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交代完畢之後,秦鯤親自率五名好手,操縱快艇迅疾而去。
快艇如離弦之箭,飛速逆流而上。秦鯤的操舟技術,果然是天下一絕。
秦小官和齊丐、蕭素仙這刻正立在船頭。
雖然同在一條船上,但是三人各自的心思和神態都盡有不同。蕭素仙只是心中掛念白潞芸和月素的安危,尤其是白潞芸,幾乎是等同於她的親生女兒一般,所以她只是想盡快去追上她們,縱然無法在她們下手之前追上她們,也要想辦法接應上她們,幫助她們全身而退。秦小官心中卻是極其地複雜,一方面他縱然是替白潞芸和月素擔憂,但是另一方面也為齊丐和秦鯤兩人擔憂,次行若是不順的話,極有可能與京城的高手硬拼一回,他實在是不想自己的結拜兄弟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有什麼閃失。而齊丐呢,對於他來說,現在他就是興奮,似乎巴不得要遇上那些京城大內的高手一般。
秦小官想了想,小心地將自己特製那一副鹿皮手套拿了出來,遞給了齊丐,說到:“三弟,這是二哥為自己保命準備的東西。二哥知道你尤其擅長掌法,就把這副手套送給你吧,免得你與人比掌的時候為別人所傷。”
秦小官所想並非全無道理。那鹿皮手套固然是保命的好東西,但是畢竟自己全然不會掌法,加之亦不曾修煉過內功,所能收到的效果必定有限。但是若將之交由齊丐的話,卻必定能使他如虎添翼,到時候萬一遇到什麼棘手的人物,就交由他去抵擋了。
掌中劇毒經齊丐的剛猛掌力催發,必定會讓那些高手大吃一驚的。
齊丐鄭重地把手套接了過來,仔細地看了一下,自然發現了掌心處逢制的那快赤紅的皮,驚道:“二哥,這手套的掌心處莫非是有劇毒不成?”
“正是!”
秦小官點頭說到,“此行可以說是兇險無比,所以二哥才將這副歹毒的手套也帶上了。我們這群人中,武功自然以三弟你和蕭媽媽為先,所以,二哥才決定將這副手套交給你,這樣我們的勝算才會更高一點。說到掌法,三弟是不會遜色於任何人,只是你的功力卻未必有別人精純,但是得了這副手套的話,其後果就自然大不相同了。即使是遇上那個修煉什麼‘催心掌’的人,料想也不會輸與他的,因為二哥這副手套,毒性比他的掌毒更猛烈一些哩!”
與秦小官和秦鯤相處了一段日子,齊丐已經再沒有什麼所謂的“俠義”之氣,爽快地將手套收藏好,說到:“二哥,這東西可真是不賴啊,拍起人來,可真是比用刀劈更舒服。嘿,想著把那些狗屁京城高手的骨頭拍碎的舒暢感,現在可真是有手癢的感覺,很想找兩個高手較量一番的呢!”
秦小官道:“三弟,此行去接應人,可以說是兇險重重,還望三弟以大家的安危為重,不要逞一時的英雄啊。”
“嘿,二哥你看,我現在哪裡還算是什麼英雄呢?”
齊丐仰了仰手中的手套,笑道:“我現在既然都喜歡上用這些東西了,就早已經不會去逞個屁的英雄了。不過是得到這麼一副手套,沒有人較量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莫非你還擔心到時候沒有人跟你較量不成?”
蕭素仙冷笑道,“乞丐大爺,到時候我們可都全看你的了。”
齊丐並沒有聽出蕭素仙話中的諷刺意思,拍著胸口說到:“放心,我齊丐縱然是敵不過人家,也勢必要讓他們知道厲害。誰不知道我拼起命來,連閻王老子都要避上三分……”
蕭素仙不再搭話,只是在一旁冷笑。要不是她知道齊丐是難得的幫手的話,只怕早就忍不了他的狂言了。
秦小官一幅冷靜沉著的表情,心中不住地盤算著如何去救助白潞芸和月素兩人。
若是兩人昨日入夜便已經出發的話,只怕等秦小官等人追上她們的時候,她們應該早就對其下手了,無論是白潞芸和月素此事成與不成,只怕都少不得有場惡鬥。若是論實力的話,只怕己方全部出手都未必是京城一方的對手。因為上次月娥刺殺失手後,他們必定已經嚴加防範,加派了人手,所以如果硬拼的話,只怕成功機會微乎其微。
唯一的生機,就是要讓一個人纏死京城一方的人馬,然後其餘人乘機互相掩護逃脫。只是,這纏鬥的人,必須要武功強橫,還要身法奇快,不然的話,就不能達到拖延敵方人馬的目的。
符合這條件的,就只有齊丐和秦小官自己。前者武技高人一籌,後者身法敏捷,應變過人。只是,無論是齊丐還是自己出手,最後能生離的機會想必都不怎麼大,因為要以一人之力,對抗如此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