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這回徹底的板了臉,只是還不等他教訓,薛梅心已經兩步上前抬手給可塔穆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讓眾人一愣,塔穆則是撇過頭來神情冷漠地看著薛梅心。薛梅心打在他臉上的巴掌似乎是不疼不癢。只是讓他的面色更為冷峻罷了。
薛梅心面露痛苦之色的看著兒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棟適時開口對身後的婆子交代道:“去讓夫人在外院再整理個住處出來。之前璋哥兒他們住的地方就行。”
王璋王瑞現在已經搬到了溫家園去住,原本他們住的地方便空了出來。塔穆已經年紀不小。不適合再住在內院。
婆子立即就應聲下去稟告薛氏不停。
這一日,薛梅心的兒子也正式入住王家。
王棟這樣不分清紅皂白的就將薛梅心的兒子接到了王家,他自己之後也被王家的人叫了去教訓了一番。
只是人已經被接來了,因為哈巴爾之事反而不好這麼快就趕人了。
倒是薛如玉聞訊趕去了薛梅心面前,罵她道:“你這會兒不想著怎麼讓王棟回心轉意,卻去接了孩子來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要他以後跟在你身邊不成?”
薛梅心對薛如玉的言辭大為惱火:“你這是什麼話!”
薛如玉皺眉:“什麼什麼話?你與他郎有情妾有意,現在你又沒有別的去處自然是跟了他。雖然只能做妾。可是總又以前的情分在,你也不用怕特意薄待你。倒是你那兒子……還是得事先打發得遠遠的才好,不然這京城裡的人還不知道要如何笑話於你呢。”
薛梅心正要將這不知所謂的人給罵了出去,轉頭卻看見塔穆面無表情的站在門簾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薛如玉順著薛梅心的目光朝後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隨即皺眉對薛梅心抱怨:“你瞧瞧,果然是荒蠻之地來的的,連點禮儀也不懂。梅心姐,您怎麼不教教他規矩?”
薛梅心卻對這個自從一出現就攛掇她與王棟重修舊好的堂妹惱火的很,不悅道:“我的兒子要怎麼教還輪不到你置喙!給我出去!”
薛如玉愣了愣,氣呼呼摔袖子的走了。
塔穆轉頭看著薛梅心的背影好一會兒,一言不發也轉身走了。
“穆……穆兒……”薛梅心吶吶地喊道。
屋裡卻是半個人影也沒有了。
這晚,薛如玉用完了飯之後在外頭走了走。回來的時候走在路上卻是突然不知從哪裡撲出來一隻野貓。朝著她臉上就抓了去。
薛如玉慘叫一聲,從踏跺上摔了下來,那貓卻是發了狂一般撲在她的頭臉脖頸處狠抓一通,旁邊的婆子丫鬟們嚇壞了,又因為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形勢,被薛如玉的悽慘叫聲嚇得不敢上前。
等王家的僕婦聞聲提著燈籠趕來將那發狂的貓趕離了的時候。薛如玉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暈厥了。
抬到房裡一看,薛如玉的整張臉和脖子都被貓爪抓的血肉模糊,更讓人心驚的是她的下身也被血浸得溼透了。
請來了大夫一瞧,原來薛如玉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卻被驚得小產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 狠
薛如玉那淒厲的哀嚎聲讓王家上下之人無不聞之膽顫,直至她暈厥過去,那慘叫聲彷彿也還回響在眾人耳際。
等薛如玉被抬回她的住處之後,住在她隔壁的薛梅心是第一個趕到的,看到薛如玉的慘狀,薛梅心臉色一白,一個站不住也差點暈厥過去,好在被她身後的丫鬟及時扶住了。
之後安慰好了七娘的薛氏也匆匆趕來,請大夫,善後。
可惜薛如玉腹中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且到了半夜下身都血流不止。
大夫說薛如玉胎位本來就沒有坐穩,近期又是一番奔波疲憊,心緒也不平和,偏偏又被過度驚嚇,加上摔得極重,傷了身子,以後能不能有孕還難說。
至於她那張臉,連大夫都不敢直視,直呼“造孽”。
也不知是不是那瘋貓有什麼蹊蹺,薛如玉臉上橫七縱八的傷口居然極難癒合,大夫急著給她施針止住下身惡血,臉上則在徵求薛梅心同意後讓丫鬟們清洗直接給敷了傷藥。
這一折騰就給折騰到了半夜,血總算是給止住了。
大夫離開的時候還不由得囑咐薛氏:“你府裡那隻貓若是被抓到了,可要留意了,最好是一棒子打死把屍身燒了。老夫從醫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兇殘的畜生,裡頭那位婦人身上的傷口也甚是蹊蹺,怕是當中有什麼變故。可別讓它再有機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