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換上合身舞衣,在皇后的眼底看到肯定,她唇角含笑,瞥向水漣的方向。
“是百年前傳下來,又在宮裡重新編改過的霓裳。”水漣親手替穆瑾寧收拾水袖,從容說道。
用不一般的人,用不一般的舞,才能襯托出熙貴妃的拙劣。
皇后這般想著,再度朝著穆瑾寧微笑,點頭。
“才練了半日,已經初見稜角,再多加練習,你必定可以讓眾人轉眼相看。”皇后坐在一旁觀望許久,直到穆瑾寧從簾子後重新換了宮裝出來,含著笑緩緩擊掌。
穆瑾寧坐下來,以手中絲帕,輕輕擦拭額頭的細汗。她抿著唇,笑意浮在酒窩中,更顯嬌俏迷人。她平息下內心的起伏,端著茶杯,抿了口茶,目送舞師退了出去,不久,海嬤嬤到皇后面前通報。“娘娘,秦王來了。”
“真是稀客啊——”皇后意味深長地笑著,瞟了穆瑾寧一眼。
秦昊堯走入正堂來,俊彥面容上並無太多表情,他只見穆瑾寧端坐在紅木椅內,一臉平靜。“秦王也來了,不如就在景福宮一道用午膳吧。”
“不必勞煩娘娘費心了。”
秦昊堯冷冷丟下這一句話,頭一低,就當是行了禮,一把扼住她的纖細手腕,蠻橫地將她帶出了景福宮大堂。
“這麼多年,從未把本宮這位皇嫂放在眼裡,秦王還真是囂張……”
皇后的眸光冷然,不以為然地溢位這一句。
見海嬤嬤依舊候著,她起身,走向內室。“準備些清淡的,本宮沒什麼胃口。”
“半天都在皇后身邊做了什麼?”直到宮門前,秦昊堯才鬆開了手,回過頭來看她。他的語氣凜然,並不像是疑惑,更像是質問。
穆瑾寧淡淡說道:“娘娘叫我有空就進宮陪她談心下棋而已。”
“談心?”
聞言,俊眉緊蹙,秦昊堯的面色,愈發凝重。
“王爺想帶妾身去見誰?”她狐疑,他要她進宮的目的。
他並未回應,只是徑自朝前走去。
是皇帝吧。
穆瑾寧停下腳步,扯唇一笑。天子自然不會想見她。
但他遲早會見到她。
“要命了!你在這裡燒什麼玩意兒?弄得烏煙瘴氣的,還不快走!”一個掌事走過宮門附近的小道,猝然低喝一聲,雙手揮散著牆角的微微火星。
穆瑾寧轉身看了一眼,那個宮女被掌事怒喝驅散,跑開了,青石路面上只剩下些許灰燼。掌事俯身揮手,一片燃著火光的紙片,隨風飄起,直到熄滅了火星,才最終墜下。
她眼神一沉,回過臉來,神色不變,跟隨著他的腳步,坐上了馬車。
“王爺,妾身有個請求,我想去見見念兒。”馬車徐徐走動,穆瑾寧沉默了許久,才悄然開口。
“不行。”秦昊堯並無遲疑,拒絕地斬釘截鐵,他瞟了她一眼,語氣依舊算不上熱絡。“今夜本王會去雪芙園。”
“王妃還在生病,王爺還是去看看吧。”她的水眸之內,閃過一分黯然。
“本王不喜歡多話的人,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他的決定,不會因為任何人,輕易更改。他眼神平靜,冷冷道。
眸光閃爍,她頓時緘默了,別開視線。
她自然是知曉他的性情。沈櫻太心急,讓人空歡喜一場,近來這些日子,他是不會去理會沈櫻的。
只是他來雪芙園越勤,沈櫻就越心煩,更會將她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
但這也不是她可以做主的事。
她輕靠在一側,閉上眼眸,彷彿這一瞬,已然嗅到了硝煙燃起的味道。
“王妃,把藥湯喝下吧,病就很快好了。”代兒從丫鬟的手中接過藥碗,送到沈櫻的面前,關切說道。
“今夜又是在她那裡?”沈櫻靠著軟墊,坐在床頭,接過青瓷碗喝了一口,才緩緩彈出一口氣。
代兒明白沈櫻的意思,默默點點頭。
“王爺定是生我的氣了。”將青瓷碗放下,沈櫻的眼底,只剩下怨氣。“這兩日,見都不見我,甚至跟我吃頓飯的空,都抽不出來。”
代兒送來乾淨暖和的帕子,替伸出手的沈櫻擦淨雙手。只聽得沈櫻咬牙切齒道:“在這樣下去,別說一個月,只要十天半個月,她的肚子裡很快就會有動靜的。”
“王爺喜歡的人是王妃,當然不是她了。”代兒費心安慰:“哪怕她有了孩子,也不會改變什麼的,您一定請寬心。”
沈櫻閉上眼去,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