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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莫紹庭去了趟濱海。說是去處理事情,更重要的是去散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總喜歡來這裡。大概這裡曾有他最美好的回憶。
在一座城市待久了,總會有想逃離的衝動。他最逃離的便是京都。
和葉仲謙在一起吃飯,葉仲謙開玩笑說,“我家葉夢怎麼把你折騰成這樣了!”
“別提了,很久沒喝酒了,把你那兩瓶好酒拿出來,陪我喝兩杯。”
“陪你喝酒不應該是你請我喝麼?還要我拿酒出來,有這道理!”
莫紹庭自嘲的笑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葉夢還真是像,什麼都計較,從不讓自己吃虧。”
“我就知道是葉夢,除了她,沒人能讓你變得這麼頹廢。我就姑且把我的兩瓶酒貢獻出來,趕明兒你和葉夢和好了,得雙倍還我。”
那晚,莫紹庭放開了喝,一邊喝,一邊問,“我要怎麼做她才能接受我?我到底要怎麼做?”
葉仲謙能說什麼呢,葉夢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了。
“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只要她肯回頭。可是為什麼無論我做什麼,她都不肯回頭!”
“我也有累的時候,也有生氣的時候,我真怕有一天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我們就完了。”
葉仲謙把他眼前的酒拿掉,“你別喝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現在做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可我他媽的下賤,一個星期沒見她,我都快要瘋了,想她想瘋了。你說為什麼她要回來,乖乖待在英國,我已經放下了。她一回來,我這幾年好不容易沉澱下來得心又復燃了。”
葉仲謙搖頭,索性讓他繼續喝,真喝醉了,也許就沒那麼多煩惱了。
“她三番兩次在我面前提英國那個男人,我忍著。她一次次的讓我滾,我厚著臉皮留下,用鬧鬧當擋箭牌。你說我怎麼這麼沒用,以前不是這樣的。”
“身邊的所有女人似乎都比她溫柔,比她善解人意,可我就是非她不可,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葉仲謙思考了下,很認真的回道,“你犯賤唄。”
“是啊,犯賤,我犯賤。”
葉仲謙鄙夷的說,“知道自己犯賤,有本事別再犯啊,明兒還不得回去乖乖求她。”
那晚莫紹庭徹底喝醉了,葉仲謙後來也喝多了,兩人在地上睡了一夜,還沒開暖氣。
第二天早晨,莫紹庭先醒來,喉嚨已經講不出話來。他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葉仲謙,葉仲謙醒來,聲音也沙啞了。
“你他媽以後喝酒別找我,小爺我就這樣被你消遣了一夜。”
“跟我一起去京都吧,我請你去作客,還你幾瓶更好的酒。”
葉仲謙撇嘴,“你確定你是請我去作客?不是請我去當和事佬?”
他抓了抓頭髮,“我這樣跑去找她,太沒面子了。你一起過去,會好一點。”
葉仲謙給了他一拳,“你在她面前還有什麼面子可言,這種話也好意思說。”
葉仲謙嘴巴不饒人,可心還是好的。特意跟他去了京都。
莫紹庭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總統套房讓他住著,毫不吝嗇的給了他幾瓶珍藏已久的紅酒。
葉仲謙樂顛顛的拿著。給葉夢打電話。
葉夢正接了孩子準備回家,接到葉仲謙的電話。說起來有些日子沒聯絡了,多少有些意外。
“小叔。”她甜甜的喊了一聲。
葉仲謙在那頭說,“我來京都了,過來辦事,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
“應該的,應該的,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葉仲謙報了酒店的名字,“你帶孩子過來吧,我可想鬧鬧了。”
葉夢帶著孩子輾轉去了葉仲謙住的酒店,葉仲謙已經在酒店外等他們。孩子興奮的撲到葉仲謙懷裡,“小公公,我可想你了。”
葉仲謙聽到這稱呼皺眉,他和莫紹庭差不多年歲,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外公,硬生生的老了一輩。
“這對面有一家京都私房菜,據說味道不錯,我們去吃吧。”
葉夢欣然同意,“好,我請客。”
葉仲謙這廝也喜歡特權,選了個貴賓包間。他做主點了一桌子菜。
葉夢翻白眼,“我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你點這一桌呀,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小小的打工族。”
葉仲謙笑著在她頭上揉了揉,“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我也喊老莫了,很久沒見,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