虛元帝國的盛事的吧!”元謹微笑著以肯定的語氣說出問題,提醒孫勁。
“當然!當初聖祖釋典帝以區區百騎起家……”孫勁一提起自己的偶像釋典帝的事蹟來,自然知之甚祥,用極其興奮崇拜的口氣述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有關釋典帝的事蹟。
元謹帝捻著長鬚微笑著看他的侍衛用極其興奮的口吻說著自己熟知的聖祖釋典帝的事蹟。
當孫勁幾乎一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的有關釋典帝的事蹟說完,臉上還殘留著那因為過度興奮而顯得有些微紅的臉孔。講完後,孫勁還沉浸於釋典帝偉大的事蹟中,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在旁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元謹帝,豁然想起此時是在皇上面前,自己有些忘形了,忙惶恐的要跪下請罪。
“哎,何罪之有,起來,起來。”元謹帝渾不在意的擺著手,“釋典帝之所以能靠百騎起家,除了釋典帝的文韜武略過人之外,另一點非常重要的就是憑藉那百騎的彪悍無畏,而那百騎恰恰均是北地之人……”元謹帝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所以聖祖釋典帝下諭萬萬不可不善待北部地區的民眾。”
“歷代都嚴格遵守釋典帝的諭令,即使帝國碰到再大的天災人禍,也都不曾動過提高北部地區的稅收的念頭,200餘年、近十代帝皇,均是如此嚴格的遵循聖祖的諭令,偏偏到朕這裡……”元謹帝仰起頭,聲音有些寥寂,“偏偏到了朕這,不但不能遵守,反而要獎勵那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