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一個人來到他所在的營帳。
奧瑞格進帳時便發現不對,因為帳內所站的全是武藝高強的刺客。在他回身想退出時,門已經被兩個刺客擋住了。
“奧瑞格將軍,既來之,則安之,坐吧。”車凌飛的聲音很平靜,他就坐在帳內唯一的桌前,桌上擺了幾盤小菜。
奧瑞格戰戰兢兢地坐下,勉強笑了笑,問道:“元帥,這是何意?”
“奧瑞格將軍……”車凌飛的聲音很輕,但在奧瑞格耳中聽起來就彷彿一個響雷,“你應該知道的。”
“呵呵。”奧瑞格還想掩飾一下,“元帥,您也知道,我是個粗人,您有什麼話還是明說吧。”
“奧瑞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抵賴嗎!”車凌飛猛然離座而起,“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年紀輕輕就平步青雲,做到了鎮守一方的大將,你還不知足嗎?元首對你恩重如山,可是你!”他指著奧瑞格,“你居然去參與什麼謀反!和那些亂黨攪在一起!你……你太忘恩負義了!”
奧瑞格如遭雷擊,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車凌飛不忍看他的樣子,他知道,這位戎馬一生的大將,今天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可是這個人,畢竟曾是自己的部下,曾跟著自己流過血的人。無論是自己,還是他的前任上司麒麟,都很喜歡這個年輕人。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元首念在你有大功的份上,賜你一個全屍。”車凌飛背對著奧瑞格,揮手命那些刺客端上了毒酒,“你死後,對外不會公佈你的謀反行徑。你還可以保全你的軍譽和清白,你的家人也會受到撫卹。”
奧瑞格舉起酒杯聞了聞,苦笑道:“從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會有今日了,元帥,能由你來為我賜死,我也已經很知足了。”
他看著那杯酒,“居然是七寶美酒*,那麼,我多謝元首的美意了。
元帥,來生再會。”
車凌飛默默地走出營帳,在他身後,是奧瑞格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的聲音,以及一聲“好酒!”,然後便是人體摔倒在地的聲音。
車凌飛嘆了口氣,開啟帳門,不讓人看見自己眼角流出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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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11月21日,普隆德拉近郊。
紀元悠悠地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老者慈祥的面孔。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了。”老者忙為他端上一碗湯藥,“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可是嚇死我了。醫生說了,你是急火攻心,結果原先的傷勢又加重了。唉……”他嘆了口氣,“荊靈公主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
紀元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他強忍著悲痛,顫抖地問:“她……她是怎麼死的?”
“聽說是自殺的,不過華爾元首已經認定這與亂黨有關了。天殺的亂黨啊……”
紀元已經聽不進老者嘮嘮叨叨的對亂黨的詛咒,他心裡只在反覆想著:
“她為什麼要自殺?
難道她是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她還是愛我的嗎……
荊靈,你為什麼這麼傻呢……”
驀然間,他明白了。
“她是用這種辦法來保證了既不會對不起她的父親、她的祖國,又不會對不起我!
她揭發了我們的陰謀,然後又用生命來彌補這個過錯……
荊靈,你真是太傻了……”
紀元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夢裡全都是荊靈的身影。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樣,痛得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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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殿下的訊息?”文刃石心急如焚。
“是啊!”文虛點也是一臉擔憂,“哥,你仔細想想,我們到達議事廳前時,四下裡殺出無數伏兵,分明是早就有所防備了!可是,誰會洩露訊息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懷疑殿下出賣了我們嗎?”文刃石冷冷地打道。
“不,我絕沒這個意思!”文虛點叫道,“我對殿下忠心無二,我也相信他絕不會這麼做!我想到的是,他不是去見荊靈公主了嗎?”
文刃石松了口氣,慶幸自己的弟弟沒有想偏:“事實上,我也是這麼懷疑的。而且,荊靈公主當夜就自殺了,我想這應該也與殿下和她的會面內容有關。”
“哥哥的意思是……殿下和荊靈坦白了一切,荊靈隨即跑回去告訴了華爾,所以他才會預先有所防備?”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