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擁有氣元武將的實力。
坐在雕花紅木倚上,面色平靜的柳嘯天徐徐打量著站在他面前低頭彎腰恭敬有加的眾人,淡然道:“這麼說,前前後後共五天的時間裡,不論是酬樓還是協查的各宗派,都沒有發現燕衝的蹤跡,是嗎?”
柳嘯天的話問完,客廳內依舊鴉雀無聲,甚至他們連呼吸都不敢,生怕弄出一絲聲響成為了柳嘯天的撒火物件。
“你們都啞了!”柳嘯天陡然厲聲狂喝,驚得廳內眾人盡皆顫抖。還有那膽小的,臉色頓時蠟黃,豆大的汗珠遍佈額頭。
仍舊沒一人敢說話。誰敢說?誰也不敢說,誰說話誰就是柳嘯天格殺的物件。如果都不言語,那就應了一個詞——罰不責眾!
果然!
“廢物,一群廢物,巴掌大的沐王朝內,竟然連個一級氣元武將都捉不到,甚至連他的蹤跡都尋不著,你們就是一群廢物!”柳嘯天冰冷的目光自廳內的每張人臉上掃過,被掃過之人猶如兇獸在前,嚇得瑟瑟顫抖,連最為親近柳嘯天的蔡晴也不例外。伸手環指著下方眾人,柳嘯天再次喝道:“此時此刻,我柳嘯天和整個巖庭宗,已經被極地冰域內的所有勢力所有修者都當成個笑話,一個老廢物領著一宗派的廢物沒抓到一個一級氣元武將,你們知道嗎?!”
靜,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清晰的聽到它落地後蹦了幾下,靜的每個人彷彿都能夠聽到自己胸中急促響起的心跳聲。
“三日後若仍查不到燕衝的蹤跡,每日擊殺十人!”柳嘯天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廳內眾人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全部給本宗滾出去,即刻查詢燕衝!”
眾人如蒙大赦,提心吊膽的走出客廳後才緩緩的鬆了口氣,該擦汗的擦汗,該平息心跳的平息心跳……突然,一名護衛匆匆忙忙的衝進了後院,邊跑邊喊著,“宗主,宗主,燕衝有訊息了!”
聽聞這話,先前盡皆愁眉苦臉的眾人臉上當時就映現出了近乎瘋狂的喜意。只要燕衝有訊息,那將他捉來絕對是把抓把拿的事。既然能拿到燕衝,那他們就不用死了。不用死了,當然開心!
“說!”
不待闖進大廳的那名護衛開口,柳嘯天當即便對其喝問,足可見其心急程度。
“稟告宗主,門外有名重傷的氣元武將求見,他非見您不可,說是有燕衝的情報!”那名護衛也是個機靈人兒,知道這種時候廢話說的越少越好。
“以後跟在蔡晴身邊,獎勵你一件將器。現在去把那人領過來!”
果不其然,機靈人就有機靈人的獎賞。那名護衛謝過柳嘯天之後,當即便轉身朝著廳外跑去,邊跑邊吶聲吆喝,“宗主有令,把人帶進來。宗主有令,把人帶進來……”
“連個看門護衛都知道本宗的心思,用最快的時間讓本宗得知燕衝訊息。看來,你們連個看門護衛都不如。”
柳嘯天的聲音雖輕,但剛剛離開客廳的眾人卻將此話聽得清清楚楚,剛剛放下的心再次高懸了起來,忙恭恭敬敬地立在廳門外的兩側,等候柳嘯天的調遣,或者說是懲罰。
然而,柳嘯天卻端起茶杯,小心的品起了茶。看他的表情,簡直跟剛才判若兩人。一個是急的要死,一個是閒的要死。但他真正的心思,卻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是誰來告訴本宗燕衝的情報,還非見本宗不可?”
答案,很快便揭曉。
望著來到廳中那名奄奄一息的,丹田處傷口仍在潺潺流血的氣元武將,柳嘯天品了口茶,而後漠不關心似的詢問道:“你要告訴本宗有關燕衝的訊息?”
“是。”答話的這名一級氣元武將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被燕衝所傷的兔八爺!
柳嘯天掃了眼兔八爺下腹的傷口,而後淡然道:“傷口離丹田還有半指,沒廢。看你傷口大小以及流血程度,應該還能堅持半個時辰。不著急,慢慢說,你是誰,為何要非要見本宗才肯說出有關燕衝的訊息。”
“多疑,比爺還要多疑!”
兔八爺的心中瞬間便給柳嘯天下了評定,不過他的嘴上可沒閒著。因失血過多而臉色煞白的兔八爺單手捂住下腹,殷紅的鮮血自指縫間滲出,弱聲道:“我就是跟燕衝一起的那名三級氣元武者,最近剛剛晉級。”
聽問這話,柳嘯天心中驀地一突,不過臉上依舊平靜無比,“繼續說,為何非要見本宗才肯說出有關燕衝的訊息。還有,為何要將燕衝的訊息告訴本宗。”
兔八爺心思一轉,繼而費力的喃喃乞求道:“柳宗主,您能否先給我治療一下傷勢,我真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