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
這可是槽糕的訊息,本以為躲進皇宮就可以暫時逃避開那幫該死特務的監視,沒想到皇宮也已經成為了不見血的修羅場。
接著,布魯菲德又想起了艾莎,她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才嫁進皇宮,就撞上了罕見的瘟疫……
然後,他又想到了凱斐瑞,她的運氣同樣是非一般的與眾不同,竟然在瘟疫大爆發之際就離開了。
瘟疫在海洋時代裡並不是什麼新鮮詞,在大海上時常有船隻遭遇上,一旦被這個死神盯上了,往往生還率極低。
然而在陸地上,瘟疫發生的機會並不高,但一旦發生嚴重的瘟疫,一般都可以載入海洋時代的史冊。
就像三百年前列達島的菌疾瘟疫,在短短的半年內,這可怕的病菌將整個列達島上的人們全部殺死,那個島嶼的統治者藍荊花家族也隨之消失在了歷史舞臺。直到半年後,藍荊花家族的友邦才敢派人踏上這個死亡島嶼探查,最後友邦議會決定用烈火焚燒全島,以杜絕瘟疫的繼續傳播,將全體亡者和藍荊花華美的建築統統以烈火終結,一個老牌家族也就此因瘟疫而被焚燬於熊熊烈焰之中,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再留下。
這個歷史上轟動一時的事件劃過了布魯菲德的腦海,他第一次生出了離開託瑪納的想法,自然的力量實在太難以猜度,死神現在正盤踞在法考爾金的皇宮裡,如果現在走進去,豈不是與送死無異?
儘管現在的醫療水平已遠非三百年前可比,但誰能保證託瑪納是不是下一個列達島……
打定主意後,布魯菲德便開始裝病了,他情願留在相對安全的地方接受特務們的監視,也不想躲進隨時可能感染上瘟疫的皇宮裡。
布魯菲德嘗試委婉的勸告尤蘭塞恩,他不能明說他偷聽到的話,只能說,留在訓練營裡等待更好的機會應該會比較妥當,但尤蘭塞恩哪裡聽得進耳朵,畢竟很難找到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後來的選拔證實了布魯菲德並不是聽錯,差不多有九成預備成員中選了,就連裝病的布魯菲德也不例外,剩下的一成,幾乎全部是今年才加入到法考爾金的新人。
這些新人們一個個苦著臉嘆息命運不公,布魯菲德望著這批幸運者,心想,要不,我跟你們換換?而中選的大多數預備成員,一個個興奮得滿臉發光,彷彿人生中最光榮的日子就是今天,整個訓練營大樓裡喜慶一片,到處都是相互的祝賀聲,有些脆弱點的女成員已在暗處喜極而泣了。
布魯菲德默默地打量著這一切,心想,當然,能進入到法考爾金的皇宮,成為其中一員,確實是法考爾金普通成員所夢寐以求的,但如果這個時機放到現在,恐怕沒有什麼比這更槽糕的了,大夥如果知道真相,現在臉上掛著的燦爛笑容,會變成什麼表情呢?
“喂,布魯菲德,我們可以進皇宮啊,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呢!”尤蘭塞恩用手肘撞了撞布魯菲德,臉上也是笑眯眯的,與餐廳中絕大多數人的表情一模一樣。
明知道是投進死神的懷抱,我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呢?當然,這句話布魯菲德只能在心裡說,表面敷衍道:“我太過高興的時侯,臉上往往就沒什麼表情,這大概是物極必反吧!”
“哈!怪人!”尤蘭塞恩不以為意。
這時,塔米老人在餐廳一角對布魯菲德做了手勢,布魯菲德會意的點點頭,這是今晚開小灶的手語,大概是想和自己私下告別吧!他心想,唉,塔米老人也是幸運的……因為塔米老人上了年紀,已經超出了皇宮僕從的年齡範圍,所以得以繼續留守訓練營。
今夜繁星閃耀,訓練營裡也人人喜氣洋洋,彷彿他們已成為了夜空群星的一員。
布魯菲德和尤蘭塞恩走上樓梯,不少過往從不交往的預備成員都紛紛向他們點頭微笑,這並不單單代表他們心情愉快,還意味著他們已為未來打算,訓練營這批人進入皇宮後都是新人,而少個敵人,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當布魯菲德在樓梯轉角,看到兩個常年勾心鬥角的資深預備成員也恍如摯友般交頭接耳,心中不禁苦笑下。這個世界確實現實得十分徹底。
他忽然想起剛才在餐廳裡,塔米老人除了以特別豐盛的餐點款待,還特地為他們兩人配製了兩杯口感特別好的飲料。
當時,塔米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飲料,是由惡意和謊言,再加上大量奉承、少量事實配製而成,口感非常好,就像你們現在所喝……”
說著,塔米指了指天花板,以示“上層官員”,說:“幾乎每個人都很喜歡,尤其是他們,儘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