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之外能一掌劈死耕牛。顯然這個什麼號稱西楚霸王的將軍,確有真材實料。不但內力強橫,武功也已經登峰造極。亢明玉雖然也修煉了無極宮的一些武學,但是自忖武學修為,遠遠不能跟這將軍相提並論。能一聲斷喝震落飛鳥,在普通百姓看來不可思議,但在武功高手眼裡也絕非不可能的事情。外門硬功裡多半有催氣發力的法門,亢明玉就曾聽師父說過,親見一個遊方僧人,一聲巨吼震暈了攔路的猛虎。
這樣的東西,倒和邪門秘術沒多大關係。
張老漢顯然甚是好客,亢明玉正想繼續問些事情。張老漢已經先去廚下尋了些粗疏的米飯出來,殷勤的請亢明玉簡單食用些。亢明玉一來確實餓了,二來也想聽張老漢繼續說說這村裡的事情,倒並未推辭。只是想:“我回頭留給這老丈一些錢財,也就彌補了這一茶一飯,夜宿一晚的招待。”
兩人閒聊這些時候,張老漢大約是對亢明玉有些好感,便繼續說將村中異事。
聽了一會,亢明玉微微一愣,心裡捉住了些破綻,卻不敢相信,問張老漢道:“既然白天找不到這些軍人,老丈怎麼見到那將軍拍死黃牛的?”
張老漢臉色微紅,說道:“老漢我倒也不是親眼所見,只不過鄰家老汪半夜走失了耕牛,起夜去尋的時候,正逢兩軍交戰。恰好他家黃牛走到戰陣之中,他親眼看到那將軍隔空一掌,周圍草木翻飛,那老汪家的黃牛也有千餘斤分量,卻如同草扎的一樣被吹開了四五步,倒地薨斃。”
亢明玉這才轉念想到剛才思及的可能。寒聲問道:“老丈說的震落飛鳥,是不是第二天就發現那裡有禽鳥死在周圍?而且,全身沒有傷痕。有人撿回吃了會生病的?”
張老漢聞言吃了一驚。愕然說道:“確實如此,連老汪家的黃牛,第二天白日去的時候,發現無人移動,就抗了回來打算吃肉。沒想到全家病了一場,至今也沒有全好。”
為了讓亢明玉相信,張老漢急道:“那將軍確實吼聲震天,那些飛鳥若非被震死,身上怎麼也會有些傷口。再有小半個時辰,小道長就可聽到了!”
亢明玉聽了張老漢的話,頓時沉默不語,心下盤算兩遍,對張老漢說道:“老丈我想借您家使個法術,不知可否?”
張老漢這才注意到,亢明玉背後沒有行囊隨身,只帶有一把連鞘長劍,略微遲疑,張老漢說道:“小道長不知做什麼法事,若是沒甚大礙。明日白天再做不遲”。
亢明玉笑了笑,對張老漢說道:“小道不過想為老丈祈福驅邪,鎮鎮宅院。這原是小道報答老丈的招待而已,不算什麼法事,也不用什麼陣仗,畫兩道符給老丈而已。”
張老漢這才鬆了口氣。半夜招待生人進屋,這老頭已經甚為擔憂,更不敢半夜還鬧偌大動靜,生怕惹來什麼禍事。這附近的軍隊,雖然夜夜交戰,半夜裡經過戰場的行人或者禽獸當然被波及,死的沒有一口餘氣。但卻從來不打擾這村子。要不然張老漢也不敢在這繼續居住,早隨兒子們逃命去了。
既然不會招來什麼注意,畫兩道符咒,有益無損。張老漢欣然贊同。
亢明玉見張老漢答應了,撤下背後的行囊,掏出一杆小小的毛筆,調了硃砂在摸出的黃紙上寫了七道清世鎮心符。隨手一轉,七道黃紙符便飄蕩在亢明玉周身,並不下落。
張老漢本來還不信這小道士有啥能耐。只當求個心安,任亢明玉搗弄。卻沒想到亢明玉確有這等本事,看來法力不凡。這些符咒看起來倒也神奇。
亢明玉的清世鎮心符在空中略一停頓,齊齊指向西北方向,而且本來淡黃的符咒卻漸漸的變了顏色。自西北方起,一點一點的變成了暗澀的青黑色。亢明玉臉上頓時變了神色,對張老漢說道:“這村子裡都有誰去看過打仗,回來後有什麼感覺沒有?”
張老漢微微一愣,說道:“村裡差不多人人都去看過,回來後有些人說有點頭暈,但老漢自己去過看了,卻沒啥反應。”
亢明玉頓時就愣住了,想了片刻。換了一副淡然的笑臉,對老人說道:“那就沒什麼大礙了。這村子山明水秀,風水雖然不是頂好,卻也不差。日後定然有人發達。等戰事平定,天下安穩的時候,村裡說不定會有達官貴人出現。
“那鬼祟的軍隊,早晚必會消失。小道謝謝老丈的款待,不過天色已經如此晚了,也不好打攪您老安歇。小道想先告擾個地方安歇一宿。”
這年頭兵荒馬亂,打仗後不及處理屍首,附近人家多半會去揀些用的上的東西,來填補家用。既然張老漢說是看過,定然沒有疑問。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