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無妨,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孫無苟笑著阻止兩個人,話雖然不多,但是卻充分表現出對兩個人的信任之情。
蕭冉聽見孫無苟如此說,便不好再告退,雖然她滿心想追著孟憶谷,心細的她發覺孟憶谷剛才說法似乎很消極,不向一貫嘻笑的孟大哥,本想借機告退,眼下卻也只能呆在屋中。而孫無苟的話在蕭林聽來卻又是另一種感受,本來孫無苟就是他做崇敬的好官,加之之前的兩天又從顧冰那裡知道鄭家父子的事蹟,心中的崇拜之情自然更有增無減,此刻一聽見孫大人這番不見外的話,更是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受,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想出什麼良機妙策,但是出份氣力,還總是可以辦到。
幾個人經此,都暫時放下孟憶谷剛才的話語,一心轉到應該怎麼樣防備慎王爺那夥人上來。
這個慎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弟弟,論才幹、能力自詡都不遜於當今的帝王元謹,甚至自以為比他的皇兄元謹更適合統治帝國,虛元帝國在他的帶領下,一定能重新恢復當年開國聖祖釋典帝的盛況,讓周圍的各國重新唯虛元馬首是瞻,而不是想現在這樣虛元帝國外表看似強大,而實質卻是外強中乾(當然,這種情況是元慎自以為虛元帝國的國情狀況)。
可是先帝偏偏因為祖上的訓例,傳長不傳幼,而直接把帝位傳給年長於自己的元謹,絲毫不考慮這個年幼的元慎,自然讓這個心高氣傲的元慎暗生不服之心。但是由於元謹帝初一即位,便頒下數條詔書,整頓吏治,精簡軍隊,減輕賦稅,著實讓帝國恢復了一些生機,這些措施一下達,上至朝中文武,下至黎民百姓無不歡欣鼓舞,共贊新皇聖明。元慎見此,心知不可能再內外皆擁護元謹帝的時候篡位奪權,他到時也算是梟雄,見此情景,宣誓效忠新皇,以奪得元謹帝的信任,藉此慢慢在朝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以圖伺機奪位。苦心經營二十載,眼下覺得時機成熟,狼子野心逐漸暴露。
當今元謹帝性格溫暾,絲毫不曾懷疑和自己有血脈至親聯絡的弟弟元慎,哪怕是有不少大臣在他的勸柬他要注意元慎的狼子野心,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了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血肉至親會傷害自己,不過他也知道那些親近的臣子勸柬自己,是對自己的忠心所驅使,自然也不可能去懲罰那些大臣,只是覺得他們杞人憂天而已。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元慎還是忠心的輔佐元謹,盡職盡責,這更讓元謹帝誤以為大臣們的擔憂是多餘的,直到元謹帝發覺自己身邊的老臣漸漸的削減,告老的告老,被一些事件所牽連罷官的罷官,滿朝的文武似乎大換血,換上來的人,再沒有幾個敢向自己直言,自己彷彿被架空在這個皇帝的寶位上,看似風光,實則處處受制的時候,才真正的體味到以前那些常在自己身側勸柬自己的大臣的話的真實,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掌握的啦。
真的晚了嘛?不,元謹帝雖然人溫暾,但是卻不是一個糊塗至及的人,在三年前,在他始察覺到自己的弟弟元慎的野心的時候,雖然當時無力扭轉乾坤,但是他卻利用一次機緣走出了一步棋,一步看似無用,但是卻能在幾年後的今天發揮著作用的棋……
孫無苟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顧冰和封厲,緩緩的說:“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的事嘛?”
顧冰和封厲一愣,三年前?不是大人因為揭露管維健矇蔽聖聽,謊報民情,不過卻因此而被貶至這邊陲之地,來當這暮墜城主那年?這件事情讓他們心中一直疑惑至今,搞不清楚為什麼明明管維健被以欺君枉上的罪名被處斬問決,而納諫有功的大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嘉獎,反而被謫至這帝國的西部邊陲,雖然還是掛著參政大臣的頭銜領暮墜城主的官位,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應該知道,這實在是名升暗貶,做官只有在皇帝的眼前,尤其是參政大臣,不在皇城,不在皇帝的跟前,不能在參與政事的策劃、皇命的下達,那根本就是枉費參政大臣這個炙手可燙的官職。究其原因,自然就是因為這位孫無苟孫大人因為直言納諫而有損皇帝聖明的威望,才遭到皇帝的不快,才被貶至這西部的暮墜城,遠離皇城。畢竟那管維健雖然有意矇蔽聖聽,謊報民情,可是皇帝已經傳令嘉獎,並且通告全國,而在全國皆知的時候,孫無苟卻直言指責管維健,孫無苟此舉實在是太有損皇帝英名的形象,這樣直柬不抵於直指皇帝用人不明,賞罰不明,怎麼能不讓皇帝貶謫他。
孫無苟看了看眾人,接著低聲的陳訴起那段久藏在心中的往事:
“臣參見皇上!”
“……平身!”元謹帝吃驚的看著躬身下跪請安的孫無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