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明天的飯餐在哪。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太過平凡的日子,生活節奏又如此穩定,每天所做的事又是如此重複,時間就會飛快的流逝。
一個月,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布魯菲德這一屆的預備成員已經有兩個被勒令提前離開了,其中一個就是第一節課那個回答不出問題的男孩,他離開那天滿臉是淚,甚至跪下哀求導師再給他一次機會,但導師轉開了臉,如狼似虎的衛兵就把他像死狗那樣給拖走了,布魯菲德目睹了那一幕,他心情是沉重的,他覺得那個男孩或許和自己一樣,已經是無家可歸了,離開這裡就等著被吊死,他心裡同情那個男孩,卻無能為力,他想,假如當天回答不出問題那個人不是他,而是自己,那現在被拖走那個人說不定就叫布魯菲德了……
其實布魯菲德的想法太悲觀了,他一直表現得很好,獲得了所有導師的認同,都覺得布魯菲德可以栽培,摩多導師甚至還認為布魯菲德是個天才,他很有機會能成為法考爾金家族裡的重要成員。
但布魯菲德本人並不知道上面對自己的評價如何,雖然自我感覺還不錯,但他依舊兢兢業業的過好每一天,他不希望下一個離開的人是自己。
在進入訓練營的半個月後,基地對他們的管理放寬了一點,課餘時間,他們可以在訓練大樓的範圍內走動一下,這給予了布魯菲德增肥的便利,塔米老人在訓練基地裡負責飯堂的管理,常常會偷偷招呼布魯菲德去吃點夜餐,尤蘭塞恩也因此沾到不少光,這個樂觀的孩子就嘻嘻哈哈的讚美海神,讓布魯菲德成為他的朋友。
關於布魯菲德的流言蜚語慢慢淡了下來,但在這樣枯燥的日子,預備學員們需要樂趣,一些相關的話題仍在繼續延續著,譬如他們會研究為何布魯菲德才出去一夜,以後就沒再出去了呢,那隻能說明貴族老爺們不喜歡他,或許嫌棄他不夠乾淨,又或許覺得他太瘦弱了,玩起來不起勁……把話說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布魯菲德從憤怒到適應,再到慢慢習慣,幾乎可以將這些完全不著邊的話過濾到腦後。
但尤蘭塞恩可不能,一次公共浴室中,有個高屆的預備學員忽然問布魯菲德,屁股那裡還痛不痛?尤蘭塞恩就要衝上去揍那個侮辱人的小子,但布魯菲德趕緊將他拉住了,他淡淡的對尤蘭塞恩說:“聽說過瓦羅島特產嗎?那是一種大嘴巴的土狗,每次見人就會像瘋了一樣吠,但沒人理會它們的,因為一條狗向你吠起來的時候,我們沒必要非得宰了它們不可呀?”
尤蘭塞恩哈哈大笑了起來,用笑聲為布魯菲德這個精彩的比喻喝彩,眼角瞥著高屆的小子,目光居高臨下,無疑在說,我錯了,我不該和一條狗計較的……
這輪到高屆的小子咽不下氣了,他抽起毛巾就想衝過來教訓布魯菲德和尤蘭塞恩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但也被拉住了,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旦打架將意味著什麼。
對於這次的事件,布魯菲德自我覺得是一場勝利,證明用智慧也可以反擊敵人。
在這個月裡,布魯菲德與凱斐瑞也開始了一場精神式的戀愛,他和她不時會會話,她不時還會對他友善的微笑,不同的場合裡,她有機會就會看看他,送上鼓舞的眼神,這足夠令布魯菲德品嚐到幸福,這位沒落了的貴族美女,為自己這個大海中的賤民所傾倒了,布魯菲德為自己感到自豪,更是確定了高貴靈魂的重要性。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都是貴族,現在已經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因為不久前曾被一個真正的貴族小姐挑逗過,雖然充滿了屈辱,但也點燃了布魯菲德這方面幻想的火藥桶,他常常會在深夜裡幻想與凱斐瑞小姐戀愛的種種畫面,有時還為此難以入眠。
但他對於未來的野心控制住了自己的慾望,一直也不敢有任何非分的作為,當然,這也和他心底深處的自卑心理有關,他常常會擔心這僅僅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
不管如何,布魯菲德和凱斐瑞的關係確實走近了不少,他從她身上學到了不少十分正宗的貴族禮儀,還有,規範而且得體的談吐。
生命總是充滿了偶然,一次突發性事件的發生,忽然打斷了布魯菲德的平凡生活。
第一集 第六章(上)
斯爾維亞侯爵家的大管家竟然親自來到訓練營挑人,這就足夠讓所有的預備成員都站到廣場上了。
好幾個早已經完全透過各項考核的預備成員,更是精神份外抖擻的站立著,他們一直尚未有貴族看中的,只好繼續留在訓練營待命,這對崇尚能力的法考爾金家族而言,他們覺得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