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地聞了聞碗口,連聲叫道:“好香!好香!”
大廳中一下『亂』了鍋。
有人驚訝不已地道:“天啦,這是什麼人,真他孃的丟臉,連人家的洗手水都喝!”
也有的道:“你沒看到那酒都變黑了麼,是下了劇毒的,他喝下去沒事兒,肯定使了什麼旁門左道之術解了毒了。”
四下譁然,議論紛紛。
斗笠女子大約也沒想到他當真會喝下去,楞了一楞,便將那盆酒端放地面,坐在凳子上,脫下兩皮靴洗起腳來。
這時大廳中又安靜下來了,全都一眨不眨地瞪眼看著。
尤其是平凡,看到斗笠女子一對纖纖玉足白魚般地在盆裡戲水打滾,眼睛都直了。
稍後,斗笠女子縮雙腳在褲腳上一擦,穿上皮靴,將盆端到桌上,這個時候酒又澄清了。
斗笠女子給平凡打了一碗,叫道:“再給我喝下去!”
不喝,便不是樣樣都依她,也就是撒了謊了,會死。
喝了,這酒由清變黑,又由黑變清,還不知被下了什麼無形之毒,同樣是死。
嗚嗚!
大廳中頓時一片死靜,上百雙眼睛直直看過來。
這樣的事情,是平凡以前沒有遇到、也從來沒有想過的。
可笑斗笠女子並不知道平凡的稟『性』,這傢伙賴皮賴到底,丟人都要丟到姥姥家,因此,這一回也跟上回一樣,想都沒想,端起來又一口喝乾了。
眾人譁然,大廳中又炸了鍋。
霎時,斗笠女子倒楞在了那裡。
平凡再度閉眼進入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去讀認斗笠女子的內心,讀到斗笠女子正在驚訝地想,“這是什麼人呀,怎麼可能連我最最厲害的兩種毒都翻不倒他,是我的毒不好使了麼?”
稍後又想,“此人有這般過人本領,難怪烏羅會跟他在一起,可恨臉皮這麼厚,居然連我的洗腳水都喝,噁心死了,還是饒他不得!”
剛要動手,平凡搶先叫開了,“且慢。”
斗笠女子一楞,“你要做什麼?”
平凡道:“我知道你想殺我,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喝下那兩碗被你下了毒的酒?”
斗笠女子道:“為什麼?”
平凡正了正神『色』,認真地道:“那是因為一見你的面,我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於是我決定這一輩子再多愛一個女孩,給你個機會,讓你做我的情妹妹?”
斗笠女子聲音一寒,“可是你連我的面都沒有見到,又怎知我是美是醜?”
平凡哈哈大笑,“不管你是美是醜,我已決定,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斗笠女子的口氣無形中透出令人銷魂的肅殺,“只怕你永遠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平凡道:“為什麼?”
斗笠女子道:“因為調戲本姑娘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平凡道:“沒有第二個結果?”
斗笠女子道:“從來沒有。”
平凡道:“真的就沒有一次破例麼?”
斗笠女子道:“要破例不難,我給你三句話的時間,你說出我的姓名來?”
平凡立刻閉上眼睛想起來,“你姓劍?”
表面上,他在問話,其實卻已經進入到了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用著那雙無形能走的眼睛去讀斗笠女子的內心,結果正好讀到斗笠女子在內心想道:“我這‘鐵藍’的姓名,除了天機前輩和烏羅、還有我自己之外,世界再無第四個人知道,我曾經再三叮囑過烏羅,哪怕是死也不能洩漏我的姓名,雖然這人看似與烏羅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但烏羅最聽我的話,絕對不會在這之前就將我的姓名來歷洩漏了出去的。”
想著,斗笠女子冷冰冰地道:“你錯了,我不姓劍。”
平凡睜開眼睛,故作苦惱地道:“當今天下有上千種姓氏,誰能猜得到呀,你總該提示一下吧。”
斗笠女子道:“這已經是第二句話了,我不妨提示你一個字——天。”
平凡馬上叫道:“你姓天。”
斗笠女子道:“不對,這已經是第三句話了,時間已到,可見我也不能為你破例。”說到後面,聲音比刀鋒都冷,一股殺機撲面而來,顯然是要來真格的了。
平凡心說要壞,慌忙一把將烏鴉抓到身前來當擋箭牌,大聲叫道:“鐵藍姐姐,先別動手。”
斗笠女子全身一震,劍已出鞘,硬生生地阻了下來,“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