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道,“柏叔叔放心,小侄此來拜山,並非他事……”說到此處,看了看帳中諸人,訝然道,“我說柏叔叔怎麼拒管于山下呢,敢情是八位清秀到了,又有新令?”
八位清秀之中的小英冷冷道,“你辦你的事,我們辦我們的事,各不相干。”
高展看了看雪落竹子林,“此人面生,柏叔叔,小侄可否請教,他又是何人?”
柏寒道,“他只是本地一山間隱士。”
高展話中帶刺地道,“柏叔叔這裡真是真是龍潭虎『穴』,藏龍臥虎呀,連山間隱士都成了座上嘉定,小侄來得晚,倒是無處著落了。”
柏寒臉上微微一變,想要發怒,想了想又忍了下來,“賢侄拜山,不知有何貴幹?在下事忙,恕不久陪。”
高展道,“柏叔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柏寒沒好氣地道,“明話當講在亮處,你爹與我俱為將軍,豈可大白天鬼鬼祟祟,令人以為我等有見不得人的事,你有什麼事,只管直言便是了。”
高展臉『色』紅了紅,看了看八位清秀,清清嗓子,“那好吧,小侄當面說了。俗話說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如今先皇辰南逃避在外,新皇孫萌繼位為皇,令家父犯難,定遠候之位,原是先皇辰鼎所封,柏叔叔與我爹本是同時受封,對天發誓捍衛皇權,但如今皇權易位之後,柏叔叔卻已歸順新皇,並且搶佔此山,以防我龍虎關大軍譁變,為了此事,家父日夜不安,意欲效仿柏叔叔,又恐屬下部將不服,不效仿柏叔叔吧,孤軍駐守龍虎關,又會被新皇視為叛逆,日後必然受誅,進退兩難,故此修書一封,請柏叔叔觀閱,觀閱之後,柏叔叔若是覺得家父當服新皇,便服新皇。”
說到這裡,恭恭敬敬地從懷中掏出一卷書冊,又恭恭敬敬地遞上。
柏寒心裡說,你服便不服,不服便不服,與我何干,卻如何送書冊與我觀閱,簡直莫名其妙!
有心不看,又覺得對方已經給足了面子,於心不安;看吧,還不知道書中說了什麼,萬一全是些勸說他一起對抗新皇的話,一個弄不好,日後就會被孫萌猜忌,招來橫禍,因此進退兩難。
高展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柏叔叔,你但看無妨,信函之中決非有半句叛逆之言,如果有,小侄願意就在此處引頸自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柏寒輕嘆一聲,接過信來,“好吧,我就看看高將軍的信函。”
高展又道,“臨走之時家父有吩咐,此信只宜柏叔叔一個人看,只有柏叔叔先行看過,覺得可以示人,方可給其他人看。”
柏寒一楞,想到信已接了,不好再退,只得退到一邊,撕開信封,抽出信函來看,只見上面寫道,“柏寒賢弟敬識:你我,皆先皇鼎封之人,誓言生死,共捍皇權。而今,皇權旁落,帝位虛空,孫萌以外姓之身強代之,實為鹽國之不幸,護城、護旗二候,皆有負先皇所託,賊心背向,唯賢弟與兄,尚有忠心可表,如與兄同志,可暗通訊息,裡應外合,肅靜逆黨,共佐先皇奪回帝位,屆時榮華富貴,人極人臣,亦能搏取千古芳名,若不,孫萌善變,日後必受其誅。先皇已在我處,弟可速派親信前來聯絡,謹之。”
落款寫著:高將軍雄,至盼柏寒迴音。
本來,這只是一封普通的勸諫信,除了用詞有些辣,其他方面沒有什麼異常可言。
可是柏寒在讀這封信的時候,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心思,隨著默讀這封書信,好像受了鬼魂的蠱『惑』一般,瞬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讀到後面,那封信就像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將他原來腦海裡的思想全部替換掉了,取而代之一種一定要為辰南奪回皇位的全新思維。
因此,讀過信後,他表面上雖然氣憤的將信一把撕得粉碎,心裡卻暗暗想道,“是呀,我怎麼可以背叛先皇,做通『奸』賣國的小人呢,不行,我柏寒堂堂先皇御封大將軍,在先皇被外姓勢力強勢所欺之際,決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想一個法子,配合高將軍將所有逆黨全部一網打盡!”
撕碎信後,柏寒大怒道,“一派胡言!簡直荒唐透頂!我柏寒已經受封為新皇屬下大將軍,豈可另起反心?”指著高展大怒,“你與我立刻滾出去!我這裡不再歡迎你這等人物,你爹要我助先皇奪皇位,那是痴心妄想!你回去告訴他,叫他死了那條心,他若歸順新皇還好,否則,我柏寒他日定然全匯合護城、護旗二大軍,殺到龍虎關去,將他生擒活拿,以報新皇天恩!”
高展大怒,“好呀,你說翻臉就翻臉,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我們龍