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她的心態有了細微變化,這才在覺得烏鴉可憐之餘破天荒地暗中給了他一個機會。
當沈鐵藍在不知不覺中重新審視烏鴉、思索著他們之間到底存不存在一起走下去的可能的時候,偏偏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平青身上去。
怪只怪烏鴉太難看了,膽子又小,哪點都比不上平青。
她站在路心,轉過身子,等著烏鴉走上前來。
烏鴉畏畏縮縮的,猶豫了半晌才敢來到她的面前,膽虛地問,“不走了麼?”
沈鐵藍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將眼光盯緊著他。
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看烏鴉,沈鐵藍突然發現站在自己身前這個男人,除了奇醜無比,行走的姿勢也異常難看,他走過來的時候脖子一縮一縮的,像一根雞脖子。
穿著空大的黑衣服,扎著帶子,後腦有點平,好像被刀削去了一部分,頭髮『亂』蓬蓬的,像一蓬草蓋在腦頂,形容猥瑣,氣味難聞,雙手一甩一甩,空大的衣袖子跟著舞動,活似一隻即將起飛的蝙蝠,冷不丁還發聲怪笑,人都嚇死,這樣的人能喜歡嗎?
用好聽一點的話來形容,烏鴉是長得困難,用難聽一點的話說,簡直醜死了。
沈鐵藍自問,不管烏鴉對她怎麼好,也不管她怎麼下決心,還是接受不了。
這樣的人,若是臭哄哄地往她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身子上一趴,扳開雙腿去做那種事兒,只要有一絲意念存在,都會極度地噁心。
總而言之,怎麼看烏鴉怎麼不順眼,越看越難,沈鐵藍不禁在心裡深深地暗歎口氣,臉上現出尾悔之『色』。
她是萬分地同情烏鴉,但同情歸同情,同情與愛情不是一回事。
經過那次春蠱事件,細心的沈鐵藍事後曾仔細地檢查過自己的身子,得出一個結論:還是處子之身。
烏鴉雖然曾經撲倒在她的身上,事實上卻沒有進入到她的體內,為此,沈鐵藍又羞又氣,事後雖然打心底原諒了烏鴉,但同時也生出一種僥倖保住處子之身的歡喜。
那是她就在心中想過,烏鴉未能破了她的身,就是老天註定她與烏鴉之間最終不能走在一起的。
按照她的觀念,假如烏鴉早就聽了平青的話,得到過她,事後沈鐵藍再氣再恨,但在烏鴉為了她連『性』命都願意付出的情況下,她也就徹底認了命了。
可惜的是,烏鴉不肯那麼做。
確切地說當時烏鴉也被放了蠱,不存在肯不肯,而是關鍵時刻被薛冰靈給破壞了。
後來烏鴉仗著酒『性』壯起天大的膽子使了一次壞,可惜弄錯了物件,便是如今還矇在鼓裡。
沈鐵藍看了烏鴉一番後,輕聲道,“走吧。”繼續前行。
烏鴉完全沒有注意到沈鐵藍心態的變化,心裡覺得沈鐵藍主動邀他,走了這麼遠也不打不罵,肯定不是壞事,因此暗暗喜歡,樂顛顛地跟著。
不知不覺,走進一個小花園裡。
園中只點了兩盞小燈,掛在一個四角亭子的簷下。
四周洋溢著青草的氣息和一些輕微的香氣。
本來並排走著的兩人,不經意間又換成了沈鐵藍在前烏鴉在後,沈鐵藍走進亭子裡,在桌邊坐了下來,烏鴉跟過來的時候,顯出了過度的緊張,低著頭,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桌邊。
沈鐵藍道,“你坐啊。”
烏鴉便聽話地坐下了。
沈鐵藍道,“烏鴉,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
烏鴉生怕提及醉後『亂』『性』之後,膽虛地低下頭,“嗯。”
沈鐵藍道,“第一個問題,我要問你,烏鴉,你覺得人生最美好的東西是什麼?”
烏鴉想了想,答道,“是命。”
生命當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沈鐵藍並沒有問他最重要的東西,而是問最美好的,換了平青會答,“是愛。”
在這方面,平青對於此類的回答絕對能令她滿意。
沈鐵藍一聽大皺眉頭,心裡想道,“我問他最美妙的是什麼,他說是命,連愛情都不懂得回答,還說愛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就算是真心的,但他並不知道愛,我跟著他,這輩子也不會過上夢想中的那種夫唱妻隨的幸福生活,充其量就是結了婚,有個男人罷了,平青哥哥若在這裡,是絕對不會這樣回答的。”
第311章 心陷情河
第311章 心陷情河
想著又道,“我再問你,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烏鴉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