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會有各種流言傳出,類似於:他與牧家不和,牧家內鬥只為爭奪家產……之類的,而且會用文字渲造的很難聽,他是不在意,可是,父親他那麼要面子,萬一氣的心臟病發作,那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罪人了!!
“小晚丫頭去嗎?”
“她不喜歡那種環境,並不想去,我也不想讓她去,可是,又總覺得委屈了她。”
是啊,怎麼可能不委屈呢?
明明是堂堂正正的牧家人,自己家的爺爺舉辦壽宴,她這個當孫女的,竟然都只能躲藏在暗處,這種感覺其實應該很糟糕的,小丫頭就算早已經習慣了,並不在意了,可他在意……
他的娃娃,應該是沐浴在陽光之下成長的,怎麼可以隱匿於陰暗的角落裡?
他真希望自己現在就能帶著她走向人前,向世人宣告,她是他牧子正的女人!
“確實是挺委屈她的。”
將腳放了下來,十指交握著,易緒淺淺的嘆了口氣……
“想來,如果換成是我,一直被人藏在暗處,有家也不能說,別人問起來是誰家的孩子都不能說,絕對是氣死的!這種連腰桿子都挺不起來、在世上活的沒名沒分的感覺,想想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痛,並且憤恨!真是難以想象,小晚丫頭竟然承受了四年,甚至還沒有被壓垮!?也真是夠委屈她的了。”
空氣中漂浮著易緒的話語,他每多說一個字,牧子正的眸色,就暗下去一分,心,很痛,為鬱涼晚而痛……
是他無能了,迄今為止都還不能給她一個名分。
也真是難為了她,那麼寬宏大量,甚至還總是安慰他,說就算只是地下戀情也沒有關係的,只要他對她好就行……
其實,牧子正看得出來,鬱涼晚會這樣說,除了為他著想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心灰意冷。她以為,自己和他的叔侄關係,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改變的,所以,與其在那裡幻想做夢,還不如現實一點,老老實實的縮在他的身後,當他一輩子的地下女人。
只是,怎麼行?怎麼可以?他牧子正,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女人,隱匿一輩子?
他最近一直都在她的身世上找尋疑點,為的就是早日擺脫這一層叔侄關係,雖然進展緩慢,可也不是毫無收穫的,他相信,只要他繼續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且,就算最終結果她還是牧家人,他也不會再隱藏了,委屈她一陣子,他都快忍受不了了,更別提是一輩子了!
“其實應該帶她去,管什麼牧家人的面子不面子的,直接帶去就行,順便當場把她的身份也捅破了去,私生女怎麼了?反正丟臉的,也是牧赫遠!”
拿起酒杯,倒滿,而後仰頭抿了一大口,易緒說的義憤填膺的,他是真的一想起牧赫遠那個人就覺得噁心!那傢伙實在是做過太多的齷齪事了,每一樁每一件提起來都是噁心人的!
若是能讓他丟臉,想來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只是,還是會傷到小晚丫頭,更何況……
“你應該也不甘心她是以牧赫遠女兒的身份出現吧?”
換做他,也只會願意她是以自己女人的身份面見於世人的……
“所以我在猶豫,要不要帶她一起去。”
掐滅了指尖上的煙,折身來到了易緒的身前,牧子正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傾身看向了他……
“緒,我在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一切都揭穿!”
反正都是要承受暴風雨的,還不如直接一次性來齊算了!!
“噗”的一聲,口中的酒立刻噴了出來,易緒當真是被牧子正給驚到了……。
這臭小子一向冷靜的過了頭,形同於一個變態,怎麼今天,說出口的話竟然如此的不經過大腦?
“鎮靜!千萬別衝動!”
抽過面巾紙,邊擦邊搖著頭,易緒苦口婆心的勸著,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終還是商定,暫時不讓鬱涼晚出現……
然而,這些都只是他們兩個人的想法而已,也雖然鬱涼晚確實是不想去的,可是最終,她還是去了,並非自願,而是杜瑩親自去學校邀請的。
這一天,臨近傍晚時分。
下課之後,鬱涼晚和冉恬一起,走出了校門,兩人正商量著乾脆去逛個夜市,順帶帶著冉恬去轉一轉夜晚的C市……
恰是此時,一輛車子緩緩駛來,停在了她們的面前,擋住了去路。
車窗滑下,杜瑩邀請鬱涼晚上車,因為擔心她不去,她就便順帶把冉恬也一起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