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一處,如今已經是夏日,草長鶯飛。

突然想要去看看孃親,為她的墳墓上,拔去瘋長野草。

她的痛苦,是她也無法說服自己,爹爹會是孃親愛著的男人。

因為無法保住自己的心,才選擇拋棄一切?嫁給不愛的男人,皇室上位者又無法容忍那淑雅的動搖,無法容忍那淑雅的……“醜”。

他許久不曾去雪芙園,只是忙完手邊的事,他的腳步,還是不自覺來到了這裡。

他站在院門之外旁觀,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眼底沒有光彩,臉上沒有表情,身體裡——沒有靈魂。

哪怕他走到她的身後,她都不曾察覺,她剛剛放下繡了一半的繡圖,他瞥了一眼,針腳都亂了。

她的指尖細微的坑洞和血點,讓他的眉頭,愈發糾結。她就用這麼差的精神,居然還在刺繡,將自己的手刺到千瘡百孔?!

她很不對勁。

他的俊顏緊繃,驟然從她的身手環住她的肩膀,握住她的雙手。他的眼神突地沉下去,她的雙手發冷,哪怕他握的越來越緊,手還是在顫抖。

她緩緩回過神來,轉過身去,他的身影映入眼簾,卻無法激起她的情緒。

她已經分辨不清,什麼是假,什麼是真了。

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是她的孃親?怎麼……。能是她的孃親!她和爹,是被那樣的女人,狠心拋下了嗎?

她的世界,在頃刻間崩潰。

她定定看著他,不行禮,不開口。

秦昊堯第一回看到她的眼底,明明有他的影子,卻更像是她看不到他的茫然。他察覺不到她雙手的溫度,更察覺不到她眼神的溫度。

“你也知道麼?”很早之前,他也知道了嗎?所以他才那麼鄙夷,那麼輕視,那麼不以為然?

她仰起臉,幽幽地問了這一句,胸口的疼痛,彷彿要讓她昏死過去。

穆槿寧的絕望,像是一種毒藥,也侵入他的體內去。

皺著眉頭,他猛地鬆開手,她的雙手毫無力氣地下垂,落在膝蓋處。

眼波一閃,她動人面龐上,染上幾分沉默,幾分冷淡。

她恨了三年的皇室,他們的苛責,便是因為娘?!

皇帝的遷怒,更是與孃親脫不了干係的。

“王爺,王爺……。”代兒急急忙忙走入院門,倉促朝著秦昊堯俯身行禮。

“什麼事?”他沉著臉,轉過身來。

“王妃從早上就開始嘔吐頭暈,奴婢斗膽請王爺回錦梨園看看,大夫還未上門,王妃很是難過。”代兒面露愁容。

“王爺快些去吧,別耽誤了好事。”

穆槿寧淡淡說道,朝著秦昊堯欠了個身,隨即走入房內。她是清楚的,沈櫻身體不適,只怕是——有喜了。

新婚一個多月,也是時候了。

他察覺的到她的意興闌珊,卻無法刺探到她的酸楚,她毫不挽留他,甚至識大體地要他去看沈櫻,為何竟讓他如此不悅?

這種不悅,飛速蔓延,竟也蓋過聽到沈櫻或許有喜的愉悅?

“準備準備,我要進宮。”

她無心顧及沈櫻,只不過若是沈櫻懷上孩子,她往後的日子更不好過罷了。她剛踏入房內,猝然眼底生出無窮森冷,朝著雪兒說道。

在花園旁的假山口等候了不少時候,才聽到腳步聲傳來,穆槿寧凝望著那個宮人,淡淡笑了笑。

“錢公公,如意的事怎麼樣?”

“這三天她並不在冷宮當值,我替郡主四處問過了,竟也沒人知曉她如今的去處。”錢公公的話,更讓她生出狐疑。

“在宮裡這麼忙,我還來麻煩你……。”她眼眸一閃,將手中的銀錠,塞入宮人的手內。

這就是宮裡的規矩。

宮裡的人,要麼認臉,要麼,認銀子。錢公公是她在宮裡相識許多年的宮人,但照樣不能讓人白跑一趟。

公公將銀子收入袖口,也不推脫,說道。“這說哪兒的話呀,沒辦法幫到郡主,過些日子,我會再去別的宮裡探聽。”

目送著公公離開的背影,穆槿寧的眼眸一沉,面色覆上一層漠然。

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包括聖母皇太后。

若太后說的是實情,是真相,為何如意竟然消失了?如意是生是死,都無人知曉。不過,無論她是生是死,這三天怕是早已承受了太后的懲戒。

要她死心,任憑王室踐踏,除非——她親自將真相,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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