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們也打不贏,因為魏梭是他們之中頂差勁的一個……
“來來來,咱們定定規矩!”
說話的那人名叫曲善,是武牢內唯一的三級氣元武者。三十歲剛出頭,生的白白淨淨,狀若文弱書生,一年四季盡皆一件白色長袍加身。可如果誰要真當他是個文弱書生,那可就……
“除去魏梭,加上燕兄弟,咱們仍舊是三十三人。”曲善伸手示意眾人安靜,又道:“我提個建議,咱們就分出三十三個號寫在紙團上,每人隨便摸一個。一號對戰二號,三號對戰四號,以此類推。抽取到三十三號者,首輪比試輪空,但第二輪比試要加賽一場,而且是連賽兩場。若是任輸一場便即刻判輸,若是兩場皆勝,那就由輸給三十三號的兩人打復活賽。其餘人等雙雙對決,大家有意見沒?”
“沒有,我們聽曲老大的!”
“聽曲老大的!”
……眾人紛紛同意曲善的意見,畢竟在修者的世界中強者為尊,這已經是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儘管此時他們都暫時沒有了氣元,但依舊奉曲老大為尊。
燕衝摸了摸光禿禿滑溜溜的腦袋瓜子,笑道:“曲老大,我沒有參加擂臺的資本怎麼辦?”
人群正中的曲善擺手微笑,“沒有就算了,照樣參加擂臺,咱們就為圖個樂呵。”
“這怎麼行?”眾人都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家當,燕衝覺得自己若是空手上場那也太不得勁兒了。摸著腦袋琢磨了會兒,燕衝猛然喝道:“如果我輸了,臉上自願挨一巴掌我!”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愕然:你那臉又不是大姑娘的屁股小媳婦的大腿,竟然拿一巴掌跟我們的真金白銀湊熱鬧。再者說了,如果我們贏了,打你一巴掌做什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你還不如空手參加呢!
曲善揮手示意眾人停止喧譁,而後對燕衝笑言道:“拿一巴掌的尊嚴做賭注,看來你很自信啊!”
“呵呵!”燕衝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在心中卻對曲善這個人的評價提高了那麼一分,畢竟院中之人僅有曲善自己看到一巴掌背後的尊嚴。
“燕兄弟拿尊嚴做賭注,你們同意嗎?”曲善詢問道周圍眾人。
周圍眾人紛紛贊同。在修者的眼中,尊嚴,是遠超金銀的,是多少金錢也無法買到的。不過在燕衝的眼中,尊嚴跟實力是成正比的,有多大的實力,才會擁有多大的尊嚴。尊嚴,要靠實力去博取!
很快,三十三個紙團子呈現在了曲善的身前。在他的招呼下,眾人每人摸了一個。最終,在曲善的手上僅剩兩個紙團子。燕衝的,還有曲善自己的。
“你先。”曲善笑望向燕衝。
燕衝也不客套,伸手就摸向左手旁那個紙團。然而就在他伸手觸及到紙團的一剎那,裹在白色衣袖中的手臂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在了他手腕處!
燕衝抬頭望向手臂的主人曲善,見他滿面的微笑且手臂沒有絲毫撤開的意思,燕衝心中頓時瞭然,曲善在試探他!
身為武牢內的尊者,曲善此舉無可厚非。若是燕衝所擁有的力量超過他曲善,那麼曲善就必須仔細考慮遭遇燕衝時的戰法策略。若是燕衝不如他,那麼他就以絕對的力量打壓燕衝,以證明自己不愧為武牢內的尊者!
青筋凸起肌肉緊繃的古銅色手臂與裹在白色衣袖內的手臂相交,古銅手臂在上,而白袖手臂在下,一上一下,兩兩相抗。這種對抗看起來並不激烈,但交戰的燕衝與曲善心中卻都清楚,這是實打實的比拼純力量。
古銅手臂強壓白袖手臂,微微降下些許之時,白秀手臂力挺而起,又將高度再次提升。曲善依舊面露微笑,而燕衝也是顯得極為輕鬆,彷彿相抗的兩隻手臂並不屬於他們似的。
微笑可以保持,表情可以輕鬆,但兩隻手臂的顏色卻容不得半點偽裝。古銅色手臂因用力過度已然掙的微紅,白秀手臂雖然隱在衣服中,但前端緊握的拳頭卻已經悽白至極,沒有絲毫血色。
微風拂起,樹葉唰唰作響。一片紮根不穩的樹葉隨風而落,似水中的小船般飄飄蕩蕩地落在了曲善的漆黑短髮上。
曲善分不得心,燕衝也不敢將注意力分散在別處。對於曾特意錘鍊過肉體的曲善來說,燕衝的力量已然能與他相抗衡。而對於燕衝而言,曲善是頭一次能讓他用盡全力才能逼平的對手,這還是曲善僅僅使用力量抗衡的結果。
脈絡清晰的樹葉很不老實,落在曲善頭上安穩地待在那也就行了,竟然還緊貼著曲善的額頭滑落。葉角騷動著曲善的額頭,他忍住了。葉角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