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坐在冰面上,真恨不得抱頭痛苦一場,不知怎地,又怎麼也擠個出一滴淚水。
“唉!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捉弄我?你讓我自小無父無母,無名無姓,這些我都不怪你,你讓我四處流浪,飢餐露宿,我也不怪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奪我的雪?”
無阻在不斷的問著,似乎在問天,問地,也在問自己。
可是,誰又能給他答案?
留給他的只有一片冷清,一份寂寞,一份無依,一種失落,還有一種雄心的痛,痛得他渾身發抖。
更要命的是,明知天雪己去,可耳邊又時不時地響起她甜美的聲音,他明知這是一種思想的做怪,可偏偏每次聽到,都情不自禁地以為是真的,心頭一陣狂喜,可側耳細聽,極目搜尋之下,卻又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是他淡淡的身影,如他的靈魂一般,冷寂得可怕,冷得讓他心寒。
虛無限猛地狂吼出聲“呀——”吼聲響徹雲霄,震得他耳鼓作鳴,吹波逐浪,遠遠地傳送開去。
聲波撞上了遠處的冰山,再反彈回來,一波一波地響起,全是“呀——呀——”怒吼,可虛無限卻並沒覺得心頭舒暢一些。
“我該怎麼辦?”虛無限前南自語,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可沒有答案,也沒有別人應和這聲,更沒有人給他回答。
虛無限心中苦極,氣極。
“我該怎麼辦?——”他再次提高聲音,鼓起全身的異化潛能,把聲波重重地自喉間爆出,炸開,響得讓他忍受不了,伸手捂住了雙耳。
可聲波仍是從指縫間鑽入他的耳鼓,並伴隨著一連串“喀味”碎裂之聲。
“這是什麼聲音?”虛無限感到有點奇怪,轉過身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地看到,遠處的幾座堅冰覆蓋的小山,竟然碎裂開來。
“這……這怎麼……可能?”虛無限暗自思索:“這怎麼可能?我的聲波中滲透的異化力量竟可開山裂石?”
“就算我傾力一拳,也不過毀去一座山峰,怎麼可能現在聲波竟可振山裂石?”虛無限越想越怪,他知道古代中國傳說中佛門有一種叫“獅子吼’”的武功,可惜聲音傳送內力,震昏對手,“可這種功大我並不會呀?就算我的力量再強,也不致強到這等程度吧,除非……”
想到此,虛無限拔步向那山峰奔去,以他的速度,不過一踏步間,便已到得山下,抬起碎下的“山石”一看,果然證實了他的想法。
原來,這些山並不是具正的“山”而是由冰聚成的冰山,冰本有易碎的物性,經虛無限幾次以超強的功力爆出的聲被轟炸,使猛地碎裂,滾灘一地。
“這山是水冰成的,這裡如此寒冷,這地向也極有和能是冰。”虛無限暗暗猜測,便把功力聚於一指,猛向勇前三十米遠的地面刺去,只見勁氣暴射,破空有聲,地面頓時給刺穿了。
虛無限只聽得一陣“喀嗽”碎裂之聲後,便聽到通的一聲,果然是石子落水的聲音。
依照此法,在縣週四處一陣刺激,每一處都是堅冰下面便是海水。
“原來我並未到達真正的陸地,只不過停身在一塊大浮冰上,怪不得這裡沒有人煙,沒有任何活的東
這時,虛無限終是弄明白了自己一覺醒來,為何離海水遠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睡時,太陽當午,氣溫較高,醒來時,太陽已薄西邊,氣溫急劇下降,自己因有一身勁力護體,沒覺得,而這海水卻因溫度下降,不斷冰凍,護在了浮冰的面積,便讓他高海水遠了。
一切弄明白了後,虛無限心頭一陣釋然,便又感到孤寂冷清了,天雪的影子又冒了出來。
一想到籃雪,他剛剛產生的,離開這浮冰,趕回陸地的想法又打消了。
“唉!既然雪兒已去,我生無奈趣,那還要活著幹嘛?不如干脆呆在這冰上,待到明天堅冰化去,自動沉入海底,死了算了。”
虛無限一想到死,索性什麼都不想了,走到水邊。仰面躺在冰面上,只待明日太陽一起,便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掉。
虛無限果然在這種自制的,什麼都不想的狀態下,朦朦朧朧,似欲睡去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喀嫩”一聲輕響,又驚醒了他,他也懶得去管是什麼聲音,仍是迷縫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冰面上。
可那種“喀喇”的聲音,卻響得愈來愈急,也愈來愈大,正向他移來一般。
“莫非這裡有什麼猛獸!”虛無限暗想,正欲起身看個明白,轉而一想,又是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反正這聲喜雖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