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人,我才不要你天天陪呢。以後,小花只希望主人你天天陪著鐵姐姐和冰冰姐姐,小花就在心裡陪著你。”
平青驚訝道,“在心裡陪著我?”
小花道,“是啊,就在心裡陪著你,在你苦惱地時候,小花會靜靜地聽你傾訴;在你快樂的時候,小花會開心地與你分享;在你睡覺的時候,小花也會悄悄地棲息在你的心裡,聽主人你的呼吸聲啊。”
平青撲地笑了,“你倒真會說話。”
小花『插』了一句,“主人,要拐彎了。”
平青猛地抬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了一座大門前。
小花指著左邊的路道,“他們沒有進門,從左邊這條路拐向河邊去了。”
平青在心裡說,呀,烏鴉你倒真的厲害起來了呀,總不成是擄著冰冰到河裡打漁去了吧?
小花道,“主人,我們到河邊看看吧。”
於是,平青又抱著小花來到了河邊。
像今天這種天氣,河邊打漁的人極少,除了三兩葉扁舟擱在不遠不近的河心,有那麼三兩個人冒雨撒網,遠遠近近幾乎見不到多餘的人。
小花道,“主人,放我下來吧。”
平青輕輕將小丫放下了地。
小花站在岸邊,閉起眼睛感應一會兒,無比肯定地道,“印跡到這裡沒有了,烏鴉肯定上了河。主人,水上是留不住印跡的,我也感應不到,現在怎麼辦?”
平青連忙遠遠近近又看了一番,沒見到一條閒船,不由大是惱火,悻悻地道,“烏鴉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小花望著湖面,低聲地問,“主人,你告訴過烏鴉,小花在他身上放過報信蠱的事兒嗎?”
平青認真地想了會兒,確定道,“他知道。在龍太子那次抓走冰冰的事件中,你曾經湊到我的耳邊暗中告訴過我在冰冰身上放了報信蠱的事,烏鴉的耳朵極利,估計那個時候就聽到了的。”
小花道,“那就很簡單了,是他早就料到我們能夠找來,是故意在跟我們劃圈子。”
平青大怒,“這隻死烏鴉,等我逮著他了,非將他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拔下來不可!”
小花道,“報信蠱的印跡到這裡中斷了,只能說明他們上了河,一是到了對岸,一是往上游去了,要不就是往上游走的。”
平青不經意地點了點頭,“既然他成心要與我們劃圈子,必然早就料到我們不會將所有人都派來找他,所以便擄著薛冰靈到處『亂』走,如此一來,他就有可能上到河面走不多遠又回來,再改坐別的船,或者步行到別處,反而很難推測他的具體路線了。”
小花道,“還好只要到地上,我就能感應到蠱的印跡,仍然找到他。”
正說著,一個稍公模樣的戴著斗笠披著蓑衣從河下游的方向走了來。
平青一見是個打漁的,立刻迎了上去,親切地問道,“老伯伯,你是這兒擺渡的麼?”
稍公大約有五十多歲了,一聽連忙點頭,“是啊,我已經在這裡擺了七八年的渡啦,八年前的時候打漁,後來覺得太累啦,反正孩兒都長大,我也用不著早出晚歸地打漁啦,就改了擺渡。年輕人,不瞞你說,近兩年,小老兒一家人還算過得不錯,我已經沒有擺渡的心了,雨天更是不上船,只是多年的打漁生活讓我離不開船,這不,就來看看而已。”
艄公是個談客,完全不顧平青著急找人,一開口就拉起了家常,一邊伸著脖子向渡口晃了兩眼,“咦,張公怎麼還沒有回來?”
楊壞多了個心眼,馬上問道,“老伯伯,請問張公是什麼人?”
稍公回答說,“張公就是張三啊,住在我家隔壁,人兒挺好的,今天下雨,客少,我吃過早餐就來了,與他拉家常來著,後來來了兩個客人,你說怪不怪,這兩人既不是遊客,也不是商客,女的說話比什麼好聽,男的一開口河裡的魚都要嚇跑,他們居然給了好多銀子,讓張公幫著搖船,說是要親自上河去打漁,我老人家打了二十多年的漁,擺了七八年的渡,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錢的人親自上河打漁的,這不,我又忍不住好奇了,特別來看看。”
平青耐心地聽完,心中已經猜到了那兩個人是誰,問道,“他們是往什麼地方去的?”
稍公指著河的上游道,“當時,是往河的上游去的,現在那條船的影兒都沒有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平青心裡說,還能去哪裡,八成只是將船搖到河的上游去了,又問艄公,“老伯伯,上游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