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動怒之後,將孩子驅逐出去,穆槿寧即刻抱起孩子,眸子閃耀著楚楚微光,令人很難拒絕。
“來人!”他低喝一聲,冷冷鎖住她的身影,猝然一位婢女闖了進來。
“把孩子抱走。”他背轉過身子,毫不心軟。
“王爺,王爺,請寬恕妾身這一回,往後絕不再犯。”穆槿寧眸子全然暗淡下來,將念兒緊緊擁在自己胸口,始終不願鬆手,將孩子交給這位臉生的婢女。
她甚至不知,他會下令把孩子送去何處。
除了她自己,不會有人在意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本王來你這兒過夜,哪裡容得下這個孩子?”秦昊堯側過俊臉,毫不拖泥帶水,已然下了命令。“抱去偏院。”
一場虛驚。
她的眸子又恢復了動容光彩,遲疑著,伸長手臂,婢女抱著孩子,退了出去。
“寬衣。”冷冷逼出兩字,他睨著她一眼,穆槿寧站起身來,為他脫下外袍。她低著頭,他無法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俯視著她柔軟的小手,解開裡衣的繫帶,他俊眉微蹙。
“王爺,您應該累了,請歇息吧。”她的目光無聲避開他堅實健碩的胸膛,柔聲說道。
忐忑地躺在他的身邊,她還未徹底撫平內心的情緒,驀地他的手從絲被下探過來,大力將她的細腰摟著,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眸直視他。“本王沒想過這麼早睡。”
他的含義,已經不用說太清楚了。
她嫁給他,本該服侍他,取悅他,理所應當,名正言順。
她壓下內心突地湧上壓抑沉重的情緒,他們彼此的身體如何契合,她的心彷彿都被壓扁了,突地無法呼吸。
她緩緩伸出手,覆上他的胸膛,手心的微微溼意,更讓他不難察覺她的緊張。她的生疏,讓她看來宛若不懂人事的少女,更惹來無端不悅。
他突地翻了身,將她壓在身下,她驀地面色一白,眼瞳之內閃過無法掩飾的慌亂。
他在等待。
她不能讓他等待太久。
她的秘密,或許註定讓他來解開。是否她的人生,還有新的轉機。若這都是天意,她不會抵抗。
一瞬而過的火光,在那雙幽深的黑瞳之間閃過,她微涼卻潮溼的小手,在他的身子上,一分分收緊。
他的俊顏逼近身下的小臉,薄唇湊到她的耳際,冷意緩去些許。她的身上並無任何花香,她跟其他女子不同,清淡如水,卻也總是擾動人心。眸光一沉,他拂過她脖頸上的髮絲,露出她光潔的鎖骨。
那一片火熱,穿過她單薄的裡衣,在肌膚上蔓延開去,他的觸碰,讓她不得不弓著身子,宛若慵懶貓兒。
胸口一陣莫名迫切,彷彿就要衝破他嚴格的自制理智。他的探索,惹來她輕蹙的眉頭,卻更像是一種痛苦的迎接。
她年少的時候,雖然不無追逐她的男子,雖然她也愛慕虛榮,卻從不惹上輕浮惡名,只因她要保住自己的冰清玉潔,保住自己少得可憐的好名聲,只為了去討好他,去抬高自己,好顯得自己沒那麼輕賤。
她最喜歡的,便是崇寧的名字與他的聯絡在一塊。
他突地按住她纖細的手腕,冷冷打量,她被這毫不憐惜的疼痛驚醒,方才的迷霧也漸漸消逝而去。
他的手,停下來,她的衣裳解開大半,肌膚如雪,細膩如玉,若隱若現的春光更顯誘人。
她是如何容忍別的男人,除他之外的粗糙手掌,劃過她嬌嫩如花的面頰,拂過她細膩如玉的雪肌,觸碰她敏感如水的粉唇,繼而,她又是用何等的心情,獻出自己最完整最美麗最清白最單純的身子,而在別的男人身下愉悅,還是……。她也會哭泣,或是忍著慟哭的悲傷情緒,完成最無助最無奈的蛻變?
他驀地抽身下床,披上外袍,冷漠用背影面對她,全然不說話。
他即便厭惡,腦海也只有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帶著塞外男子最通俗的特徵,粗狂勇武。他無法想象那樣的男人,如何對待纖細嬌柔的她。
被當成是貧賤的百姓,當成無人庇護孑然一身的女子,誰也不會知曉她曾經的身份,或許她遭遇到的,是更無心更隨意粗暴的對待。那個佔有她的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呵護寶貴她?塞外的蠻夷,據說從來都將女人,當成是牛馬,生兒育女的工具。
那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她會是王朝的郡主?
飄忽如夢。
她的腦海空白,已然明白那是最大的拒絕。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