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人間渡另辦他事,如今七皇子又從天海湖回來了,已經過去不止五天時間,據屬下估計,劉進大軍今晚必到。”
唐攀道,“如此甚好,只等劉進一到就可以依計行事了。”
呼蘭朵道,“劉進是天國最為驍勇的將軍,他的軍隊比丁鏢大軍還要威猛,他要來了,我們就可以獨霸洪荒這片土地了。”
唐攀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在劉進大軍抵達之前,對於天海湖,暫時按兵不動。”
正在這時候,有人報進殿內。
報信的這人是道教的一個小頭目,先向唐攀行禮,“小人參見七皇子。”
再向神光行禮,“參見宗主,稟告七皇子和宗主,火姑娘在外求見。”
神光吃了一驚,“火姑娘?她來幹什麼?”
唐攀一聽火姑娘這個名字,立刻問道,“這個火姑娘,可是步仙山的雷火?”
報信的小頭目道,“正是。”
唐攀急喚天國那幫高手,悄悄入密室密謀,讓神光、神靈、神虛及那個小頭目暫時待令。
神光心裡雖然惱火,想到人家是七皇子,謀劃的必是大事;又想到已經投誠天國,違背七皇子心意日後必然被他所害,表面上不敢聲張,只能在心裡罵唐攀不是東西,不信任他。
一轉眼,唐攀復至大殿,喚來小頭目耳語一番,小頭目急步出門,來到道教大門外。
火姐姐正等在這裡,見到他便微微有些不樂,“怎麼進去這久才出來的?”
小頭目連連道歉,“對不起,火姑娘,我家宗主有病在身,不宜接見,請你改日再來。”
火姐姐好不氣惱,微微不樂地低聲道,“見與不見,一句話便是了,裝什麼病呀?”轉身欲走。
小頭目急喚道,“火姑娘,要不,你先在道教住下吧?”
火姐姐去意已決,“不住了,我要到別處去看看。”
她是騎馬來的,打過招呼後,騎上快馬就往百花鎮上去了。
來到百花鎮的沿江大道後,調轉馬頭向南而去,下奔海花鎮。
她想去看看最近海上有沒有動靜。
渡口還是往日的樣子,船多,人也多。還好沒有看到大的船隊。
火姐姐正看得入神,忽然一陣馬蹄響,響到身側停住,打那馬背上跳下一個人來,牽著一匹大白馬,上到了離得火姐姐六七丈遠的坡地上。
火姐姐聽到旁邊有響動,忍不住向著那方向望了一眼,只見一個白衣人正牽著馬坐在坡上,面向大海,望著遠處。
海風吹著他的衣裳下襬,好像翻動的白雲。
他的身段緊湊得如同條條有力的線塑出來的,帥氣、瀟灑,站在那裡極其地穩定有力。
頭髮自然紮起,髮尾後甩,落在腦後。
看到的那半邊臉,乾淨皎白,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疵暇。鬢角掃著些些細茸『毛』發,隨風后掃,半掩著輪廓分明的耳朵。
站在那裡的姿勢,不僅穩,而且直,好比腳下生了根,誰也別想拔動分毫。
他的舉止神態也有著雲一樣的舒展和水一樣的流淌。
這個是誰呀,以前怎麼沒有見過的?
火姐姐隱隱生出一些疑慮來。
要知道,在洪荒大陸這塊土地上,各門各派火姐姐都瞭如指掌,有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更加清楚。
從側身看起來,這人比平青還稍稍高了一丁兒,相同的是也有著平青的帥氣,年紀也應該與他差不多。
但他既不是平青,也不是歐陽虎江慕竹,更不是薛冰河那些人。
薛氏兄弟常穿白衣,尤其是參與什麼重大事情的時候,並且也有著行雲流水的神態,然而沒有這個人這麼恬靜美好。
這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他身周的一切都彷彿跟著他舒展開了,很放鬆很舒服,很愜意很坦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
看著這人認真眺望略有所思的樣子,火姐姐立刻在心裡得出結論:他不像是洪荒大陸的人,是從海外來的。
奇怪,如果他是海外來的,來這裡做什麼呀?
火姐姐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來,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誰知期間那人的目光突然收了回來,轉了半個身,看樣子是想看看渡口這邊,然後回去了,結果他的目光正好與火姐姐的眼睛撞了個正著。
霎時,兩人都呆住了。
在火姐姐眼中,這人面目如畫,天藍『色』的眼簾內,有著一雙明亮如星的大眼睛。眉如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