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帶著女子嗚嗚的悲泣,那聲音似乎要鑽進人的心裡,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胡雷的雙腿開始不聽使喚地打戰,他心驚膽戰地望著前面的兩人,他們倆居然還在若無其事地說話,真是怪了。
“項鍊上居然有‘定風珠’,”呂鏑看著王冰燕說道,“看樣子風大姐對咱們還真不錯呢。”
王冰燕笑了笑,看著狂風說道:“純陰之氣,正而不邪,不象是怪物。”
呂鏑點了點頭,“道行很深,但無法現形,”他說道:“而且風中好象有憤恨無處得申之吼叫,加上不止一個的女子怨魂哭訴之聲,還真有些蹊蹺。”
胡雷讓他們倆的話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剛想問一句,只聽王冰燕說道:“我有辦法。”只見她伸出右手,一道白光慢慢在她的手掌上聚集,她猛地握手成拳,對準了面前的狂風,將手突然放開,只聽她說道:“天心五雷,振開迷關,為爾洗冤,超拔神道,疾!”只見一團球狀閃電瞬間爆裂,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但見河水煮沸似的翻開,一道黃白色的光影慢慢顯露出身形,一點點直起身來,面向岸上的三個人,飄了過來,呂鏑和王冰燕對望了一眼,慢慢迎了上去,而胡雷這時已經嚇得軟癱在地,不能動彈了。
光影緩緩地俯下身,巨大的頭顱向呂鏑和王冰燕湊了過來,胡雷望著那張巨大的長臉和嘴上面那個嚇人的巨大彎角,心中發出一聲自己才能聽見的喊叫:我的媽呀,這什麼怪物,這對情侶怎麼不知道害怕呢?小命不是媽生的麼?
“沒想到你居然會‘五雷心法’,”呂鏑看著王冰燕笑道:“真是失敬失敬,閒暇時可否教小生一二?”
“想著交學費就行了。”王冰燕調皮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在下不知二位上仙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光影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看著他們,嗡聲嗡氣地說道,
王冰燕讓這傢伙一聲“上仙”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抿嘴一笑,呂鏑趕緊拉了她一下,她輕咳了一聲,正色說道:“你是誰呀?”
“你是犀牛變的,是吧?”呂鏑也接著問了一句,
“上仙所猜不錯,在下為此處鎮河鐵犀,鎮守此處已歷千年。”光影答道,“因河道變遷,在下本體已深埋此處,藉此地地陰之氣,得以修成此形。”
“居然是修練成精的古董。”呂鏑一本正經地對王冰燕說道,“挖出來肯定是國寶,能值好幾千萬呢。”
“修行不易,為何在此擾民不安?”王冰燕強忍住笑,又說道:“若有冤屈,我們給你昭雪。”
“上仙大德,在下永誌不忘,”鎮河鐵犀說道:“在下守護此地千年,與當地人民血脈相連,唯願民生和諧,百姓樂業,但不久前總有惡人作傷天害理之事,無辜少女被害之鮮血殘體,順江而入,在下每每見之,椎心泣血,雖怒發如狂,奈何道行淺薄,力不從心,入夜則見怨魂悲啼,縈繞江上,不得已為之風吼,冀有人見之,或沉冤得雪,怨魂得以超度,今日得見上仙,何其幸也!今哀哀上告,求上仙給無辜亡靈作主!”
“我說地上那位刑警隊長大人,您老人家聽明白了沒有?”王冰燕不客氣地向癱在地上的胡雷招了招手,“案情重大哦,必須給我們這位犀牛大爺一個滿意的交待。”
“那是那是,”胡雷咬著牙強撐著站了起來,“我們一定全力破案,把兇手繩之以法!”他費力地走到了呂鏑和王冰燕身邊,說道:“我真沒想到事情還是這個樣子‘‘‘‘‘‘”
“你還有沒有什麼細節要問犀牛大爺的?”呂鏑向他問道:“刑偵方面你們是專家,我們倆可玩不了。”
“這個‘‘‘‘‘‘”胡雷有些犯難,說道:“要了解的東西太多了,一兩句說不清楚,可又不能這個這個‘‘‘‘‘‘”他撓了撓頭,“總不能把這位‘‘‘‘‘‘犀牛大爺就這個樣子請到局裡去問話吧?我們局長非瘋了不可,麻煩二位能不能再給想想辦法?”
“這個麼‘‘‘‘‘‘”王冰燕想了想,跟呂鏑咬了下耳朵,呂鏑清了清嗓子,對這位“犀牛大爺”說道,“這個要想破案抓到兇手,還真得需要你幫忙,但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沒法子在公眾面前出現,你願不願意受點委屈呢?”
“在下不過千年前一塊頑鐵而已,上仙有何吩咐,在下無有不遵。”鎮河鐵犀很痛快地答道,
“我是說,你我簽訂‘召喚契約’,你成為我的召喚獸,我們帶你去捕捉兇手,你意下如何?”呂鏑小心地說道,心裡有一絲緊張也有一絲興奮,畢竟是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