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聲音尾隨其後,目光所到之處沒有他弟弟的身影。
忽然間惡狼發現了一個瘦小的聲音,他不要命的衝過去拉住少年的手臂,在少年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頰。
惡狼鬆開了少年的手臂,絕望的看著不斷逃竄的人群。
“嘿那不是惡狼嗎?”
“對啊惡狼,西區的頭子,他在幹嘛?”
“多半在找他的弟弟。”
“弟弟?”
“對,就是上次那個差點被你操了的智障……”
兩個彪形大漢從惡狼身邊走過,他們順著人群逃亡安全地帶,正在說笑時其中一個大漢後背突然感到一陣鈍痛。
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肚子上破出了一截閃亮的刀頭,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大漢扭頭看見了一張佈滿傷疤的臉。
惡狼將長刀往上提了提,而後在大漢的身體內瘋狂攪動後一腳把大漢踹開,長刀帶出的東西讓一旁不小心看到的人乾嘔起來。
他定了定神,保持平衡的同時追上了剛才侮辱他弟弟的另外一個人,揮刀間結束了另一個大漢的生命。
流放星顫抖著,咆哮著,它的地皮像是有意識的在動作,與其說是在殘害不如說是在萬分嫌棄的驅趕它上面的生命,大部分人最後迫不得已的搭上了怪風的快車,被刮到流放星的陰暗面。碎石凝聚成滾滾河水穿過流放星,捲入來不及逃離的人類,將他們送到還未開發的土地上。
流放星像是有生命般的運作著,在控制中心士兵們驚懼的眼神中,流放星的底端升起了一條藍色的光柱。
光柱緊接著分成繁複的光路爬上流放星的表層,所行之處所有地皮和積澱物全部被光路清除,光路像是在給流放星脫掉衣服,露出原本內裡的金屬。
它大刀闊斧的在流放星上划動著,除了那一塊陰暗面以外,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倖免。貧瘠的土地漸漸消失,兩個輻射中心區的古蹟靜靜的佇立在那裡,與終於重見天日的金屬光路層呼應著,切出顏色更深的光路。
“……這是什麼情況?”
士兵僵硬的搖了搖頭:“不、不知道,但是這個看上去更像……”
被隱藏了五百年的祈蒙星第二監獄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這是一個球形的空間站,表面佈滿了祈蒙星特有的金屬,它們能釋放超強的輻射。而現在,原本用於控制罪犯的輻射徹徹底底被某人掌控了。
眾人盯著光屏中的流放星,它接下來的變化讓每個人都僵立在了那裡。
流放星上的光路突然發生改變,隨著光路的改變,整個空間站開始發生變化。球體上凸出又凹陷了很多東西,金屬像拼接在一起似的,此時此刻開始活動、重建。
某個位置突出了一個詭異的形狀,金屬變成細小的碎塊,帶著淺藍色的光路移動到形狀上去,漸漸豐富它的骨肉,鑄造它以前的模樣。
流放星彷彿變成了一大堆還沒有合併組合在一起的例子,伴隨著耀眼的藍光開重組,所有的精華都被收集去修復某個東西,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流放星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型空間站。
如果加快這個過程的動作,所有人將會看的一清二楚。
流放星改變了形狀,所有的金屬片和內部結構全部拼接到某個東西上去,當它拼接完畢的一瞬間破開表皮衝出了流放星。
——那是一艘銀色的戰艦!
戰艦的底部噴射出耀眼的藍光,這隻形狀怪異的大傢伙怒吼著開始蓄力,而後猛地發射,竄出了控制中心能監視的範圍,咆哮著穿過了虛空,留下一路耀眼的藍光。
已經不能再束縛它的流放星只剩下了一具空殼,它疲乏的運動著,藍光時有時無,最後亂七八糟拼湊成了一個形狀古怪的空間站,搭載著死裡逃生的罪犯。
控制中心裡計程車兵們沉默的看著變成小型空間站的流放星,片刻後,他們的上司清了清嗓子。
“我想。”他開口道,“我們要丟飯碗了。”
丟不丟飯碗可不關塞恩的事,他現在擬化出自己的模樣,抱著奉威站在指揮室裡,看著浩瀚無垠的星空。
塞恩懷裡的媳婦兒好像是被嚇傻了,渾身保持著這個姿勢就沒變過。奉威好像現在才回過神,下意識萬分嫌棄的甩開塞恩的手,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有點語無倫次:“你你你,這是……”
塞恩:“這是出來了。”
奉威:“你沒告訴我你可以!你可以……不行,還有輻射病,輻射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