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川的眼神,竟是有了那麼點兒‘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感覺。雖然說,張艾葭不是她的女兒,但她對自己的這個學生,卻是一直當女兒來對待的。
說笑了幾句,又在班德瑞斯的強烈要求下留了個手機號碼給他後,周曉”便和張艾葭登上了那輛白sè的指南車越野車。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驅車離去的時候,歐燕玲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忙開口叫住了他們,有些猶豫的說:“那個……,周先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夠答應?”
周曉,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反問:“什麼請求?”
“你這幅意境深遠的山水畫,不知道能否贈送給我們音樂學院呢?”說這話的時候,歐燕玲很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周曉”肯來演奏《自然》曲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現在還要讓人家再送上一幅畫,怎麼也說不過去。可是周曉”那幅畫中蘊含著的意境之深遠,卻又讓她不願放過。而她也相信,這幅畫要是留在了省音樂學院,讓他們這些音樂人時時揣摩,就算不能夠創作出幾首意境深遠的好音樂來,至少也能夠提升自己的音樂修養和水準。要知道,這藝術都是相通的,不然古人又怎麼會將‘琴棋書畫,這四種不同的藝術,歸攏和在一起呢?
“畫?”周曉川看了眼被張艾葭捧在手裡的那幅山水畫,搖頭道:“歐教授,我只能給你說聲抱歉了。”
說實話,對於省音樂學院,周曉”並沒有太大的好感。無論是馬文語和趙燦對他針鋒相對,還是那幫學員對他的質疑和冷嘲熱諷,以及段景森這個老狐狸對他的利用,都讓他對音樂學院的好感度大幅度下跌口要不是因為歐燕玲對他客氣有加,要不是因為張艾葭的面子,說不定他早在用《自然》曲抽了眾人耳光後便瀟灑離去了,又怎麼可能待到現在才走呢?
歐燕玲似乎也明白這一點,被拒絕的她雖然感覺很失望,但卻沒有多勸,只是真誠的說了句:“周先生,我們音樂學院的確是虧欠你太多。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儘管吩咐一聲就是。”
曉”雖然點頭應了一聲,但卻並沒有將這個事情太放在心上。
班德瑞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周先生,等我這幾天將那些煩人的活動和會議出席完了後,定會去找你探討音樂,希望屆時你不要將我給拒之門外啊!”
“那哈”,…我能夠拒絕嗎?”聽到班德瑞斯要找自己探討音樂,周曉川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苦笑著說:“我根本就不懂音樂好吧?”
這下子,不僅是班德瑞斯,就連充當翻譯的張艾葭,以及站在一旁相送的歐燕玲,都忍不住是翻起了白眼,異口同聲的道:“虛偽!”當然,班德瑞斯說的是英語。
“虛偽你妹啊!我是真的不懂音樂啊!”周曉川鬱悶至極。
張艾葭白了他一眼,哼哼著說:“扯!你給我接著扯!你要是不懂音樂,那我們又算什麼?”
就連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的歐燕玲,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是搖頭苦笑,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周先生,這謙虛自然是好的。可這謙虛過頭,就是虛偽了。
你要說自己不懂音樂,那麼九成以上的音樂人可就該剖腹謝罪了!”
至於班德瑞斯,在指責周曉川虛偽的同時,還將這事兒給上升到了東西方文化差異的層次:“我真搞不明白,你們東方人為什麼喜歡反著說話呢?懂就是懂,為什麼偏偏要說成不懂呢?哎…,這東方的文化,還真是難以理解啊!”
這下子,周曉川是徹底無語了,只能滿心悲憤的在心頭痛哭流涕:“尼瑪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為什麼我說真話,卻沒有人肯信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兩個老不羞(求一張月票)
從省城返回方亭縣的這一路上,張艾葭不停地說著周曉川在演奏《自然》曲和揮毫潑墨作畫時周圍人表情的變化。看得出來,對周曉川出風頭、抽人臉一事,她是非常樂意看到的,不僅是說的口沫橫飛,時不時還會爆發出幾聲笑聲。而這,也讓周曉川非常詫異。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面,張艾葭要不是冰山美人的形象,要不就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何嘗像現在這樣,表現的就像個小女孩一般?
“或許,這才是艾葭的本**?”看著歡聲笑語不斷的張艾葭,周曉川在心裡面嘀咕道。同時,他也越發堅定了要徹底解開張艾葭心結的念頭。
周曉川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處在〖興〗奮狀態的張艾葭,一邊悄悄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然而,令他有些失望的是,這次神秘能量的變化,並沒有給他身體帶來什麼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