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嚴老頭,總有一天我會捏死他,替我形意門老宗主報仇!”郭豹對戰臺上的嚴寒看去,攥緊了拳頭。
趙文東的目光也突然對嚴寒看了過去,眼神中有仇恨的火焰在跳動。他知道以他們形意門目前的力量,報仇幾乎沒有可能。
這是個悲哀!
“如果無涯真人能把他打殺就好了。”趙文東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幻想。
宗師榜無名殺宗師榜第二,也是怎麼聽怎麼的天方夜譚啊,可能性幾乎為零。
“葉小兄弟,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找個地方躲一躲吧!或者乾脆離開武家鎮,免得被人惦記。”趙文東也對葉天勸道。他們得罪了天鷹門,間接得罪了八極門,自身已是難保,想幫葉天也無能無力。
“躲?為什麼要躲?”葉天冷笑,“我徒無涯真人出手,嚴老兒在劫難逃。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謝文東,郭豹和關薇薇三人這次徹底無語,連鄙視都嫌多餘,直接無視!
戰臺之上,嚴寒動了真怒。他怒目圓瞪,射出的寒芒如刀鋒一般森寒,對無涯真人吼道:“無涯老道,你這是在找死!我只是和你切磋術法,你竟然敢對我下死手,誰給你的狗膽?”
“別把自己說得多高尚。昨日你無端對我動手,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各位同道,大家看清楚了,非我欺他,而是此人太咄咄逼人!初入玄境便這般猖狂,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我咄咄逼人?是你嚴寒欺凌霸道慣了吧!要打便打,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屁話作甚?”
轟!
突然席位臺傳來一聲炸響,沈雲龍一個拳頭轟出,把一張桌子砸得稀爛,人霍地站了起來,對無涯真人怒指而去,道:“無涯老道,我寒弟好心找你切磋術法,你莫要不識好歹!不要以為你是正一的道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武道界還輪不到你猖狂的時候。”
無涯真人一聲冷哼,道:“你若不服,你我較量一場就是。”
全場的人都在捏冷汗,想不到無涯真人膽子這麼大,連連得罪人。沈雲龍宗師榜第五,又豈是善茬。
他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誰給他的膽量?
誰給他的自信?
他到底有何依仗?
……
大家心中生出無數個疑問。
“你……,找死!”沈雲龍恨不得撲上去把無涯真人大卸八塊。他雖然和無涯真人相識,但只是泛泛之交罷了,遠不及和嚴寒的交情。這種場合他自然要力挺嚴寒。
場中也有許多人對無涯真人看不慣,紛紛指責,認為他太咄咄逼人了,沒有一個真人該有的風度。
不過,無涯真人渾然不在意,這一戰他要立威,又何懼旁人的指責。
威望都是打出來的,只要你足夠強大,一切的指責都是紙老虎。
此次武宗大會一鳴驚人,也是葉天對他的期望!
“雲龍我兄,莫要動怒。”嚴寒對沈雲龍使了一個眼色,又對無涯真人說道:“無涯老道,你想打,我奉陪便是。今日這戰臺之上,你我即分勝負,也決生死,你可敢應我?”
“有何不敢!今日這戰臺之上你我之間必有一人血濺九尺!”
全場譁然!
嚴寒竟然向無涯真人發起了生死之戰,而無涯真人竟然答應了。這在以往的宗師大會上從來沒有發生過。
武滄海想阻止都無能為力,因為雙方是自願的,只是借他家的演武戰臺一用罷了。
“既然你求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嚴寒雷霆一喝,“我趕屍門五千年道統傳承,又豈是你一個小小正一分支所能辱沒。今日我便以趕屍無上秘術震殺你!”
一語落地,他長袖一拋,一塊黑色的棉麻破布飛出,似是一塊破毯子於虛空中鋪展開來。頓時一股動物死屍般的惡臭四散而出,臭不可聞,直竄鼻子,場中許多人眉頭大皺,更有一些人乾嘔了起來。
他扯住破布一邊,上下猛地一抖,霎時間天地變色,就見一股黃色液體從裹屍布中瘋狂湧出,似黃河之水天上來,形成一道連天海嘯,捲起滔天大浪,瞬間席捲大片天地,對無涯真人吞噬而去。
這黃色液體雖和黃河水有幾分相似,但絕非黃河水,而是像屍液一般濃臭,至陰至寒至煞,滾滾死氣瀰漫,無數屍骨漂浮,引地整片天地蕭索。
黃水所過之處,戰臺上的山石似被強酸腐蝕了一般,滋滋冒白煙,烏漆麻黑一片,被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