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其實也只是要轉移話題,隨口一問,聽她這麼一說,好像自己昏迷了很久很久,忍不住一呆,問道:“我昏迷了三天?”
妮婭哈的一笑,卻不說話。
唐傑試探性的說道:“五天?”
妮婭莞爾,搖了搖頭。
“那,七天?”
唐傑有些訝然。
妮婭抿嘴一笑:“不算太久,你昏迷了整整十天!”
唐傑倒抽一口冷氣:“我昏迷了這麼久?”
妮婭笑了笑:“當然。這中間我們在一個叫克魯亞的小鎮靠過岸,補給了食物與淡水,還召了幾個水手,這些,相信你都不知道。”
妮婭掃了有些發呆的唐傑一眼,忍不住的想:如果他那個時候沒有昏迷,如果他可以自由走動,他會下船,離開他們麼?
畢竟,我們只是一群海盜,一群被不斷追殺的海盜……
妮婭想到這裡,眼神之中忍不住便有些黯然。
她輕柔的為唐傑擦拭著臉,眼神中的哀怨讓唐傑心中一跳,尤其是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令房間中暗香浮動,更是讓人黯然銷魂。
唐傑看著這眼神,感受著臉上輕柔的擦拭力度,心中竟然不自覺的砰砰亂跳,如果不是之前看見過妮婭兇狠彪悍的模樣,他一定以為這是一個“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的憂愁女孩。
兩個人,一個輕輕的為他洗臉,一個默默的接受著這種溫柔的服侍。
洗完了臉,唐傑見妮婭將身子挪開,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氣息漸淡,令他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唐傑卻渾身緊繃,目瞪口呆!
他看見妮婭在解他身上的繃帶,然後一點一點的為他擦拭著身上每一寸受傷的,在長新肉的面板,而且隨著她解開的繃帶越多,她擦拭的地方竟然漸漸往他要害移去!
唐傑之前還暗自咒罵這些纏得死死的繃帶,束縛得他渾身難受。
可他此時卻覺得這些繃帶像盔甲一樣,保護著他,讓他無比懷念。
手無縛雞之力的躺在床上,被一個女人剝得赤條條的,這種感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彆扭難受吧?
唐傑只覺得自己胸膛裡面的心臟造了反,如同太空梭一樣,一上一下,隨時都會從嗓子眼裡面蹦出來,他痴痴呆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在幹什麼?”
妮婭的耳根子略微有些暈紅,這艘船上的傷員從來都是她負責料理,而之前唐傑的傷勢一直是她在料理,他穿的衣服還是她幫他脫下來的,身上纏的繃帶也是她親手纏上去的。這個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面板,每一根毛髮她都擦洗過了,看過了,當時並不覺得害羞和神秘。
尤其是,她這樣一個從小在男人堆裡面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