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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給部下訓練的再好,也不可能短短數月便讓這幫兵士強過了在馬背上長大的蒙古精兵。鐵木爾帶領部下,射了數十騎兵士落馬,然後便耀武揚威的反覆縱橫,每一來回便奪去數十條人命。這個戰法乃是蒙古軍遠征西域的辦法,對付近距離衝刺的騎兵,或者輕甲步兵最為有效。
敵人既沒有蒙古兵的馬快,也沒有他們的精湛射術,往往便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計程車兵被蒙古兵射殺的乾乾淨淨,卻無法追上去反擊。鐵木爾縱橫中亞、西域,更是把這戰術玩的出神入化,呂布左鋒營頃刻間死傷極重。
鐵木爾衝殺的盡興正要遠揚而去,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似乎自冥冥中驀然襲來,他本能的單手一扣五支長箭,精氣神凝成一團,出手便是他最強的箭術。依照心靈的警示,向著某個空蕩無人的地方射去。
蓬!蓬!蓬!蓬!蓬!
連續五聲巨震,如雷霆震動。
一名猶如天界武神的戰將猶如平地冒起,掌中兵器一劃,分毫不差的挑上了鐵木爾的五箭。
這名武將一身青色鎧甲,胯下的赤色火炭神駿猶如熊熊火焰,此馬四肢修長強健,皮毛光滑鮮豔,鬃毛逆風亂擺,噴射出萬道流炎,氣勢無雙。
剛才挑飛鐵木爾五箭齊發的兵刃。那是一支鑌鐵戰戟,月牙上的冷冽寒光攝人心魄,隱隱之間似有血絲纏繞,也不知多少冤魂已經附上戟鋒。
鐵木爾不認得呂布,當然他也不認的呂布佔據了肉身的必闍赤。初會呂布,鐵木爾縱橫西域、馳騁中亞的勇氣,驀然間消失的不見蹤跡。心裡悄然升起一股寒意。
呂布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鐵木爾甚至無法確定眼前的究竟是生人,還是鬼神!
鐵木爾他精修的木刺夷教派功法,最注重精神上鍛鍊,甚至能以精神殺人與無形。但是在他的精神感知中,眼前便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物。恍惚中有似來自異度空間的殺意繚繚纏繞,又讓鐵木爾曉得自己絕非眼花。
“好恐怖的人,這人居然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未戰先怯,這是鐵木爾平生從沒遇到過的事情。他雖然年輕,但是平生亦是極為自傲,即便是他的授業恩師,木刺夷教派的現任宗主也不能給他這麼大的威脅感覺。
鐵木爾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全無勝算。
呂布甚是驕傲,單身孤騎而來。說起來,佔據優勢的反而是鐵木爾這邊,他畢竟還有數百的部下,都是跟隨他百戰強兵。西域環境惡劣,風沙滔滔,惡浪成群,也鍛鍊的生活西域的牧人兇狠勇絕。雖然氣勢被奪,但是鐵木爾部下轉瞬間便齊齊整隊,無數的箭雨射向了單身衝陣的呂布。
“西域胡人,也忒囂張,未知我呂奉先的厲害麼!”
呂布輕哼一聲,身外空氣震動,一股滔滔的凜冽起浪擴散開來。利箭臨身登時便給氣勁吹歪,只數個呼吸之間,呂布已經催馬拉進了距離。
“好強的內力!”
鐵木爾深知馬匹力量終究有其極限,但是高手往往能以內勁貫注馬兒,讓胯下座騎速度驟增。這份本事看催馬的手法,跟武將的內勁深淺,便大大的不同。此術在戰場上往往能出奇制勝,斬敵軍將領與瞬息之間。
鐵木爾本身也深諳此道,但是呂布的手法還是讓他驚歎不已。
長呼一口氣,體內真氣驟然增速,深知自己避無可避,鐵木爾立刻便驅除了腦海一切想法,掌中彎刀邪月發出古怪邪異的鳴動,搶先迎擊呂布。
亢明玉也喜歡把連翹化成大戟使用,但是他憑藉的多半是渾厚無匹的內力,跟武學上的造詣隨機應變,戟法多少有些隨心所欲的味道。比起呂布這種多年沉浸戟道的大行家來,差距不可道記以裡。就是單單的一個絞字訣,亢明玉就絕對無法使用如呂布這樣出神入化。
鐵木爾一招之內刀勢連變七次,還是未能脫出呂布戰戟的絞纏,不得已運足內勁硬拼了一記。他修行的木刺夷教功法,詭異陰毒有餘,剛猛綿長不足。面對同級或者低階的對手,往往可以盡展所長,一舉斃敵,又或者敵人武功雖然略高,但是失與靈活變化,也會因為跟不上他招式跟內力的精微變化,吃個大虧。
若以武功而論,鐵木爾已經穩居一流高手寶座,甚至比起烈格日,百里虛空,王伏龍等蒙古最新一代的高手,也不過伯仲之間。但是他偏偏遇到的是古往今來中原武將中都可算的上前五之選的戰神呂布。亢明玉給呂布化煉筋骨之後,鬼神限神功已經再度大成,呂布今日的武功已經只追當年。他只是看似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