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分,難道嶽少陵能殺了我不成?
岳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皺眉道:“事情雖然尚末明確,但靜婉你的嫌疑卻是最大,少不了委屈你幾日暫時禁足於房中。。。”
“爹,依孩兒看一定是這個賤人所為,還查什麼查,將她囚到牢中嚴刑逼供,說不定還能查出刺客的身分,何必這麼客氣?”嶽少陵不滿地說。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安排,夜深了,都回去吧!”岳陽不理他的憤怒,依舊自作主張,我知道這已經是他所能為我做的最大限度,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兩個家丁押著我回到院中,剛一進門便卡一聲落了鎖,阿卷阿皎嚇得六神無主,拼命的拍門,焦急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只把頭埋在被子裡,隔絕了一切聲音,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已用盡,什麼話也不想說,什麼人也不想見。
苦笑,笑自己蠢,笑自己多情,笑自己一時神經,竟想著為他找出真相,不料卻令自己舉步維艱,靜婉,你這又是何苦?
明明是笑的,眼淚卻落了下來,不一會兒便浸溼了繡枕,只覺得嶽少陵本來英俊的面突然間變得面目可憎,而綠衣溫和的笑下又是一張恐怖的臉。
冷,十二月的天,真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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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醉舞
一連五日,除了命人在小暗格裡遞送飯菜外,我的足不出戶,阿卷和阿皎瞧我幾天便憔悴了許多,不由得陪著難過,三個人,一個在屋內,兩個在屋外,相對落淚。
我知道她們比我還難過,我尚且可以躲在這裡不聽那些流言蜚語,但阿卷她們是我的陪嫁丫環,主子失勢,她們相必也受盡了白眼和諷刺,可是兩人十分乖巧,在我面前隻字不露,仍強顏歡笑。
“咕咕,咕咕。。。”一串布穀鳥的叫聲傳來,還有細微的叩窗聲音。
我疑惑的開啟窗,一張充滿笑容陽光的面孔露了出來,接著從身後拿出一個木質的籃子,如風笑眯眯地說:“瞧我帶了什麼來?”
揭開竹籃,一股香味撲鼻而來,烤鴨,糕點,各色食物和小吃裝得滿滿的,還有一壺杏花醉酒!
我感激地看著他,但真的沒有一點胃口:“如風,謝謝你,以後不要送了,若被你哥哥知道了不好!”
如風斂了笑意,認真地說:“我相信嫂嫂的,不管怎麼樣,嫂嫂要保重身體,若是嫂嫂不開心,風兒今晚夜半來陪嫂嫂飲酒如何?”
心中禁不住曖曖的一片,唯有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對我心懷信任,也許是年齡相近的緣故,鬱悶開解了不少,我微微一笑道:“好,我收下你的好意,不過夜半來倒不必了,免得我又多一樁罪!”
他突然憐惜地說:“嫂嫂,你瘦了!”
他仍微笑著,眼中卻含著一縷說不清的柔情, 不過只是一閃而逝。
我接過食籃,朝他勉強一笑,關上窗子。
如風是清明透澈的陽光,我是陰鬱散不開的黑暗,對比那麼強烈,讓我心生嫉意。
拿出杏花醉,揭開酒蓋,一股酒香直衝入喉,其實我從末飲過酒,但今晚卻想大醉,來忘掉身份,忘掉偽裝,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月色半明,四樣小菜一壺好酒,一個失意的人!
舉杯,透明的酒液緩緩傾入杯中,微仰著脖飲了一口,先是一陣辛辣入鼻,嗆得咳了起來,接著便有一股輕輕的微甜在喉部滾動。
再飲一杯,便不覺得辣了,酒入喉化為愁,鋪開宣紙濃潑墨。
微醉之時落筆,一副千山雪景入畫中,淡淡遠山,浩浩蒼穹,一抹孤影,獨賞梅花。
不知不覺一杯清酒入肚,面上微染胭脂,索性脫了長袍,只束一個淡色的緊身束衣且歌且舞: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胸中的愁悶隨著歌舞揮出,正在此時冷風透窗吹了進來,我酒醒了三分,一看窗子不知何時開了,便搖搖晃晃的去關窗。
剛伸出手,便被有人用力的一帶,整個人從視窗拉了出去,正欲出聲尖叫,卻被人捂上嘴,接著猛地一躍,直竄上了屋頂。
一煉月華如洗,幾顆寒星璀燦,仗著幾分酒意,渾然不懼地直視著那劫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