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錯,虛無限眼前的這個窈窺麗人正是他一直掛念的天雪,但是她雙目微紅,臉頰上還滾著幾液晶亮晶亮的淚珠,襯在她紅樸樸的臉龐,宛如清晨薄霧中的紅玫瑰,露珠閃爍,愈發迷人。
虛無限實在想不到天雪會為他的昏迷不醒著急痛哭,自他初見天雪時,心中就有一種莫名心情度多日來一直對她念念不忘,若老掛懷,有時思得苦了,不禁想到自己如此做法,只怕在她卻未必會記著“萍水相逢,或許,而見面時,她已忘了我虛無限是什麼人了吧!”每當思致此處,心中不出更是茫然,更是苦悶。
此刻,虛無限猛地發現天雪竟會為自己而流淚,那股激動,那股高興,使得他什麼都忘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好感激她!
是以,此時的虛無限什麼都心顧及想了,猛地翻身坐起,握住了天雪嬌小的手。
那手好滑,好膩,好柔!
以致虛無限緊緊地握捏住時,心中立時一痛,好像捏痛了自己似的,一陣愧疚,馬上放鬆了手勁,暗暗責怪自己。
握住天雪的手齊不停地顫動。
也不知是激動、興奮,抑或是第一次握住女孩的手!
尤其是天雪,這位他心中一直仰慕,一直掛懷,一直心儀的人。
更何況是這樣一隻水做的,輕輕一擠就可破裂的柔夷?
是以虛無限的臉紅了。
天雪呢?
天雪亦實在沒想到虛無限會一下手握住她的手,而且,握得如此地重,以致於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她的心裡卻甜絲絲的,感到好幸福!
但,她畢竟是個女孩,是個從未嘗到情愛的女孩。
是以,此刻她感到一陣莫名的驚喜,隨即臉蛋燥得通紅,她還從未如此與一個男子接觸過哩!就算有的話,那也只是父,兄的關懷,戰友的關愛,敵人兇狠淫邪的手。
她輕輕地掙了下之後,並沒有堅持,而是讓虛無限輕輕地握著。
虛無限的心是敏感的,馬上他便感知到天雪的羞赦,心中一愧,立時放開了握住天雪的手,暗暗責備自己的莽控,低垂著眼簾,不敢再看天雪一眼。
天雪當然知道此時虛無限的心理,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他實在害羞,簡直比女孩還厲害?”
她心中雖是如此想法;卻甚是感激虛無限對自己的敬重,更是不願虛無限自貢,遂輕輕地拉起虛無限的手,嬌聲道:
“你現在感覺還好嗎?剛才可把我嚇壞了,一直喊了十多聲部沒聽見你吭一聲,我還以為……”
說到這裡,天雪立即住了口,心中不停地責備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真是笨?在他面前,我可笨得……唉!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虛無限聽得天雪不再說話,立即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道:
“沒什麼!躺在野地裡,一聲不響的,誰看了都有這種想法的確良!倒是要多謝你的關心!”
天雪道:“幹嗎跟我說這種客氣話?是不是不是我當朋友啦?”
虛無限聽得心中一急,忙道:“沒……沒……我怎會把你當外人看呢?我……我是……”究竟該是怎麼往下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聽得天雪責備他不拿她當朋友,心中不是自責,反感到甜絲線的,如浴春風一般,暗想:“以後說話可真得注意點,千萬不要再說這類狗屁話,惹雪兒她……她生氣!”
天雪看得虛無限的窘態,不禁“噗哧”知出了聲,用手捂著嘴吧道:“你……你也不要大責怪自己啦!我也沒有生氣的!怎生你的氣呢!”
虛無限連忙道:“是……是……”一連聲說了十幾個是字不完。
天雪不禁又笑了,道:“別說了,我們先坐會兒,等休息會再談談分手後你的經歷好嗎?”
虛無限不住地點頭,這次他乾脆再也不說了。
天上繁星通布,雖是冬天,但沙地上還留著白日陽光照耀下的餘溫,陣陣冷風吹過,不是很大,猶如夏日裡陽光下的暖風一般,吹得虛無限與天雪兩人倒感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虛無限暗道:“真是怪!在這寒冰的冬天夜裡,我竟感到風是暖的,難道是因為她就坐在我身邊麼?”斜目偷偷向天雪看去,卻見天雪正睜著一雙明亮的脖子看自己,四目一對,連忙各自避開,羞得臉脖一紅,自是再也不敢看了,各自想著心事。
虛無限盯著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呀,可他一點東西都不能想到,滿腦子都是天雪的影子,滿腦子都是天雪那明亮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