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羨那!不過,賢妮冒昧地問一句,不知先生請過幾位夫人來此喝茶呢?”
秦小官心神一顫,覺得舒賢妮隱約之間已經察覺了什麼,但是他仍故作鎮靜地說到:“夫人說笑了!在下這偏僻冷落之地,有誰肯賞臉來此呢?除了今日夫人興致到處,肯曲身來此飲茶,平日裡,嘿,哪裡還有人來哩!”
為了掩飾臉上的尷尬,秦小官端起茶碗輕輕地喝了一口。
“是嗎?”
舒賢妮平靜地問到,神情卻高深莫測,“先生,此間再無別人,你不妨坦言相告!不瞞先生,賢妮某日前來探望先生,卻發現這木桌上擺著兩碗茶哩!想必一人飲茶,是不需要兩個茶碗的吧?”
秦小官暗呼厲害,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心細如髮,但他豈會將這些事情坦然相告,強自辯解說到:“是嗎?聽夫人一說,我倒也有點印象了,好像是那日尹管家來此,賞臉在這裡坐了一會兒!要不是夫人提醒,我倒是忘記這事情了!”
“哎!”
舒賢妮輕輕地嘆到,“先生為何不肯相信賢妮呢?難道先生看不出我對先生根本沒有一點敵意嗎?尹七,是吧?尹七可是一個大男人,他喝過的茶碗中總不會有女人的香氣、味道吧?而且,當時天氣雖冷,茶水卻還有餘溫,顯然是那人剛離開不久,可是,為何賢妮來時卻不曾碰見呢?另外,告訴先生一聲,那茶杯中的香味乃是名貴香水而發,普通丫鬟決計不會有那樣的香味!先生,還不肯坦然相告嗎?”
舒賢妮的話讓秦小官聽得越來越汗顏,同時亦深深地佩服這夫人的精明能幹,難怪她能管理、支撐如此大的一個人家。只是,對於她的咄咄相逼,秦小官卻不禁生了絲絲反感,索性秦小官也不再爭辯,平靜地說到:
“夫人既然已經探察得如此清楚,在下亦不再做口舌之爭鬥。只是,卻不知夫人的弦外之音,還請告之在下!”
“想不到先生倒是爽直之人!”
舒賢妮笑著說到,“既然如此,賢妮也便不再拐彎抹角。先生,在你心中,賢妮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夫人內秀外惠、賢良淑得,稱得上女子中的典範,在下對夫人,亦是由衷的敬佩!”
秦小官不知舒賢妮話中的意思,便據實相告。
舒賢妮聽得秦小官的讚揚,便將凳子挪了挪,靠近了秦小官,微微地笑著道:“先生,若讓你把賢妮當作一個女人而非夫人看待,你如何看賢妮呢?”
秦小官這下總算知道舒賢妮的意思了,但是秦小官卻不太欣賞這位夫人口帶要挾的語氣。若是換著從前,秦小官也許會來一個半推半就,玉成好事。但是現在,想一想就要和林倩雪遠走高飛,何必再惹出事端呢。更何況,在男女之事上,誰也不願意被人要挾,那豈非等同對方洩慾的工具?但是想起舒賢妮當日的贈衣、施錢之恩,秦小官還是識禮地說到:
“承蒙夫人一直以來對在下的眷顧!只是,在下不過是區區的窮書生,夫人抬愛,在下實在愧不敢當!”
“愧不敢當?”
舒賢妮眉黛緊蹙,俏目生寒,冷冷地說到:“先生若真是愧不敢當的話,就不應當在金家惹出如此多的風流情債!你真當我這個大夫人什麼都不知道嗎?哼!柳琦琦借拜師受教為由,與你來往甚密切,這之間有什麼貓膩,你們自然清楚!而且,那日我在這木桌上茶碗中聞得的香味,正是柳琦琦慣用的‘七色香’,若你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為何要躲我呢?”
也許是還想留點挽回的餘地,舒賢妮又轉低了語氣,柔聲說到:“書生,你好好想想吧!這金家雖大,老爺卻不管這家務,尹七嘛,也不過是個下人。若你肯事事依從賢妮,你與柳琦琦又或其他女子的風流韻事,我便不再過問,如此一來,豈不兩廂逍遙?”
“夫人請自重!”
秦小官冷冷地說到,“我秦小官做事雖算不得什麼光明正大,但也還講究個兩廂情願!夫人說出如此的話,只會讓在下低眼相看!”
聽舒賢妮恩威並施,秦小官覺得自己完全成了一件骯髒的交易貨物,如何能不火從心來呢。
舒賢妮見這書生如此不識好歹,亦冷聲地說到:“好你個書生!你跟金山那老東西沒什麼兩樣,都讓柳琦琦那騷媚的狐狸精給勾去了魂!到現在你還對她這般死心塌地,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收場!”
舒賢妮說完,便要拂袖而去。她顯然沒有料到自己這般拉下臉面坦然相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書生卻還是不識抬舉,這讓她如何不惱怒呢。
“夫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