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後,絕對不會忘記。
其中有幾粗聲符,是“阿里卡古拉達”和“愛莎瑪特利亞”,在交談裡不斷重複,凌渡宇苦苦記著,留待有機會時請教專家。
交談停了下來。
催眠師又再問有關記事冊的藏處,嘗試用不同的方法套取正確的地點,可是凌渡宇只是重複那幾句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話。
日下記事冊的收藏地點成為了他唯一保命的本錢,以這批人的辣手無情,假若他說出記事冊已給人取去,又或製造出一個子虛烏有的藏點,他們還怎肯讓他活命。唯有以這個方法,讓他們以為只有他才能到當場找出記事冊,於是一天未找到記事冊,他就仍是安全的。
那些人又用奇怪的語言交談起來。
“咿唉………”
貨櫃車停了下來。
催眠師的聲音再響起道:“當你醒來時,這一切都將會被忘記,再不留下任何痕跡,睡吧,好好睡覺吧!你太疲倦了……疲倦……睡覺……”
凌渡宇心中嘆了一口氣,乖乖地發出鼾聲,在真實的情形裡,他睡眠時呼吸慢長細,絕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喀嚓!”有人在外開啟了後門。
冷風吹進車廂裡,凌渡宇心中駭然,這是沙漠地區晚上的涼風,他被擄時是下午二時許,這即是說,貨櫃車走了最少五小時,以每小時五十理計,他應離開了耶路撒冷兩百多哩,那可以是埃及、約旦、又或是敘利亞。假設是這樣,期望夏能這支救兵從天而降的希望,只是一個泡影。
那些人再次交談起來,用的仍是那令凌渡宇難懂的語言,接著腳步聲響起,魚貫走出貨櫃之外,他細心一聽,果然是八個人。
貨櫃門“砰”一聲關了起來,接著是從外鎖上的聲音。
凌渡宇待了一會,確定身旁沒有人,才微微張開眼睛。
入目是空空如也的貨櫃,只是近櫃門處堆滿了一箱箱的貨物,牆壁般豎起來,可以想像當關卡人員檢查時,開啟櫃門只能看到一櫃的貨,哪想到貨後另有空間,這時貨物的中間移開了。一個可容人弓背穿越的空位,那些人就是由那裡走出貨櫃外。
身旁除了十多個座位,左手處還有一張長臺,放了一些東西。
凌渡宇小心細察,當他確定沒有隱藏的攝像鏡向著他時,才將眼睜開來。
“砰!”
前面傳來關門的震動,顯示司機也下了車,只不知外面是甚麼地方?他們會否將他帶回臺拉維夫高布的別墅,讓他去找那不存在的記事冊?
他的手和腳果如所料是給堅韌的膠帶縛起來,與所坐著那又重又大的鐵椅纏在一起。
凌渡宇一點也不氣餒,他是天生在險惡的環境裡,最能發揮本身能力的人。
他的眼在左側離他叄尺許的檯面上搜尋,最後眼光停在一個不鏽鋼製造、尺許見方的箱子上。
他不知道這些人甚麼時候轉回來,只能不浪費半點可以逃生的時間,藉著指尖觸地的力量,他用力一扭身體,鐵椅向左前移動了少許,他再以同一方法向右前移去,就是這樣,連人帶椅逐分逐分往臺子移去,咫尺天涯,足有十分鐘的時間,他的胸口才碰到臺子的邊緣,以他超人的體力,也感到大吃不消。
凌渡宇向前俯去,口湊到箱子的開關處,狗兒般伸出舌頭,將扣著箱蓋的開關頂了開來,舌頭再向上挑,箱蓋打了開來。
箱內的東西,令他歡呼起來。
除了針筒、藥棉、幾瓶藥物外,還有幾把大小不同、銀光閃閃的手術刀,這些或可供這些人迫供用刑的工具,現在成為了他的救星,正是水能覆舟,亦能載舟。
凌渡宇咬起最大的一把,再退離臺子,俯頭咬著手術刀,在膠帶上磨割起來,不一會帶子斷開,餘下的工作更容易了,凌渡宇再次回覆自由,當他鬆動筋骨時,驀地發覺自由的寶貴,任人宰割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接著的問題是如何出去。
他審視箱尾的貨物,原來是一箱箱的橙,再穿過貨物下那客人走過的空間,走到尾門處,仔細研究,不一會已知道絕無可能從內部將門開啟。
究竟有甚麼妙法?
這批身分不明、操著奇怪語言的人並非善男信女,他又沒有武器在手,當他們回來時,他便會陷身險境。
想到這裡,他的眼光落在堆滿的貨物上,心中一動,立即工作起來,忙碌地移動箱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二十分鐘光景,車外傳來微弱的聲音,接著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