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靈猶自怒氣不平,用力跺腳,“你個死白臉,現在知道我丁五姑娘的厲害了吧!告訴你,這還是一丁點兒的手段,要殺你本姑娘還有一千種法子!”
眾人端的又驚又駭,不知所措。
江雪蘭搶著扶起燕三郎,仔細一看,可真慘呀,只見平時冷俊異常的玉面飛鴻燕三郎,此時已頭髮蓬『亂』臉『色』鐵青,一身上下著鞭之處衣服碎爛血跡斑斑,比從強盜堆裡逃出來還要可怕,她不免有些生氣,“五姑娘,表哥是讓著你打的,我們都看出來了,你怎麼下手這樣狠啊?”
薛冰靈站在丈外的地方,冷笑著道:“是嗎?你問他自己,我下手到底狠不狠?”瞧她的樣子,打了人還蠻有理呢。
江雪蘭道:“還說不狠,你看看都將人打成什麼樣兒了?”
雲鳳道:“五姑娘將冥宗的絕招都使出來了,剛才一鞭子變作幾鞭子打的,是冥宗的分影刀法演化來的。”
這些女孩大多都是來自江湖名門,見過大的世面,雲鳳也算得是這群女孩子有見地的,脫口就點破了薛冰靈的鞭法特徵。
薛冰靈大為難堪,分辨道:“本姑娘打他,是他願意的,你且問他自己,他到底該不該打?”
一開始燕三郎的確惱怒,雙目噴火盯著薛冰靈,當看薛冰靈將鞭子往腰身一圍,利索一紮,腰間那股子捆紮不住的風情又顯溝顯峰地『露』出來,仍是那樣的勾人魂魄的時候,他的心底不禁滾過陣陣酥麻,一團『迷』醉,沸騰的血『液』盡往頭頂衝,要衝破鼻子流出來,滿腔的怒氣也在不知不覺中盡情地消散了,長嘆了口氣,對著江雪蘭那幫人道:“不要怪五姑娘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該打。”
雲鳳道:“可是我們明明看到……”
燕三郎輕輕擺了擺手,阻止了她,“算了,別說了,真的是我自己打不過她,其實你們不知道,剛才在下耍槍已經將所有的力氣耍出去了,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薛冰靈不由得意地笑出聲,“你現在該知道了吧,本姑娘是最難惹的人,下次見到本姑娘,最好遠遠地避開,否則本姑娘是見一回打一回,決不放過任何機會!”
燕三郎慘笑道:“姑娘得教訓得是,在下有眼無珠,不知五姑娘的厲害,下次再也不敢了。”想站正身子,不小心觸到身上的鞭痕,呻『吟』出聲。
江雪蘭連忙吩咐道:“鳳妹妹,晶晶妹妹,過來幫忙,將表哥送到翠雲居那間房裡去。”
雷晶晶等人一直上前幫忙,與眾姐妹扶著燕三郎走了。
一些看熱鬧的神宗弟子噓唏著走了,連帶心靈也跟走,只有江雪蘭還站在這裡,看樣子有事要問。
看得傻眼的平凡這陣子才『迷』糊著驚醒過來,走到薛冰靈面前,“冰冰,你怎麼將他打成那樣子了?”
這個問題可能也是江雪蘭最想知道的,平凡問了,她就沒有再問,只在一邊聽著。
薛冰靈怒道:“誰叫他總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看我的!”
平凡撲地笑出聲,“看你你就打?”
薛冰靈跺腳道:“對,我就是這個壞脾氣。我明明不喜歡他,他偏偏看我,這也看那也看的,看得我渾身都不自在,看得本姑娘火氣不打一處來,所以非得找著法子報復他,叫他以後不敢再看不敢再想,也不要再打那些歪主意了!”
平凡壞壞地笑,“有人看你想你,那說明你有能耐有本領有美貌啊,又不會因為這樣而少了一根汗『毛』,何必大起殺機,殺得名聞天下的玉面飛鴻燕三郎都一身是傷啊?”
薛冰靈大怒,“你個扁腦殼的,到底是在幫誰說話啊,我是因為你才打架的!”
平凡眼珠子瞪得老大,向後跳開一步,“不會吧,因為我打架??”
薛冰靈怒氣不打一處來,猶豫著要不要去解腰間那條鞭子,“本姑娘說了,我薛冰靈是你的意中人,誰敢打我的歪主意,我就打爆他的頭。”
一看江雪蘭還在,揚頭道:“雪蘭姐姐,你若是看不慣我,我立刻走掉就好了,省得讓你受氣!”
江雪蘭是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很有名門將女的風度,聽清了薛冰靈打人的內情後,雖覺薛冰靈下手太狠,但到底還是顧惜到了對方是來天海湖作客的,打已打了,說多了也沒用,便溫和地道:“你說哪裡話來,你那樣說,倒是我要趕你走了?你是天海湖的客人,表哥得罪你在先,你藉故打他在後,我看這事兩下扯平,以後誰都不要再提了,我去看看錶哥,隨便給他送點『藥』,你們想到哪兒玩就到哪兒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