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重獲自由。只能在這裡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卑微低賤的活下去。被輻射折磨,黃沙折磨,生活折磨,行屍走肉一般最後無所作為的死在這裡。
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這瞬間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真相抽離了。
就在奉威緊閉雙眼氣的發抖的時候,一雙冰冷的嘴唇貼上了他的眼皮。
“你…”
乾裂的嘴唇摩擦著奉威的睫毛,滑到下面來堵住奉威的嘴唇。怪物另一隻手撫上他的後腦,安撫著暴怒的奉威。
一根滑舌突然鑽進奉威的口中,極度的憤怒與羞恥讓奉威狠狠咬上這根舌頭,怪物的舌頭沒什麼反應,倒是咬的奉威的牙齒一陣鈍疼。他擋住想繼續深入的滑舌,睜開眼狠狠對上怪物琥珀色的眼睛。
怪物湊近奉威,騎士裝的邊緣摩擦著奉威薄薄的肌肉,冰冷的勳章劃過他的面板,奉威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雙眼睛裡充斥著奉威曾經見過的強烈的感情,不同的是,一絲瘋狂取代了之前見過的溫暖的感覺。怪物挑開奉威的牙齒,肆意在奉威的口中攪/弄津/液,擅長奉威的舌頭逼迫對方與自己纏綿。怪物極其強勢的掠奪他口中的空氣,感到奉威軟了下去才從口中退出,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你走不了了。”怪物說,“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你遠離我的視線。”
這個時候怪物彷彿真的認定了什麼似的,把奉威的腦袋摁進自己的頸窩裡。奉威驚恐的發現對方抽出長劍抵住座椅,而怪物說的話給他來了個重磅炸彈。
…妻子?
沉悶空氣裡緊張的氣氛壓的奉威喘不過氣來,他狠狠一口咬上怪物的脖頸,忍著牙齒傳來的鈍痛,妄圖撕扯怪物的皮肉。
塞恩皺了皺眉頭,捏住奉威的耳朵撫摸兩下,手指滑到奉威的腮骨處揉捏,示意他鬆口。等了半響見奉威沒有反應後嘆了口氣:“別咬,你牙疼。”
到最後他無奈的扣住奉威的下巴,把奉威從自個兒脖頸處掰開,對上奉威淺綠色的眼睛,嘴角勉強拉扯出一個笑容。
“你乖乖在這裡待著就好,想殺誰我帶著你去殺,幫你殺。想打架我陪你打,想做什麼我帶著你去,幫你做。”
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騎士長了。
時間太過漫長,母星對塞恩的折磨徹底把他的耐心消磨乾淨,現在還有一點耐心來面對騎士長,但是以後…
奉威感到長劍正在極其緩慢的切割椅子上的繩子,繩子崩斷髮出細微的聲音,炸在寂靜的空氣裡。
他開始瘋狂地掙扎著,想從椅子上逃脫。那個怪物卻把奉威死死扣住,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
“神經病!”他又開始罵道,“什麼破妻子,你他媽個神經病!”
“叫塞恩。”
“神經病!!”
“叫塞恩。”
“神經病!!!”
就在奉威絕望的感到怪物已經準備完畢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搖晃,視線內的東西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怪物的聲音與動作漸漸感受不到,他彷彿脫離了座椅,只能看見怪物充滿憤怒的琥珀色眼睛。
“奉威?奉威?”
奉威感覺自己的臉被一雙手拍打著,整個身體都懶洋洋的,動也不願動。
那個聲音堅持不懈的喊著奉威的名字:“奉威?奉威?”
奉威緩緩的睜開眼睛,光線刺的眼球有點疼,眼前一片模糊,等他適應光線之後看清了破破爛爛的棚屋頂,流放星怪風颳到窗子上,啪啪作響。
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麼以一種扭曲的姿勢靠在椅子上睡著的,身上蓋著惡狼的大衣,全身痠疼。而蹲在他面前的人有著一雙上挑的狐狸眼。
那是醫生。
第17章 你腎虛
“給你哥看完病了,恢復的還行。”醫生的狐狸眼彎成勾子,看了奉威一眼,裡面瞬間飄過的情緒讓奉威打了個寒顫,“第一次見著這麼小心的,屁大點事就要去請醫生。”
奉威仍舊處於恍惚狀態,扭頭看見了一臉嚴肅的惡狼。等他的意識稍微清晰一點的時候發現面前平攤著一隻手掌。
奉威:“??”
醫生把食指和拇指對在一起搓了搓。
奉威愣在那裡還是沒懂。
醫生無可奈何開口道:“腦子被糊了?出診費拿來,四個中級礦石。”
聽到這句話奉威才反應過來,恍恍惚惚的從兜裡掏出昨天弄來的四個中級礦石遞給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