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場合,都少不了那些圍觀的村人。
這似乎也快成為全民的通病了吧。”泰澤想起那一陣,曾有一個新聞——在附近的另一個村莊中,一名少女遭到歹徒當街強暴,周圍四十多個村人圍觀,竟無一人上前制止歹徒,最後任由那歹徒心滿意足地逃走。
“哼……我每次使用治癒術為他們治療時,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心靈。虛偽,骯髒,愚昧……而我卻無法改變它們。每多用一次治癒術,都會更加深這種無力感。對人類不能使人樂觀的明天,那種深重的無力感……”
泰澤放下杯子,起身來到窗前,看著夜晚的一片漆黑。
“漆黑的明天……”
然後,泰澤重又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個神秘外來客。
“相同的眼神……星靈,不會真的是你吧?不應該呀,你現在應該是身份顯赫,威風八面的武士,統領大軍征戰疆場,你,是不會來我這裡的。
雖然,我們是好友,但我很清楚,你那不善表達的個性,決定了你是幾乎不會在無事之時,拜會我這老頭子的。何況現在前線正吃緊,聽說王國軍隊急於撲滅外掛的殘餘力量,以及鎮壓此起彼伏的起義軍,結果導致烏龜島的怪物們趁虛而入,使得戰事迭起,民生艱難。
近年來,王國的情況是越來越不容樂觀了。軍隊疲敝,在連年的東征西討之後,又立刻掉過頭去對付烏龜島軍隊。那個統領大軍的元帥,叫什麼來著……”
記憶力衰退,是人老了的象徵。泰澤不禁想到:“有些人說,懷舊是衰老的象徵;又有些人說,什麼舊都懷不起來才是真正的老了。唉,我不清楚哪種說法是對的,我只知道我確實是老了。
即便是身為高階牧師,也無法抗拒衰老。”
泰澤還能回憶起,在普隆德拉的聖職學院學習的那段日子。那時的自己,年輕有為,一心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牧師,治癒百姓的痛苦,救活這個國家。於是自己拼命用功,一直是成績最好的學生。畢業後,他擔任戰地服事,然後是見習牧師,牧師,高階牧師,直到王國的大神官。自己曾經在戰場上為衝殺計程車兵治療,在最接近死亡的地方工作。自己也曾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侍奉特力斯坦二世。自己見慣了死亡與悲傷,也看過了繁華與奢靡,也習慣了失去與復生。於是,自己退隱了,拋棄了榮華富貴,聲名地位,拋棄了畢生追求的目標,隱姓埋名來到這遠離外界的小山村隱居,不再過問任何時事。泰澤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如此迅速地心灰意冷。或許是因為能夠如今地接近一個國家的權力核心,所以看到了太多的黑暗,才使人更加絕望吧。
“黑暗……是的。被人隔離,不被信任是一種黑暗,心靈上的絕望也是一種黑暗,但我在王宮中所過的那段日子,卻讓我不知怎樣去形容它。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