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誰了,他望著衣冠楚楚端坐在辦公桌前的那位年輕廳長,心中滿是厭惡,把自己的女朋友丟給歹徒任意施暴的人,會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打死我都不會信。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就不說這些了吧。”他平靜地說道,就象當初發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樣,“我真的很想盡力補償你,可我當初確實沒有那個能力,但現在好了,你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好了,只要我能辦到,一定滿足你。”
“我只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喬楚蘭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道,
身在牆裡的呂鏑愣了愣,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懸了起來,難道說這裡頭還另有隱情不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崔廳長的臉色有些變了,
“那麼,要我和你描繪一下那天晚上他們是怎麼對待我的嗎?”喬楚蘭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盯著他說道,“在警察局,我不敢說出真相,可今天,你想不想聽聽,你那幾位好朋友是怎麼折磨我的?”
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身子也開始發起抖來。
“他們玩的那些花樣恐怕你都想不出來吧?”喬楚蘭嘲弄似的拿起他桌子上的一個小鏡框看了看,上面是廳長大人的新婚照。“你們在家裡也是這麼玩嗎?”
“你胡說些什麼!你‘‘‘‘‘‘再不走的話我要叫人了!”崔廳長還想保持住鎮靜,可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還是淌了下來。
“你的辦公室不是隔音的麼?”她將手中的鏡框隨手一丟,咯咯笑道,“你能做到現在的位置,除了家裡人的因素,那些好朋友也幫了你不少忙是吧?”
呂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裡彷彿要炸開一樣,卑鄙!今天才見識到了什麼叫作卑鄙!
一個人為了自己的錦繡前程,不惜設下陷阱把自己的女友交給別人玩弄,以換取自己的步步高昇,還堂而皇之的丟下她自己去承受由此帶來的屈辱,人,怎麼會卑鄙到這種地步!?
難怪她會心碎到那種樣子!如果不是看在喬楚蘭好象還有什麼要問的話,呂鏑早已衝出去把他撕成了碎片了。
“看樣子他們對你還是很有貢獻的,可我個人覺得,還是我的貢獻大一些,”喬楚蘭盯著快要癱倒的他,苦笑了一聲,“其實,你沒必要費那麼大事的,直接和我商量商量不就行了,我那麼愛你,這點小小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我‘‘‘‘‘‘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的?”他語無倫次地問了一句,等於是變相地承認了這件事。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喬楚蘭輕聲地唱了一句,“本人鼻子不小心長了些,不好意思哈,呵呵。”她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的眼睛猛地閃過一道兇光,慢慢地拉開了一個抽屜,呂鏑看見了,裡面是一支黑亮的手槍。
喬楚蘭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又打了個響指,他的臉上閃過一陣痛苦之色,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差一點就摸到槍的手象是瞬間沒了力氣,耷拉在了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他失魂落魄地問道:“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
喬楚蘭給他放了個治療術,幫他拿過紙和筆,“把你那幾個好朋友的名字,工作單位和地址都寫上,我核對無誤後,也許會考慮饒你一命。”她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如果你敢有什麼小動作‘‘‘‘‘‘”她的手一下子伸進了桌子裡,把那支手槍掏了出來,彷彿那厚重的實木桌子是紙糊的一樣。
年輕的廳長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他哆嗦著寫完把紙遞給了喬楚蘭,她隨手把槍扔在了桌子上,拿起紙看了看,他猛地搶過了槍,對準了喬楚蘭,狠狠扣動了扳機。
“砰!”槍響了,喬楚蘭淡淡地看著他,他的太陽穴多出了一個血洞,失神的眼睛帶著滿心的不甘望著天花板,身子緩緩滑倒。
喬楚蘭皺了皺眉,也隱到了呂鏑所在的牆裡。
“你的動作太快了,他的槍明明對準了你,可還是打在自己頭上。”呂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面牆裡?”
“我能看見。”她答道,將那張紙收好,沒有再回頭看那個傢伙,“我們離開這兒吧。”
當他們遠遠的將那個城市拋在身後時,呂鏑看了看喬楚蘭,小心地問道:“喂,他都死了,沒必要這麼不開心吧。”看她沒有回答,就逗了她一句,“你要老是這個樣子我回去小璇好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
她噗哧一下笑了,眼淚卻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