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g13說你是騎士長,要給你訓練,你信嗎?”
“你旁邊的那個怪物,說你是他的婚約者,他會保護你並且對你好,你信嗎?他到底是在對誰好?又有什麼目的?這人多半給你說他可以帶你走,你信?”
“世人都說北盟和南盟分裂,北盟和異星簽下合約,異星基因會帶來無窮無盡的好處,你信嗎?你相信你的家人,你們的政/府,你們的制度,以及你們人類的未來?”
“我說我就是你家以前早就死掉的家庭醫生,你信嗎?”
“我說的關於祈蒙星的一切,關於騎士長的一切,關於腦電波和命運的一切,以及塞恩和騎士長的糾紛。你又去信了幾成?”
說道最後醫生忍不住搖頭,他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奉威,拇指抹了抹刻薄的嘴唇:“我清楚你這種偽劣品腦子裡裝的什麼,沒有智商沒有眼界,同樣也沒有主見。以前你對你自己極度不負責,現在醒悟過來了才發現硬體設施不夠用,看看你這弱雞樣,沒有身體條件也沒有智商條件,就你這樣子,能回北盟復仇?能擔當得起騎士長的責任?”
醫生就是無法忍受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弱雞。
總是以為自己很強大,很冷靜,很有才能。實際上遇事只能靠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太過輕易的相信別人,以至於被自己人賣了個徹底。混到流放星上也沒什麼長進,被g13坑了一回又一回。
奉威自尊心極強,他有驕傲,但是——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驕傲。
這種人,哪裡像那個堅毅陽光的騎士長?
還不如回爐重造一次,這回由醫生親自將重造後的小孩撫養長大,絕對能養回以前的那個騎士長。
“哦,所以咯?”奉威冷冷的聲音打斷了醫生的思緒,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完好的無名指,堅定地開口“我只相信我自己。”
“隨你。”
奉威扭頭看向塞恩,他從塞恩的懷裡掙出來,和塞恩保持了一小點距離,皺著眉頭看著地上醫生傷處流出來的鮮血:“他這樣流下去沒關係?”
“不管他,沒事。”
奉威:“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你們那個……u族人有沒有辦法得知他的經歷?”他自然不希望醫生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掉,從醫生那得到的負面情緒……
奉威笑了笑,他會全部討回來的。
同樣的,其他人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奉威面前的光屏突然化成光點漸漸消失,在畫面模糊之前他看見了醫生那雙慵懶的狐狸眼。
“有,但是不能在流放星。”塞恩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明天帶你去把事情處理,然後我們離開這裡,帶著醫生去另外一個地方。”
他把奉威塞到被窩裡面去,伸手撫摸奉威的臉頰,被媳婦兒一爪子拍開後,放在媳婦兒的被窩邊,良久後探進被窩裡,握住對方冰冷僵硬的手。
塞恩低下頭來親吻奉威的額角,力度算不上溫柔,但是他恰到好處的抹去了奉威冒出的冷汗。
房間裡驟熱暗下,一盞泛著橙色暖光的油燈被塞恩拿到床邊,懸浮在空中。塞恩努力把艦船內部弄得比較舒適,希望給奉威一些家的感覺。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奉威,直到對方的呼吸變得平穩悠長,皺緊的眉頭完全舒展開後才鬆開手。他探手撫摸奉威的脖頸,而後捏了捏奉威的紅豆,戀戀不捨的把手從被窩裡抽出來,消失在房間裡。
因失血過多而昏昏欲睡的醫生緊緊靠著牆壁,他眯著眼睛盯上突然出現在禁閉室內的塞恩,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塞恩毫無血色的撲克臉上掛了一塊鏡片,他站在房間正中猶如一座死氣沉沉的雕塑,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醫生,臉上的鏡片發出微弱的光芒,顯現出急速切換的畫面。
“奴隸。”他說。
醫生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不發一語。
“你想弄死他。”雕塑先生取下了臉上的鏡片,微光從下頷投射上去,給他的臉掃上一層莫名的感覺,“他已經回來了,你又在做什麼?”
“你覺得這樣的一個傢伙是騎士長?你承認他是騎士長?與其讓這種人頂著騎士長的身份活下去,我寧願他死的乾乾淨淨。”醫生嘲諷的開了口,他的手指沾上血液,在地上劃弄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塞恩搖了搖頭,伸手扼住了醫生的脖頸把醫生提起來,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住醫生因缺氧而發紅的臉頰。
“我不管他是誰,總之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