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很多高階藥劑可以改造人類的身體,但是這些藥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副作用。能完完全全不靠藥劑進入機甲學院的只有一小部分的,上輩子奉威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那個時候他愚蠢的讀到半路轉出去讀教育學院了。
到現在奉威才明白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前他兩三腳就可以踹開加固的金屬門,現在被人捂住嘴巴抱在懷裡都掙扎不能。
周圍的牆壁飛快的向後流逝著,最終塞恩停在一扇大門面前,藍色的游標爬滿了金屬表面,閃爍著顯現出複雜的紋路。兩名工作人員駐守在門旁,塞恩抬起頭,森冷的目光掃過兩人的臉頰,而後將奉威死死摁在懷裡,更加貼近自己。
“我可以帶你走,我也想帶你走。”在穿過那扇大門的時候塞恩說,“但是我現在最多隻能抱著你的精神體,想用實體來帶走你還需要時間。”
“你……”
塞恩低頭盯著奉威,眼睛裡有光閃過,良久後他發出不帶任何波動的聲音:“你想離開流放星?”
奉威不說話,他輕輕扭頭近乎目不暇接的打量著這個非常寬闊的房間,這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器皿,裡面裝著人類肢體,或是奇怪的動物身軀。這些廢棄的組織扭曲著緊緊貼在壁面上,威武的獅首圖案猙獰的在壁面上張開,看起來詭異非常。
塞恩還在等著奉威的回話,奉威平靜無波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塞恩等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耐心,把奉威放到地上,伸手緊緊扣住奉威手腕。
“我可以帶你離開,但是你必須和我完成婚約,騎士長。”
…婚約?
奉威詫異的扭頭盯著塞恩,只見對方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食指屈起描畫出一個複雜的圖案,嘴角難得掛上了一個弧度:“在之前就已經完成了一半,再繼續下一步我就可以得到自由。”
“到那時你想做什麼都不再有任何顧忌,我都會帶著你去做。”
…這神經病在說啥。
奉威心裡想的東西基本都寫到了臉上,他轉身看見了之前見過的觸手,不過這個是迷你版的,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隻瓶子的底部。奉威扯了扯手,塞恩扣的太緊他根本沒有辦法
“你在和我說交易?”奉威說,“我幫你拿到自由,你帶我離開流放星?別逗了,你有辦法解決輻射病後遺症?”
“算不上交易,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必須去做什麼。同樣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流放星,輻射病也完全不是問題。”塞恩毫無情緒的說出這段話後把奉威拉到面前,鼻子抵上奉威的額頭,他制住開始掙扎的奉威舔了舔奉威的額頭。
他的婚約者比以前有趣了太多,泯滅了太久的征服欲隨著騎士長的復活再次被點燃。
□□者塞恩完全沒有在意奉威之後說的話,他在心裡計算著屬於他的事情,同時扯著奉威在飛船中急速的穿越著。塞恩帶著奉威走過了第五區,屍體處理間裡血肉四溢無人打理,之前滿溢著激動和期待的臉龐被猙獰的觸手撕裂。
在房間裡的屍體無一不帶著細小的觸手,它們從內部破皮而出,吞噬著罪犯們的血肉,有少數存有活性的,仍舊支起身軀朝著周圍攀巖。
奉威不忍的移開了視線,他恐懼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在這之前自己也被注入了相同的毒素……
他之前的猜想沒錯,這個任務進來了就會陷入一個九死一生的境地!
對於奉威來說,活著的意義便是復仇,便是改變自己,便是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但是如果要他永久的待在牢籠裡,在環境和心理的雙重摺磨下慢慢老去、死掉,這種未來只會讓他生不如死!
為什麼作惡的能長壽健康又有好前途,自己卻只能蹲在貧瘠的流放星,葬身在陰暗的角落裡無人問津?
那還不如利用這個專案拼一把,可是奉威在踏進艦船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拼錯了。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過失買單,奉威後退一步,謹慎的打量著身旁的怪物。
怪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彷彿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機器,冰冷的沒有感情——除了對自己的莫名的佔有慾。
和觸手實驗比起來,明顯眼前這尊大佛也不是個好惹的。
塞恩沒有說話,他身上的碎片漸漸從面板上脫落、消散在風中。沒有流放星的怪風作亂,飛船內部顯得安靜非常。塞恩繼續等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失去了耐心——他向前扣住奉威的肩膀轉身,而後將婚約者送回之前的房間裡,簡陋的床上躺著婚約者不算強壯的身體,他看著奉威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