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內的一縷殘音,本體定然已逝,否則你也不會聽到我的殘音了。”
竟然能把聲音像是水一般裝起來?即便是水,時間長了也會蒸發的乾乾淨淨吧!難道,這就是氣元武宗強者的手段?
不待燕衝多想,滄桑話音又一次響起,“拜師,你可以學到我的功法、秘技。不拜,那你只能留在這裡。”
“我就不拜,看你能奈我何!”要挾?燕衝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要挾自己!功法,他已經有了。秘技,學不會也無所謂了。磕頭?萬萬不能!
滄桑話音再也沒有響起,而燕衝則思慮起該如何離開,“既然這杆長槍……呃,嘯天槍!既然嘯天槍能肆意穿透石門,相信上方那些與石門同樣的材料也無法阻止我離開。既然如此,我何必又受你要挾?”
提著長槍,燕衝來到泛白的石門面前,將嘯天槍平伸向石門。隨著槍尖的遞進——
“嗯?”燕衝忽然發覺,嘯天槍再也難以穿透石門。而先前軟綿綿的石門此時竟然如同瞬間凝固一般,變得堅硬無比!
“變硬了?我看是你硬還是我的嘯天槍硬!”
緊緊攥住嘯天槍,霎時揮發全身之力,而後整杆嘯天槍便如出水蛟龍般驟然襲向石門!
“砰!”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燕衝攥著嘯天槍連連倒退三大步,無功而返。
燕衝驚詫地望向石門,雖然剛才嘯天槍與石門觸擊所產生的爆音極有威勢,甚至那巨大的力量還震的燕衝倒退而回。但泛白石門卻依然如往昔那般,沒有絲毫的異樣,甚至連丁點痕跡都沒留下!
燕衝大駭,這可是萬斤之力啊,萬斤之力竟然連一個小白點都沒留下,這太不可思議了!即便這石門的材料可以製作宗器,那也該迸出點火花來吧?很可惜,連火花都沒有。就跟鼓掌似的,左巴掌拍右巴掌,雖然有響,但是分開之後左巴掌依舊是左巴掌,而右巴掌也依舊是右巴掌,與之前完全沒有區別。
燕衝吃驚之餘又連刺幾槍,盡皆無功而返。望著三面由青石砌成的牆壁,燕衝頓時動了心思……
半晌之後,燕衝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青石牆壁雖不如石門堅硬,卻也相差無幾。燕衝竭盡全力的每一槍都只能在牆壁上留個一個沙粒大的小白點。連續百餘槍過後,燕衝無力的氣喘吁吁,但青石牆壁卻也才破開指頭肚大小一塊而已,而且這還是指範圍,並非是深度。深度,連半個指尖都不夠。
就在此時,滄桑的話音再次響起,“為何還不拜師,莫非你想破開青石牆壁?放棄吧,終你一生也破不開的!”
“不信!不信!不信!我偏就不拜你!”
這頭倔驢,唉!
第三十七章 倔強的代價
樹木密密麻麻的蒼林內,盛夏時節的盎然生機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此時光禿禿的樹冠。罪魁禍首,則是那呼嘯的寒風。而兔八爺面前的大片灰燼,則就不屬於寒風所為了。
望著眼前彷彿大火燎過的灰色場景,縱是尋常吊兒郎當的兔八爺此時臉上也是佈滿了凝重,“燕衝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與之戰成如此?”
自從昨日離開燕衝回到寄存馬匹的農家後,兔八爺心裡就有些個不是滋味。雖然燕衝若死他就可以得到最大利益,脫離魂契的制約。可在他的腦海中,總會莫名蹦出燕衝給他秘技、給他將器、與他聊天談心、在遇到危險時讓他先離開的場景。擔心燕衝死的同時,卻又希望燕衝死。在他腦海中將像是有倆小兔崽子對戰似的,誰也打不過誰……
最終,兔八爺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充分的理由,“燕衝不能死,死了爺的地級功法可就沒著落了。”
望著眼前近百米範圍內空空蕩蕩一片灰燼的場景,兔八爺喃喃喚道:“燕衝,你還欠著爺一部功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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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剛能放上一個指肚的青石牆壁,大汗淋漓的燕衝嘆然道:“這青石牆壁可真結實啊!”
三日了,整整三日的時間才在青石牆壁上破開一個剛能探進食指指肚的小窟窿,燕衝有些個無奈。不過,即便是再無奈,他也沒有想過要給那個要挾他拜師的雕像傢伙跪地磕頭。反而在無奈之餘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心,“青石牆壁無法破開?我燕衝就破給你看看!”
偶爾的在歇息時燕衝也會琢磨,這尊雕像是如何知道他沒拜師的?經過一番細細琢磨,他覺著事情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這附近有神秘強者的存在,也就是說那名強者並未死。第二,那名強者確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